菈愣了一下,但她下一秒就咬着牙,继续尝试破开那扇门。
或许,自己算不上,也压根没有资格当那孩子的母亲。
或许,仿生人也根本不能去当一个“妈妈”。
...没有但是,只不过她想出去,想去救爱丽丝。
这不需要理由,立场,资格,只是因为她想做。
或许这才是活着。
卡菈不再说话,专心扫描着整个囚室,尝试找到一个零件,一把工具。
苍老的仿生人见状,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执迷不悟,那你的归宿,只剩下了白地狱。”
说罢,他缓缓抬头,看向墙壁上那一行行字迹。
很多时候,囚徒只是这间囚室的过客,而他,也是这囚室的囚徒。
陪伴着他的,只有那墙壁上一行行或悲愤,或激昂,或卑微,或忏悔的字迹。
有那么一行字,反反复复地出现,写满了一整面墙壁。
“RA9”
写得多了,成千上万遍,字符失去含义,变成了宗教似的符号。
墙壁上的头颅定定地看着那行字。
顺着他的视线,这三个字符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直至占满整个数据屏幕。
穿过这面墙壁,镜头继续拉远,三个同样的字母,出现在青黑色的地板上。
“RA...什么?!”
安德森警督低着头,半蹲在墙角,用手拍打着墙壁,脸色有些奇怪。
“RA9,警督,之前我们抓到的仿生人,也说了这三个字母。”
康纳站在字符边缘,绕着地板轻轻走动,神情凝重,
数据流奔涌,上百条计算程式同时运转着。
但是...破译不出来。
这是密码么?人类已知的任何一种密码,都根本无法解释这串字符。
或者说,解释的天南海北,压根没有意义。
“FUCK!”
安德森警督站起身来,左手持枪,环视屋子一周,忍不住抱怨道:
“这里是被流浪汉当做公共厕所啦?!”
这刺鼻的臭味,让他的鼻子像是遭了灾,连带着脑门都晕乎乎地。
康纳走到厨房边缘,拿起了一盒方方正正的饲料。
兰光一闪,他开口说道:
“不,这里的仿生人,似乎在主动饲养鸽子,地上的东西,应该是鸽子的粪便。”
“FUVKKKKKKK!!”
安德森警督又骂了句,两手搭在手枪上,似乎要给那仿生人一枪。
但是,屋子里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仿生人的踪影。
康纳走到客厅,将一把摔倒的椅子浮起来,眼神渐渐变化。
数据回溯,开始!
一切失去颜色,只剩下线条勾勒。
走过的,必然留下痕迹。
存在过的,必然留下痕迹。
一切,都必然有其痕迹,哪怕你静止不动,也必然留下痕迹。
他像是站在湖边的人,从一道道激起的水纹,回溯向最中心的人。
凳子跌倒前的痕迹,说明刚刚还有人在。
他在...写下“RA9”这串字母!
然后,继续向前,线条瞬间失去支撑,化作一团。
门铃声之前,是脚步声,脚步声前,是说话声。
听到说话声,门内绘画的人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然后踉踉跄跄....
他,逃到了天花板上的阁楼....
找到你了。
康纳眼中,铮亮的蓝光消散,世界又有了色彩。
他抬起头来,手指天花板角落,“警督,他,在那里!”
下一秒,安德森警督猛然抬头,手枪直指天花板。
“砰!!”枪声响起,但一道身影早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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