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梁缺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少级台阶，只觉得每一步越来越艰难。
“快到极限了。”
梁缺又往上踏了一步，一股错乱的撕扯力传来，他的灵魂体上竟然出现了几道裂痕。
不得已，梁缺只能停下脚步。
“第一次踏上星魂阶梯就能走这么远，你很不错。”
就在这时，一道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围的全白就像是幕布一样打开，露出了其中的星空底色。
一道倩影站在梁缺面前，笑脸盈盈的看向梁缺。
“老师。”
梁缺连忙鞠躬低头，对于塔奈尔?洛璃这种层次的存在，他不敢有任何不敬。
但梁缺也不知道星空中的礼节是什么，根据他老师名字的特点，采用了西方的礼节。
如果他老师的名字是叫李洛璃的话，他现在已经开行拜师礼了。。
“不必如此，我没有那么多规矩。”
塔奈尔?洛璃轻笑一声，又以极小的声音喃喃自语了一句。
“苏尔丹徳吔。（只是对你这样而已）”
“你已经到了二阶，有没有感觉到体内命运之力发生了一些变化？”
“呃？”
梁缺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感觉到。
“你这天赋真的...超维体当真如此逆天么。”
塔奈尔?洛璃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低着头的梁缺心猛地提了起来。
“无需这么紧张，你的天赋较真起来还算不错了，只是我的眼光比较挑剔罢了。”
听到这话，梁缺心里松了口气，心里闪过一道念头。
“还有利用的价值就好，被放弃了就真完了。”
梁缺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塔奈尔?洛璃那蕴含漫天星辰的绚丽双眸。那双眼睛是那样的深邃，是那样的莫测高深。
“知道序列排列的顺序是依照什么么？”
“知道。”
梁缺回忆起传承面板上关于序列的解释。
“是按照能量位阶，职业衍生文明，战斗力，功能性排列的。”
“嗯，你说的这些是基础条件，还知道别的条件么。”
“不知道。”
在无上至尊面前，梁缺老老实实地答到。
“因为这个，位阶技能。”
塔奈尔?洛璃伸出手指，一个金色的符文出现在她指尖，慢慢旋转着。
“序列之外的职业大多没有位阶技能，就算有，也需要到达九阶才能觉醒。”
“而排在序列一的职业，每一阶都能获得一个位阶技能。”
塔奈尔?洛璃注视着梁缺，眼中闪过一道惋惜。
“不能自己觉醒位阶技能的话，也就意味着你永远失去了它。”
“啊这.....”
梁缺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不是说星空最强的职业在自己这里和普通职业没什么区别了？
他没有不甘，有的只是恐惧，对被当作弃子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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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命层次太低了，在诞生之初，体内就没有一丝超凡之力。
“这也是你对于超凡之力的感知如此迟钝的原因，后面会慢慢改善的。”
“不过头几个位阶技能，你怕是要失去了。”
“我会尽力去弥补的。”
梁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的状态，信息差太大了，一个月前他还只是个普通人。
梁缺只能向塔奈尔?洛璃保证着，他一旦承诺了什么事，那就是付出生命要去做到的。
塔奈尔?洛璃看向梁缺坚毅的脸庞，摇了摇头。
“位阶技能是特殊的，更别说还是戏命的位阶技能。现在我只能强行调动你体内的命运之力形成技能，虽然技能会被削弱不少，但总好过白白错失。”
塔奈尔?洛璃一挥手指，金色符文消散。
“这个过程会很痛苦，超出你想象的痛苦，你现在还能放弃，觉醒一旦开始就不可以停下来了。”
“我可以的。”
梁缺咬了咬牙，能够让至尊特意提醒的痛苦，他都不敢想象会有多恐怖。
“好。”
塔奈尔?洛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见她有什么动作，梁缺的灵魂顿时变成一片金芒。
“我想死，我不想死，我想死......”
强制觉醒位阶技能的痛苦并不是疼，而是一种很难言的感受。
如果硬是要梁缺形容的话，那就是他失去了一切感觉，死也可以，活着也可以。
没有求生的本能，没有愉悦的情绪，甚至没有难受。有的只是失去珍视的事物却无能为力的自责与痛苦。
“我到底，该如何...”
“死亡后就不会有痛苦了。”
“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死...”
梁缺对事物的认知疯狂错乱者，真正痛苦的不是死，而是不知为什么而活着。
没有普通人会有这样的痛苦，因为求生的本能在潜意识里会驱使着他们。
“这点困难难不倒你吧，未来的你可是那样的强大呢，还敢大言不惭的教训我...”
塔奈尔?洛璃看着灵魂都有些溃散的梁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
过了许久，金色的光芒消散，露出了其中的梁缺。梁缺的身躯变得有些透明，可见他消耗之大。
此时的梁缺脸上挂着笑意，新的技能很有意思。
【戏命?汲灵：你能将装备的技能词条抽取下来，赋予到性质相同的装备上。】
【待契约者位阶提升后，该技能会得到提升。】
但更让梁缺高兴的是，他挺过来了，这种成就感是难以形容的。
“哒，哒，哒。”
塔奈尔?洛璃走向梁缺，每一步在星空中掀起整整波纹。
“很不错，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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