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只有因为开屉动作太激烈而晃动的子弹。
……枪呢？
糟糕，前两天被警察没收了。
他在床边站定，侧腿碰了一下抽屉，自动关上了，盛长庚忽然觉得这应激反应，好像过头了。
「怎么，把他送进去了，你又想拿腔指着我？」他问。
这话题很危险。
「绝对不是。」盛长庚保证，「我只想拿腔保护你，正打算去你门外站岗。」
他坐到了床边，盛长庚闻到他身上有沐浴后的清爽味道，还有一丝洗过后不易察觉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喝完酒这人有多么不可理喻多么难缠，她领教过两次。
「应酬怎么可能不喝。」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从她脖颈穿过，把她散发拨到了身后。
「你要不要醒酒？」盛长庚想起身。
他手掌用力，阻止了她起身的趋势，目光从她脸上落到她唇上，直接又热烈，毫不掩饰的召显出他现在对她赤?裸裸的欲望。
他盯着她的唇，向她靠近了一些，声音很平淡：「怎么解？」
「咖啡？……唔……」
他整个人的重量伴随着用力又热腻的深吻压了上来，这个吻比白天车里那个更烫人，盛长庚想拒绝，他却微微起身，单手就把他自己的上衣从头顶脱下扔在了地上。
盛长庚趁机转身想脱离他的掌控，他却一把搂回她，唇在她耳侧，手沿着她的曲线停留在某处，隔着衣料动作很轻，他低声问：「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病历说了……」盛长庚回。
「你呢，你感觉？」
医生明明说了不建议，他非让她感觉，她当然也回答：「我的感觉和医生说的一样，……嗯……」
因为他手上力道忽然加重，使她不自觉的发出了陌生的声音，盛长庚喘息的间隙，他又说：「你有反应了，真的不可以？」
盛长庚觉得自己很怪，没有发生过的时候，她能做到强烈拒绝，百分百拒绝，现在竟然没能做到疯狂拒绝疯狂排斥，更可恶的是，被他戏弄的真的有感觉了……
这个男人酒后失去理智是习惯，可她没喝酒也失去理智怎么行！
不可以，不行，不能这样，她不喜欢他，不能发生这种关係。
她用力抓住他的手：「别……，我受伤了。」
「本来我也觉得你不可以……」他又放轻了手上力道，「但你今天又锁了门，你还想拿腔，所以我觉得，你这病其实……欠摩擦。」
「……李介止！」盛长庚强烈挣扎。
「还记得十天前吗？」他问，「你拒绝我，跑了。」
「……再往前，你吐了我一身，在车里，你让我打脸轻一点，还有毕业旅行，盛长庚，你每一次拒绝我都记着……」
他手上动作加快，盛长庚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俩人沉重的呼吸搅在一起，久久不散。
他又去拉她的手：「到你了……」
盛长庚握紧拳头，死活不鬆手。
他抬头看她，问了句：「哭什么，不是爽到了吗？」
盛长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掉泪，第一次都没有掉泪，大概就是第一次她是自愿的，这次是被随意强迫的。
身体上的余韵还在，但她心情沉重，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发呆，掉泪，变身她自己都不认识的盛妹妹。
他紧紧贴着她，一下一下啄吻着她：「反正也会哭，我真应该直接上了你。」
盛长庚听了，坐了起来，把睡裙脱了，内裤也脱了，躺了下来。
李介止：「……」
好像过了很久，盛长庚很难忽略身后贴着他的那巨身体某个地方有些倾泄而出的热意沾到她身上，伴随着的是他紊乱的呼吸以及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早晚会被你憋出毛病。」
都出来了还卖乖，那就不是憋不出来的毛病，是太随便的毛病。
而且，床单该换了。
有手指摸上她的眼睑，盛长庚一把拍掉：「你手脏！眼睛会瞎掉。」
他哼笑：「脏也是摸你摸的。」
「不是，摸你自己摸得。」
他忽然恶意的把手指伸进她嘴里，盛长庚干呕了一下，想要立即坐了起来衝去卫生间漱口。
却被他拉住，掰过她的脸，又亲了上来。
不是都结束了吗！
这一亲不打紧，把她压下去的眼泪又给亲出来了。
他手碰到，动作顿住，皱眉：「你怎么回事儿？」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没经历过没钱，没经历过这种事儿，她回来明明是找他拿钱且不被他沾到便宜的，结果又失身了。
这样，拿钱之于她也没有意义了。
她节节败退下，被他轻易得逞，她心里真的很难受。
她不吭声，背过身去。
估计他也觉得很扫兴，鬆开她，躺到一边，一米八的大床中间有八百宽。
半晌，盛长庚情绪上来的那股劲儿过去了，就又发觉自己还没穿好衣服，而且总保持一个姿势太累了，她坐了起来，拿起了睡裙，准备套上。
李介止忽然起身，拉住了她手腕，皱着眉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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