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狄仁杰眼神之中透出一丝精芒，显然他此刻也是好奇，李元芳到底带回了什么消息。
怎样的消息，能够让自己都感到吃惊呢？
“林卿之，方谦，吴德，这些人都是一伙的，他们全都隶属于一个名为蛇灵的组织！”
什么？
便是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虎敬辉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李元芳一开口便是提到了蛇灵！
要知道，蛇灵可是普天之下最为隐秘的组织，他们结构庞大，组织当中人数众多，羽翼遍布整个大周各处。
蛇灵之中的人员，都是一心忠于组织，一心忠于首领的死士。
何为死士？
就是如同土窑之中的刘金一般，哪怕受尽酷刑和折磨，也绝不会说出关于组织的半点消息。
李元芳，又是从哪里得到关于蛇灵的消息。
更重要的是，对方竟然已经清楚林卿之，方谦和吴德都是蛇灵之中的人。
若李元芳只说出林卿之和吴德，那么虎敬辉尚可理解。
毕竟林卿之和吴德只是蛇灵发展的两个外围人员，甚至根本都不知道组织的存在。
可方谦却是蛇灵的内部人员，更是身负重大使命。
方谦的真实身份，在蛇灵里几乎只有高层才会知道。
“到底是谁将蛇灵的存在，和方谦等人的身份告诉李元芳？”
今夜，虎敬辉内心受到的震撼甚至比过去三十多年加在一起还要更多。
此时的他，心中是又惊讶又疑惑。
而听到李元芳所言的狄仁杰，此时也是眉头紧皱，似在思索些什么。
李元芳没有说错，刚才的一句话，的确是让他惊讶。
惊讶之余，则是疑惑。
即便是以他的见闻，也是全然不知有一个名为蛇灵的组织。
“元芳，你所说的蛇灵，到底是个怎样的组织？”
曾泰忍不住问道。
“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我跟着林卿之一路到了四平县，对方回府之后便乔装打扮了一番，而后坐上马车去了幽州城的一处青楼。”
“从青楼出来后，林卿之就去见了一个被其称为‘严统领’的黑衣男子。”
从李元芳的口中听到严统领三个字之后，虎敬辉差点便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神色。
旁人不知道严苦川的身份，他却是一清二楚。
此人，便是金木兰最为信任和得力的四大统领之中的一人。
四大统领，分别是严苦川，莫轻水，顾无悔，以及被自己之前杀死在绛帐县郊外破庙之中的于风。
严苦川主要负责的，便是与幽州城之中潜伏的蛇灵卧底之间传递情报。
此人的武功虽然不算很高，但也踏入外劲大成多年，距离内劲也仅有半步之遥，一般的外劲大成武者根本不是其对手。
李元芳昨日之时也不过就是外劲大成的武功，难道也能击败严苦川，从其身上得到情报？
虎敬辉心中万分不解之时，李元芳便是再度开口。
“这名黑衣男子，告诉林卿之狄大人已经到了幽州，而后便谈到了西乡村抚慰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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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元芳这句话，狄仁杰便是笑着看向虎敬辉，言道：
“敬辉，我之前便说这些逆贼手眼通天，我们到幽州也不过两三日，行踪更是绝密，没有旁人知晓。”
“可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对我们的行踪依旧是了如指掌，所以我才说，朝内朝外，到处都是他们的耳目啊。”
狄仁杰说出此言之后，便是在观察虎敬辉的神情。
后者闻言脸上明显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虽然已经极力在掩饰，但哪里逃得过观察细致入微的狄仁杰的眼睛。
“大人真乃神人，敬辉真是服了！”
虎敬辉抱拳说道。
“元芳，你继续说吧。”
“是，大人。”
李元芳听出了狄仁杰话语之中的弦外之音，不过既然狄仁杰都没有直言，他自然是要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毕竟退一万步来讲，即便这会儿拆穿虎敬辉的身份。
第一，没有实证，虎敬辉不一定会认。
第二，即便虎敬辉认罪，这里也没有人能够拦住他，他要想逃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所以，这会儿敲山震虎便可，没有必要道明真相。
“此人见了林卿之之后便是要出城，守卫城门的士卒显然与之相识，所以也没有阻拦。”
“卑职为了不暴露行踪，便将士卒打晕，而后便跟着此人来到了幽州城东的深山之中。”
“卑职担心孤身深入贼窝之中被对方擒住，于是便出手将此人打伤。”
“以命相逼之后，此人便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他隶属于蛇灵组织，是为一个名叫金木兰的匪首效命，他们的老巢便是在那大山深处。”
“关于蛇灵，他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金木兰也不是蛇灵之中地位最高之人。”
李元芳说话的时候，虎敬辉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此时只想说一句话。
你他娘的纯是在放屁！
严苦川是金木兰的人不假，他们的老巢是在大山深处也不假。
可问题在于，除了金木兰和自己，以及方谦，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蛇灵的存在。
四大统领，包括严苦川在内，压根就没有一个人知道金木兰和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知道蛇灵！
更重要的是，金木兰不是蛇灵之中地位最高这件事，只有蛇灵之中的高层才有可能知道。
李元芳分明就是过程全错，但离谱的是答案对了。
可问题在于，他就没有可能从严苦川的嘴里问出这些消息来啊！
虎敬辉此时，那真是哑巴吃黄连，心中有苦说不出啊。
他又不能对狄仁杰说：
我就是蛇灵内部六大蛇首之一的剑灵，李元芳分明就是在瞎说，严苦川根本就不知道蛇灵的存在！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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