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回封地,我们联手反...”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他的喉咙被晏之一刀割开。
彭程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骇,鲜血不断灌入他的气管,他张大嘴却吐不出一个字,直直倒在地上。
喉咙中模糊的挤出几个不成音的字,“为…为什么…”
南风浔脸上只有无尽的淡漠,他一脚踏在彭程胸膛上,肃然道,“你们都听到了,韩王世子有不臣之心。乱臣贼子,得而诛之。”
不知彭程有没有后悔得罪他,还是有个草字没有说出口,总之是两眼一翻,断了气。
南风浔从他怀中掏出令牌,扔给曹鹰飞。
“你知道该怎么做。”
“世子放心。”
曹鹰飞接下令牌,脚下一错就飞到树上,又是一跃就没了身影。
晏之看着尸体道,“韩王世子何故要救,又何故要死?”
“是父王的命令,你有疑问?”
晏之抱拳,“没有,只要是世子的命令,晏之都会照做。”
“父王不曾告知我用意,不过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韩王世子出逃后消失,陛下怪罪,韩王会怎么想?”
晏之瞳孔一缩,“陛下借口削藩。”
南风浔点头,半眯凤眸,望向行宫方向的一片幽深。
“所以他死的不冤枉,走吧。护驾。”
御道行宫。
宫窗外的阳光透过鲛绡纱帐,化作暖暖的光辉,照亮了床榻上那人棱角分明的脸。那人的剑眉紧蹙,脸上带着化不开的凝重神色,他用手轻轻揉着额头。
一个上了年纪,面色和善,身材圆润的内监总管手上握着长长的白色拂尘,身旁的两个年轻面孔的内监,一个双手捧着明黄色的龙袍,一个举着盛着白玉腰带的雕花木托盘跪在案前。
“陛下,南诏的使者现已到行宫。南风世子已率金吾卫前来护驾,陛下大可不必为那些个暴民忧心。”
长河决堤,多地洪灾引发暴乱。
韩王世子出逃,韩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这些事已经够让他烦心了,南蛮也来凑热闹。
东方承乾缓缓睁开眼睛。虽是上了年纪,久病床榻,脸色苍白泛青。唯是双眸深沉如鹰,带着天子不容冒犯的威严。
他淡淡的吐了两个字,“更衣。”
“是。”
两个小内监动作麻利的将一身绣金龙纹明黄缎袍套在天子身上,随即是腰带,束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青缎云纹白底朝靴。
天子服制至臻至尊,无所不用其极。
内监一壁给陛下更衣,总管苏长一壁在旁说道,“这回来的使臣是南诏国二皇子讫洛,他母妃是南诏国王妃,讫洛此人文武双全,是南诏国王最为器重的皇子之一...”
东方承乾听着他的喋喋不休,沉闷的嗯了一声。
这讫洛本是来例行上贡,非要来行宫拜见,他用脚趾想想也知道南边那帮蛮子是为了什么。
“朕大赦天下,还大行修筑寺庙。不但这身子不见好,山东,河北还有天灾人祸。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苏长笑道,“陛下福寿天齐,多是忧心之故。叛军无非是些一击即溃的乌合之众,陛下已然下令平叛,捷报不日就传来了。长河决堤自古有之,本是每几年都要来上一回的,是陛下修筑运河的不世大功,才让长河流域的百姓享受了二十年的安生日子。哪里是天罚呢?”
苏长的话总能让皇帝舒心,让天子凝重的眉头舒缓了下来。
苏长余光打量着皇帝的神情,适时提醒道,“清河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有一女,有国色。院中自生梧桐,出生时赤光照室,白气充庭,在当地有美名。她于洪灾前查天象异常,请官府疏散乡民,地方官员原以为是谣言,就给驱走了。如今看来,此女是有预见神力的。”
皇帝最信天命之说,加之此前一梦神女,念念不忘。经苏长这么一提,东方承乾眼神一亮。
“此女现在何处?”
“老奴已差人将此女接来,沿途安抚灾民,只是遇上叛民,耽搁了。”
这无非让东方承乾的心上下起伏了一番,可预见未来的神女,除晓星月之外他再没见过。如今社稷濒危,他迫切想握住这救命稻草。
“南风浔不是来了么?命他携金吾卫,速速将神女接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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