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那条蛇把皮优好一顿惊吓。
我只好沉身将她抱起来,回到岸上。
即使回到岸上,皮优才依依不舍地松手。
我安慰她,“没事了,我送你回家吧。都是因为你的胡闹,我们的衣服都湿了,你再不回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怕是要感冒了。”
“好了,不说你了,我们走吧。”
夜已深。
我和皮优并排走着,城市的路灯也已熄灭,月色便更回的明亮。
皮优停了下来,“虫子,我累了。”
我叹了口气,走到她的前面,蹲下身体,“上来吧,我背你。”
皮优乖巧的趴在我的后背,我背着她一路前行,走过城市空荡荡的街道。
皮优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虫子,安妮每次祈祷都会吟诵那首《上邪》,是吗?”
“嗯,是的。”
“那你也送给我一首诗吧,我不要那首《上邪》,我要听一首新的。”
我想了想,对她说:“我没有学过几首诗的,但有一首诗却记得,是一个元代大才子元好问做的。”
“元好问去京师的路上,碰到了一名捕雁人,对他说今天抓到了一只雁,把它杀了。从网中脱逃的另一只没有飞离,一直在天空中悲鸣,最后竟从天上飞堕于地自杀。”
皮优听了,呀的一声,我侧脸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要是我遇到,一定会买回这两只大雁,妥善安葬。”
我惊道:“皮优,你跟诗人想到一块去了。元好问大是感慨,因此买了这两只大雁,葬在汾水,垒起石头作为标志,取名为雁丘,还写了一首诗词。”
我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可惜我只能记起半首,诗的内容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皮优静静地听着,轻轻地说:“情到深处,一往无前,百死无悔。你再给我读几遍,我要记下这首诗词。”
我依言,重复着诵读着这首诗,一直走到皮优的别墅门前,我对背后的皮优说:“我们到了。”
背后没有动静,唯有皮优均匀的呼吸。
我侧过脸,才发现皮优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的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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