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八原合力剿杀。
这本书,大约就是那时流落到影市的。影市每甲子一开,在那之后,无非也才开了第二回。
其中多数蛊虫都无比奇绝,唯有两只蛊虫的记载吸引了李尚安的注意。
宇虫,宙虫。
此二蛊,无咒法。
宇虫,便是如那八原之镜一般,可以跨越空间,扭转真实与虚影的蛊虫。而宙虫,早已绝迹上千年,因其可以掌控时间与岁月,传说被仙神界尽数取走。
“真是可笑,莫非金身不死是为神为仙的特权不成。”李尚安嗤笑道。他也在书中看到了书封上的那只虫,那是书虫,附着在书籍上,若被人炼化,可以免去背诵记忆的过程。
炼蛊,需炉鼎。而炼化,则需消耗真元。
“看来,你要成为被我炼化的第一只蛊了。”李尚安合上了书,取下了指尖缠着的布条。幽蓝色的伤口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焰,若无这幽冥鬼火,李尚安此时反而没有把握能炼化它。
只是一旦使用幽冥鬼火,免不了那些麻烦的人又要找上门来。
李尚安一时陷入了两难。
炼还是不炼?
与此同时。
灯火昏黄的茅草屋里,呼啸的风雪拍打在简陋的窗户上,一身补丁的农妇收拾着碗筷,不时抬眼看看桌边男人的神色。
“官人,那公子的衣着瞧着不像是富贵人家,包里也不像有几个钱的样子,要不明日一早赶他走吧。”
“放屁!这大雪天好不容易送上门一个,哪有让他完整出门的道理?”男人不满的瞪着她,“雪原衰败成这样,几里地都凑不出一棵苗。要不是这里是影市出口,谁守在这腌臜地吃北风!”
妇人动了动嘴唇,没有反驳。
“你想做好人,此番就让你做好人,”男人喝了口酒,咂吧着嘴道,“那少年看着并不强壮,死了就死了,死了你就找个地方,把他干净埋了也罢,就不必剔骨剜肉去卖给肉铺了。也是可惜了,他那年轻的身子,卖给宗主的肉铺应能卖不少元石。”
“可他说,只借宿一晚,便给咱们一颗元珠为报……”
“蠢货,他连借宿一晚都舍得出一颗元珠,更不提他那大包袱里有多少宝贝。这样人傻钱多的主,你便能轻易放他走了?”男人的语气逐渐不耐,“他既有一颗元珠能给,杀了他,我们能拿到百颗元珠的东西。别再妇人之仁了,去准备准备吧。”
妇人默不作声的转过身,端着碗碟来到了飘着大雪的院子里。盛满冰冷刺骨的井水的木盆浸泡着油腻的碗碟,碗碟下,一把雪亮的尖刀在大雪中闪烁着寒光。
柴房里。
李尚安将那本蛊咒放进了包袱里,枕着包袱躺在了干草堆上。他也实在疲惫,前日白天受了李家的风罚,一宿方才躲过追杀,又入了影市。出了影市便沐在雪原的暴风雪里,走到这里已是晌午。眼下好不容易能歇息,已近未时。
干草温暖,双眼酸涩,李尚安疲乏的合上了眼睛。他方才已简单记忆了几种蛊虫的炼制与炼化,也是好不容易逃来雪原,实在不想因为炼化书虫引来追杀。
至于那宙虫……
那才是整本书里,李尚安最感兴趣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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