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放在床头的血华盖,此时已不见了踪影。
“还来。”李尚安微笑着,对着女子伸出了手。
女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公子说什么呀?”
“还来。”李尚安顿了顿,“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公子,奴家委实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呀。”女子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杀意,甚至一双藕臂还攀上了李尚安的胳膊,撒娇道,“公子,与奴家共度春宵吧?”
“那你就去死吧。”
李尚安忍无可忍,摸起果盘里的水果刀便刺向了女子的喉咙。却在此时,女子的身形如轻烟一般,骤然消失了。
“嗯?”
李尚安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抬眼瞥见落锁完好的房门,扭头看向窗外,如瀑浓黑的天幕似一张巨大的网,压的人喘不过气。
怎么天是黑的?江雪迟方才走时,可正是天亮的时辰啊?
李尚安检查了房间,发现不仅血华盖,整个房间除了豪华昂贵的摆件和家具,便只有他一个人,甚至连他手上的指套也不见了踪影。
这是什么情况?
结界?
“小安……”
李尚安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懵然哆嗦了一下,回过头来。他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中年女子,那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甚至熟悉的发髻与发簪,惶然不知所以。
“娘?”
“小安……”中年女子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笑容。她向李尚安伸出一双饱经风霜的手,仿佛想要拥抱他,“小安,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李尚安点了点头,却幅度极大的退了一步。
眼下饶是李尚安再蠢,也已经知道事情不对。他无法动用书虫的力量去了解眼前情况,此时竟有几分手足无措。
“小安……”
中年女子继续呼唤道。
“娘,我很好,娘不用担心了。”李尚安警觉的看着她,“儿子有些困了,娘能不能让儿子先睡会儿?”
中年女子闻如未闻。
“小安……”
母亲的温柔呢喃在此时却变得如此阴森可怖。李尚安从前是那般期待爹娘归家,多年不见,眼下却连母子重逢都是假的。
李尚安摸出水果刀,对准了中年女子的脖子便刺了过去。
果然,又是一缕轻烟。
李尚安有几分颓然的坐回了床上,床铺平整的仿佛方才不曾有人躺过一般。他尝试着伸手摸了摸放血华盖的角落,却有些诧异的摸到了血华盖的轮廓。
可他的眼前却仍然空空荡荡。
道理暂且不论,眼下破局要紧。李尚安当机立断,摸着血华盖的伞把,对着眼前的房间,动作干净利落的将伞撑开了。
窗外白雪反射的明光,在环境真假的突变时显得格外刺眼。
眼前房间分明还是江雪迟离开时的模样。桌上放着酒壶与酒杯,血华盖正散发着浓浓的阴气,乖巧的躺在他手里。而他却是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仿佛从来没有起来过,手上的指套也工工整整的戴着,从未摘下半分。
方才是什么东西?
李尚安不禁有些糊涂了。他试着使用书虫,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该死。”
李尚安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句。他摸出包袱里的养元丹,求一个心安似的,一口气吞下了一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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