第五章 秘辛

“你给我喂得是什么？也忒甜了。”

“压箱底的桃花酥。”

“昨天坐地上压扁那些？”

“不然呢，其他的不好捏啊。”

“你最近一剑诀练得怎么样了？”

王一之很奇怪，明明自己救了他，为何受伤的还是自己。可周词却气息的记着，自己坐在上面还放了个屁。

次日清晨，

“师兄，是我的原因，差点害了你们。”季末跪坐在周词的房门口。

“既然离开了师门，那就没有了师兄弟的名分，你也不必再叫我师兄了，今后你我以兄弟相称，你能念在师兄弟的情谊上对同门施以援手，日后定能在江湖有一番作为，哪怕入朝为官亦能保一方太平。”周词扶起季末，当初仗着父亲的身份在翎剑宫为非作歹的小子，也不知不觉开始有了季太傅的影子。

“可周师兄.....周大哥，今日你不能去，你本就是翎剑宫的弃徒，传闻还学了邪功，今日若你出现在翠竹林，不更是给了朝廷给了翎剑宫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吗？”季末虽然声音一直都很尖，可性格一直都是嫉恶如仇的豪侠，翠竹林作为文派，对外却是来者不拒，凡是对八艺有一定造诣的，到了翠竹林，哪怕是来踢馆，都是笑脸相迎，这次八贤会，更是想把自己的绝学内功心法广布天下，虽然修行的条件苛刻，但天下武林能做到这一步的，仅此一派。“若周大哥执意要去，便带我一起，以我父亲的面子，就算翎剑宫不给面子，朝廷还是能说上些话的。”

“你去了，才是真正的添乱，你以为就算我不去他们就没有借口了吗，翠竹林已经成为了武派的眼中钉，现在朝廷中已经是武派的天下，若借你父亲的势，只会让朝廷中的文派更加水深火热，我去还能借着我的‘邪功’拼死一战，你去了，只会让情况更加严峻。”周词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王一之一眼，现在翠竹林的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要糟，“你的作用不在这里，若是翠竹林真的保不住了，给他留条后路。”

季末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周词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外面走去。季末并不是莽撞的人，他知道自己冲动的后果是什么，也知道此次八贤会的凶险。王一之待周词走到门口后，背起行囊，缓步走到季末身边。

“凭你的功夫去了，便是自讨苦吃，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办法，一条是入朝为官，以文派身份压制武派，或是凭借着翎剑宫的身份，以武派为官，借机扶正文派。”王一之，双手环抱，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季末。

“我听周大哥说过，你是王持重的私生子，可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万朝以来，武派一直居首，一个是武道昌盛，一个是抵御外敌。文派擅长的不过是权谋，武派最看不得这个，却也无法割舍，现在文派能以书生意气入内功，精纯的内功让武派眼红，武派不可能坐视不管，眼下想在朝中帮衬文派，绝无可能。”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只是说了一条，你不听听第二条？”

季末抬头看着王一之，王一之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样子，让季末情绪复杂，“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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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所以尚武，不过是因为万朝时抵御外敌的无敌之姿，至此天下布武，可打仗没那么简单，天下布武的原本，老头手里有一半，在我看来，这不仅仅是武功秘籍，更像是行军布阵，每一式都有虚有实，每一招都没有先后，可随意出手，不同的人手中能有不同的变幻。在我的理解天下布武应该是大开大合，充满杀气，可当我看到天下布武在林姑姑的手中却形同鬼魅，我才敢确定，写下天下布武的定是精通权谋军争的文武双全之士，万朝时能有这般手段的，你觉得是何人？”王一之又下意识的摸了摸鼻梁。

季末突然激动的瞪大了双眼，“天下布武的孤本一直都在帝家，万朝时为抵御外敌，帝家将抄本秘密送往各个诸侯，可没人真正的比对过，若帝家从未将全本交出，随后四处出现各式各样的武学，各有精妙之处，只道是武道昌盛，殊不知都只是根据残缺的天下布武推演出来的罢了。那武学本源，就是天下布武？帝家的将军很多，但真正有名气的，分别是汪飞远、汪龙青等等可真正为人所知的是外姓的武炳胜，后改名汪炳，也是真正让帝家闻名海外的战神，可平定外患之后，汪炳却因为残害百姓、逼良为娼凡是坏事都有他一份，被贬去守边疆，最后死在去往边疆的路上，手段像是外族，极其残忍，若天下布武出自他手，那这一切...”季末不敢再想下去。

“若你说的都是真的，此事恐怕还没这么简单，至少不是现在的我们能触及到的，接下来我想说的第二件事，便与此有关，万朝时，之所以能轻易抵御外敌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情报，整个战场有三分之一的士卒是收集情报的，每一份关键的情报都能左右战局，凤鸣楼能做到这般地步，相信季..叔，也是有些门道的，先前的金钱门在江湖中的地位可有可无，季叔不如将其纳入麾下，在九州遍布凤鸣楼，茶楼客栈红尘阁，从四方搜集情报，再稍加验实，便是一处军机所，不管在何时，我们都能掌控主动。此事不能让季太傅知道，不只是帝家，朝廷也不会允许这个组织出现的，至于用什么理由来做，怎么做，这都是季叔你的手段了。”王一之笑了笑，可季末怎么看都觉得是被拉下了贼船。

许久之后，季末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