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却有着世间最毒的怨恨!”
老叟说得入神,而听客却早已离去……
……
入夜。
城中村。
徐一州拖着木车回到家中,木车上躺着一块圆形石盘,上面刻着晦涩难懂的文字。
婶婶倚门眺望,她早已等候多时,她赶忙迎上去质问徐一州。
“臭小子,打哪儿去了!吃饭也不见人影!”
来妇长得俏丽,青蓝的发带裹着漆黑的长发,白净的脸上刻着一对星石般的明眸。
婶婶三十几岁的年纪,却长着二十来岁的模样,是村里远见闻名的豆腐西施。
徐一州挠了挠脑袋,笑道:
“没去哪,申员外从郡外新购了蛐蛐盒,邀我去看盒子的成色。”
婶婶一眼识破徐一州的把戏,她叉腰怒怼:
“瞎说什么呢,申员外早些时候下乡寻亲戚去了,今儿你叔去送豆腐,根本没见他!”
徐一州眉目一挑,强辩道:
“我……我自是知道,是家丁拿给我鉴赏的,还送了一个磨盘当鉴赏费!”
说罢,徐一州指着木车上的磨盘给婶婶看。
“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听闻一州是去拿石盘,婶婶一时间没了责难的底气,看在他一片孝心,她咽下了骂人的话。
这孩子知道家中磨盘崩坏,想法子弄来一个,确实有心……
言罢。
婶侄二人便入屋吃饭,红烛下,二人吃着微凉的饭菜。
徐一州好奇地问道:
“我叔呢?”
婶婶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而后指向小叔的房门。
徐一州随即会意,叔叔多年科举不中,整日赋闲在家攻读文章,今年依旧不放弃。
他叹了一口气,抱怨道:
“读那么多书有何用,还不如全心全意跟你卖豆腐!”
婶婶夹了一块五花肉给一州,安慰说:
“你懂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你啊,莫要拦了你叔叔的仕途!”
徐一州狂吞了几口大米饭,敷衍道:
“对对对,您说得都在理,是我肤浅寡闻了。”
“祝叔叔早升状元郎,到时候置办个十几桌宴席,邀他那帮吟诗作对的酸儒臭友来吃酒。”
婶婶用手撑住下巴,幻想着以后自己就是状元夫人了。
其实吧……榜眼也不错!只要徐敬远能入仕岂可,不枉自己多年供养他们叔侄二人。
”好好吃,状元侄儿,你以后也要考个状元!”
婶婶又夹了一块五花肉放在徐一州的碗中。
婶婶忽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一州啊,你年纪尚小,涉世未深。有些事情,一定要量力而行,走正轨。你啊,莫要走歪道,行罪犯之事,可是会被官府法办的!”
她还在想着那块磨盘的由来,看着不像普通的石头,像是深色的玉石。
那么大块的玉石……她一个农妇不敢妄想……
徐一州说道:
“是啊,年纪尚小?我都十九了。照俗礼早该婚娶了!”
婶婶勾了一下他的鼻尖,笑说:
“怎么?情窦初开了?想立妻室?”
“跟我说说,你看上哪户千金了,婶婶给你备好彩金聘礼迎她去!”
徐一州呵呵一笑。
家里边的钱除了用于建房,就是留备叔叔入京赴考的费用,他可不敢挪用。
婶婶摆出一副说教的模样。
“娶妻可以,你可要把赌牌玩蛐的劣习改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了!”
这话一州一听便烦,他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婶婶,我们这有什么……妖烽台吗?”
婶婶眉头一皱,略加思索,说:
“呃……好像有吧,我五六岁的时候听我太爷爷说过,确是有座传递消息的烽火台。”
“那是人族与妖魔打仗时用的……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徐一州笑嘻嘻地摇摇头,说:
“没什么,我就随口一说……”
……
深夜。
徐一州躺在榻上夜不能寐,他想着发财的门道,全然没有把今儿弄来的“磨盘”放在心上。
徐一州生来便没见过双亲,自小父亲远游在外不归家。
母亲生下自己后便难产而亡,若不是叔叔一家抚养,自己根本活不到现在。
叔叔是家中的小弟,比自己还瘦弱,只会识文断字舞文弄墨。
他们叔侄二人全靠婶婶的豆腐摊养活……
所以,徐一州比谁都需要钱,他不想老是寄养在亲戚家中。
人活争口气,他必须得想个门道发波横财……
……
院外。
深色的磨盘散发着荧光,石头上的白色刻字瞬间染成了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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