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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赵越都收拾好了，平时这个时间也早都拎书包出门了。他妈奇怪：“怎么还不走?”

赵越哦了声，“我在想……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正要走。”

走到小区门口他磨磨蹭蹭用了半天，一回身正好看见封皎骑着自行车，急急忙忙的骑得很快。

“哎。”封皎离得近了他喊出口，封皎一个剎车停在他面前，“能带我一起吗?”他看起来有些尴尬，“我自行车坏了，还没带钱坐不了公交，要迟到了。”

封皎心说怪不得语气这么好。还是大方地同意他上车，然后故意说：“我倒不怕别人把我后座坐塌了，上车。”不过很奇怪这次赵越居然也没呛声，动作利索不多话地坐在了她车的后座上。她就也不再开玩笑。

骑起来之后赵越：“你慢点儿骑啊……多危险。”然后又接话，“你可别把我摔了。”说的次数多了封皎受不了他了：“大哥，再慢咱俩要迟到了。”

赵越坐在后面，觉得手都没地方放，迟疑着拉上封皎垂到身后的书包带。封皎粉色的书包带被他紧紧握在手里，他忍不住笑自己：傻死了。

封皎骑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我是傻吗?你骑!我一个女生带你要累死了。”结果交换位置赵越骑得堪比龟速……好吧，有点儿夸张，但真的很慢。然后轮到封皎不停地说：“你倒是快点儿啊。”

身边也有学生骑车子经过，毫不费力地一一赶超这两个少男少女。赵越的车子骑得歪歪扭扭的，封皎一手轻轻地攥在他外套上。明明没碰到他身体，但她落手的地方一直牵扯着他，让他心思一直落在后面。

到了学校预备铃都响了。他俩停了车子往教学楼跑，赵越说：“书包拿来，我给你背着。”到了班级门口，满班的人就看着赵越拎着封皎的大粉书包，自然地走进来把书包放到封皎椅子上，封皎这才气喘吁吁地进门。

早自习之后才会收作业。昨天数学作业留了张卷子，封皎拿出来看到最后两道大题空白一片，习惯性地看向赵越：“咦?你做出来了?”

赵越抿抿嘴，嗯了一声。

封皎开心地压低声音：“讲讲，给我讲讲呗，我昨天想了半天都没思路。”赵越看了她一眼把她卷子从她手臂底下抽出来，拿着铅笔在她卷子上画图，一言不发地开始解题。

封皎看他笔下的步骤，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怎么想到的?太神了。”

赵越看了看她，回头看自己卷子。卷子上他一笔烂字，他一直盯着看，慢慢地，自顾自地笑起来。

两个人的关係以全班同学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着。

等两个人连续好几周一前一后走进教室，班里的人慢慢已经见怪不怪了。

————

数学课上赵越努力装作很认真的听课，但是老师在黑板上不厌其烦一遍遍讲解的这几道题他早就已经和封皎讨论出了答案。

封皎倒是光明正大地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赵越和封皎两个人的座位很靠前，封皎睡得正香的侧脸正对着讲台上的老师，数学老师也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任由她睡。赵越一侧头就能看见穿着高领白毛衣的封皎睡得红彤彤的脸，他笑一笑帮她把桌子上摞着的书本扶正。

高三的上半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封皎的数学成绩一路飙升成了数学老师心目中的“满分选手”，数学老师一般舍不得说她。只是她偏科太严重，英语成绩依旧惨不忍睹。等上了英语课，封皎生无可恋地看着随堂测的分数，砰地一声脸朝下趴在卷子上。

赵越笑她：“这次……历史新低啊。”

苏鸽各科分数高且稳定，所以还是稳稳把持着年纪第一的位置。班主任会给班级里排在前几名的学生提供全班的成绩单，以便他们能更全面地分析自己。单子上各科的最高分都用红笔做了显眼的标註。她拿着成绩单，看着封皎名字后面除了英语语文之外一溜的鲜红色，心里暗暗较劲。她的座位被提前到封皎后面，于是斗志昂扬地猛地抬头看封皎——只见她把棉衣仔细迭起来，放在桌子上当枕头准备“课间休息”了。

下一节是体育课，同桌卓扬和赵越雷打不动地跑去篮球场占场地热场。按照学校的安排，体育课到了高三已经停了，但班主任依旧保留了这节课鼓励大家出去活动放鬆。苏鸽环顾四周，除了封皎这个异类留在教室里睡觉，班里大部分同学都在学习。她把书翻开，看着书上密密麻麻的笔记只觉得心烦意乱。

一节课下来，封皎睡出一身汗，卓扬和赵越打篮球也打出一身汗。

苏鸽书摊开还翻在那一页。

地理课苏鸽得了还算不错的分，身边卓扬看过来，一边说：“这道题你知道怎么做吗……哦，你也错了。”然后伸出手很自然地戳了戳前座的封皎，“皎皎，给我们俩讲下这道题。”

封皎微微侧身，赵越拄着下巴目光跟着封皎转向他们。她用笔的尾巴戳在题上想了想：“练习册第……50页的例题是原题，那下面有详细解释，你看完不懂再问我。”然后她继续给赵越讲题。

卓扬翻了练习册就笑了：“还真是……你记性真是变态，何况这例题平时谁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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