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大家竟都站在了对立面。
铃杏的身旁原本是司见月,剑尖惯来朝向的是洛夕瑶,洛夕瑶亦然;谁料最后却是她和洛夕瑶成了肩并肩,而剑尖朝向了原本站在身旁的人。
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
其实无论怎么看,季铃杏和洛夕瑶都不是那种愿意舍弃小我,拯救苍生的人。她们的性格并不完美,有时候很自私,也会贪心,都曾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善」得不纯粹,「恶」得不彻底。
只有奋不顾身的英雄才会名留青史,但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的英雄,哪儿有那么多的伟光正。
到底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
如若贸然擅闯,未免太过引人注意,正如凡人和道修一向敌视魔修,魔修也极其排外。要是在魔域被群起而攻之的话,风险太大,胜算太小。
思来想去,铃杏又出了个馊主意。
魔修绝大多数本性淫邪,贪婪好色,魔域里不时会出现年轻貌美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都是被某些人贩子魔修各种坑、蒙、拐、骗带回来的当内室的,一旦入了这魔穴,就别想活着离开。
年轻和貌美都有了,还差个手无缚鸡之力,当然铃杏不可能自废修为,但她可以装弱啊。
司见月就很擅长这个,他分明并不是真的多么孱弱,只是因为身骨是由魔血滋养而成的,所以总要忍受非比常人的病痛。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劣势,但他却利用这一点,博取到了更多怜惜。
他凭藉这副病美人的皮囊和身骨,扮猪吃虎且经常屡试不爽,最是知晓怎么让人放下防备。
铃杏打算装成迷了路的凡人少女,奄奄一息地倒在魔域边界,再摆出柔弱无助的姿势,然后等待某个前来英雄救美的幸运儿……呸,是倒霉蛋。
如此得来全不费工夫,妙啊。
洛夕瑶全程沉默地听完,终于表态,对她这个出卖色相的美人计嗤之以鼻,冷笑道:「你还真是头脑简单,就不怕被他们抓回去当炉鼎?」
「我是纯阴体质,阴险的阴。」铃杏一脸神秘地说,「没人受得了我的,因为我要在上面。」
「……」
洛夕瑶大概也是秒懂了。她有点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最后又转而变得通红。
「谁要知道这些!」
洛夕瑶气急败坏地走了,丢下一句,说她自有别的办法进入魔域,用不着跟铃杏学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铃杏耸了耸肩,反正她臭不要脸。
铃杏先把唇上樱红的口脂仔细地擦掉,粉就不用抹了,她肤色白净,熬了夜后也有几分病态。考虑了下,又换了套领口稍低的齐胸襦裙,毫不吝啬地敞露出大片锁骨,肩头在薄衫下若隐若现。
但脖子上被狗咬了几口,暧昧非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雏儿,于是她找东西遮干净了。
可不能让那个倒霉蛋知道她是有夫之妇。
怕是变态,知道了会更兴奋。
这当然不是空穴来风,有依据的,狼妖九戎就是典型的例子。他喜欢□□,可嘆世风日下。
一切准备就绪,铃杏找了个不太脏的地儿,躺平下来。后知后觉才发现不对,洛夕瑶以前不也老爱用柔弱小白花这招,这会儿装什么清高啊。
于是铃杏也学她那样,鄙夷地嗤了一声。
这一声嗤完,又感觉好像还不够鄙夷,铃杏顿了顿,再次酝酿了会儿,然后嗤得更大声了。
嗤得正欢,救美的英雄就来了。
铃杏耳尖地听到风声,赶紧挺尸,躺平了呜呜咽咽地活像自家夫君跟小三卷完家产跑了。
那魔修一身伤,估摸着这些日子不太好过,被仙门道家撵得跟老鼠似的,这会儿正龇牙咧嘴地缓步走近,很晦气地骂着什么:「真是倒霉,好不容易开一次荤,谁知竟是个有男人的狐狸精,他妈的有男人还那么骚作甚,这不就是勾引我吗?」
「做到一半,也不知道她男人回来了,吓得老子直接软了,怕是半个月都立不起来……」他说着嘴里又呸了口血,露出半颗被打断的门牙。
「……」铃杏痛苦地憋着笑。
这位兄台你是真的倒霉,对不住了。
魔修捂着高高肿起的左脸,正要路过,却听到一道柔媚得有些做作的声音响起,冲他耳软骨酥地喊了句:「哥哥。」他剎住脚步,侧头看过来。
只见地上躺了个年轻少女,容貌出类拔萃,眉眼明艷动人,漂亮的桃花眸流转间勾魂夺魄,只是脸色有些许病态的苍白,衬得她楚楚动人,乌黑柔顺的长髮披散在腰际,纤腰盈盈,并未佩剑。
她瞧着并没有淬过体,身材娇小纤细。
不是道修,大抵是个凡人。
「叫、叫……」魔修愣了,「是叫我吗?」他上下打量了铃杏好几眼,微张着嘴,咽了下口水。
鱼上钩了。铃杏此地无银三百两,欲迎还拒地用手掩在胸口,眸光似水,点头道:「是呀,当然是在叫你了,哥哥。」她忧郁地蹙着眉,「我不小心迷路了,找不到家,哥哥能带我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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