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行车

自从哮喘病好了后，聂之情向打开枷锁一样，跑得快，爬树爬得快，调皮捣蛋，成了同年龄段的孩子王，比她小的都叫她三姐，村里的大人们给她起了个错号，叫“叫”官，为什么是“叫”官呢？因为声音大，长辈们逗一逗就骂人，又凶又爱哭，后面经常跟着一群小屁孩，所以就叫“叫官”，直到聂之情都带着孩子回家了，都有一些老人会叫她“叫官”来了。

因为教育的落后，学生们普遍读书比较晚，聂之情十岁开始读书，同班同学最大的有18岁，读到五年级的时候，大姐聂之芬嫁给了在别处驻防的一个解放军战士，战士叫程贵，是贵州人，王正平结婚前和他去了贵州的家，是个比自己边境小村还贫困的村子，但最终还是同意两人结婚，将牛棚拆了改建在左侧的空地上，在原先牛棚的地方用砖砌起了了一个小屋子继续挨着厨房，有两个房间，有解放军的帮忙，很快就建好了，就这样聂之芬与程贵结婚后便生活下来。聂之情读到初中时，程贵进入了战场，回来后与聂志芬生下了一个男孩，等到战争结束后退了伍，二人打算回贵州生活，可是在那边没有房子，就把孩子留在聂家两人去了贵州。

聂之情二哥聂之坤读完小学后便开始做起了杀猪将，到其他村子买了猪，等到星期三杀了赶集的时候卖，就这样，聂家开始经常有些肉吃，聂之情和聂之毛星期三都会到街上吃早点，因为每次二哥都会割下一块肉拿到早点铺汆进米线里吃。后来二哥结婚了，娶了聂之情最不喜欢的一个女的当老婆，叫陈文芬，和她同岁，但是没有像她一样读初中，两人从小就一向不和，最后成了自己嫂子，嫂子有三个哥哥，从小被宠着，并且家里比聂家富有，所以一直看不起聂之情，还经常骂聂之坤，聂之坤人老实，但聂之情经常和她对冲，所以两人经常吵架。

有一次吵了起来，最后发展到动手，打完后嫂子让聂之坤收拾聂之情，聂之坤不愿意，就问聂之坤说：“你到底要我还是你妹妹，你今天要是不出头，我们就离婚。”

聂之坤立马推出自行车叫道：“走！我肯定要我妹，走，现在就去离”，因为聂正平做矿赚了点钱，所以聂家

陈文芬不敢说话了，只是哭着收拾东西回了娘家，过了几天聂之冲去接回来，往后再也没有那么刻薄，只是聂之情和她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聂正平挖矿赚了点钱，聂家成了村子里第一家买了自行车的家庭，后来又是第二家买了电视的，自行车是在聂之冲结婚时候买的，基本都是聂之坤在使用，全家连同聂正平都不敢骑，唯独聂之情敢骑，刚买回来的时候就嚷嚷着要二哥教她骑，聂之坤拗不过她，只能吃完晚饭的时候准备带着她到粮库，因为粮库宽敞，晚上又没人。

刚吃完饭，聂之情就迫不及待得拉着准备坐着休息会的聂之坤催促着:“二哥，快走，快走，等下之毛又要捻路啦”，见聂之坤不为所动，开始无赖的拽来拽去，聂之坤无奈的边起身边说：“好啦，好啦，别拽啦，我现在去推车，主要是怕你摔着，不知道一个这么大的小姑娘怎么不学点打毛线，要学什么自行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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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二哥，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了”聂之情推着聂之坤说：

“好了，好了，别推，我这就去推”说着聂之坤就去家里推车了

聂之情走到路边等着聂之坤，结果聂之毛光着脚就跑了过来，聂之情漏出很凶的表情指着门说：“聂之毛，进去！”

结果聂之毛现在已经不是聂之情一吓就会害怕得跑回去的了，只见还是光着脚站在聂之情身边，聂之情把音调抬高：“聂之毛，我让你进去！”，聂之毛还是不理她，聂之情没了办法，拉着聂之毛好声好语的说：“之毛，听话，先去厨房找妈妈，等下姐姐给你买颗糖来”，万万没想到，聂之毛也不说话，就这样站着，聂之情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弟弟要长大了，打少了，又看到聂之坤已经推着车出来了，就给了聂之毛一巴掌，聂之毛立马哇哇大哭起来，恰巧被出来倒水的李子周看到了，李子周说：“你个短命鬼，打你弟弟干嘛，我给你几下信不信”。

“我让他进去，他不进去，等下又要捻路了”聂之情不服气的说

聂之毛还在哇哇哭，李子周把盆放下，走过来把聂之毛抱起来边往回走边说：“走，稀奇人家干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妈妈烧土豆给你吃”，聂之毛还是哭，等聂之情跟聂之坤走后，哭得更厉害。

片刻后，聂之冲就带着聂之情到了粮库，一路上都有人打招呼，有些是聂之情得朋友，聂之情就遇到一个就说，遇到一个就说：“我哥要教我骑车咯”，所以就有一些人也跟着到了粮库看聂之情学车。

聂之坤停好车，大体跟聂之情讲了讲自行车上得东西和作用，然后就让她开始骑，结果发现聂之情还小，座位调到最低了，踏板蹬到最地下的时候，只能用脚尖蹬，看起来很别扭，聂之坤就说：“要不算了三妹，等过两年再学？”

“不行，我可以蹬到”这么多人看着，刚才在路上还说了一路，进来学两分钟就走，她自尊心受不了，聂之坤没办法，只能继续扶着她骑，结果扶了一两圈，别说虽然有点别扭，聂之坤基本没怎么扶，聂之情自己控制着的，于是他便偷偷的放开了，聂之情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直骑，她的一些朋友都有些羡慕，结果当她发现聂之坤没有跟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