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饿。」对方连忙拒绝。
「哎呀,出门在外相互帮忙,昨天你帮了我们,今天碰上了就是缘分,给你的,吃吧。」说着把包子直接塞他手里了。
那人没办法,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向暖说完也就没跟对方说话了,安静的吃着包子。
火车硬座坐的人太难受了,吃了包子后向暖靠在那就昏昏欲睡。
等她猛然惊醒,车子已经开在公路上了。
她扭头看了一下,陈家康已经坐在那睡着了。
这孩子为了不麻烦他,水都喝的少了,嘴皮有些干裂。
到镇上的时候才两点半多,向暖牵着陈家康就没急着下车,等人都走了她才带着陈家康下车。
而后也没直接回村,而是往公社那边走,昨天陶三爷跟她说让她先去派出所,公社跟派出所都在一块。
到了派出所,向暖表明身份。
很快,上次一起问话的那个公安出来了。
「陶同志,你先跟我来。」
「哎好。」向暖跟着公安走到一间办公室里。
公安示意她坐,然后道:「昨天上午我们接到了县医院打来的电话,高秀琴已经苏醒了。」
向暖点头:「我昨天打电话给我三爷爷的时候他跟我说了这事,不然我昨天就直接去京城了,我弟弟的眼睛省城的任大夫说要儘快手术。」
公安点头表示理解。
「我们今天上午派人去做了口供,这边有些细节可能需要跟你核对下。」
「好,你问。」
向暖态度很好地道。
「高秀文这边已经招认了,杀你是无心的,但是他们以为你死了,所以才……」
「不。」向暖道:「这点我不认同。」
「如果他们当时就以为我死了,那为什么我现在又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接受你们的问话呢?」
公安哑口无言。
「我知道这个案子存在很多诡异的地方,他们又是我的兄长嫂子,我也很难置信她们但是居然不救我,就这么看着我躺在那……」
向暖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公安赶紧道:「这边高秀文说是害怕……」
「我不害怕吗?」向暖看着公安道:「我被自己的兄嫂打伤,头破血流他们都不喊人救我,我当时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我不害怕吗?」
「你别激动,坐,坐……」
向暖平復着心情坐下。
公安道:「她的口供我们也不会全信,所以这才喊你来问询的。」
「还有一点,她的口供跟陶来宝一样,说你就是那个……鬼,说要带一个下去偿命,所以他们夫妻二人才打起来的。」
向暖一副无奈状:「我要有那个本事,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当时就让他们偿命了。」
公安:「是是是,这都是无稽之谈。」
高秀文醒来了,除了说了被向暖逼着夫妻二人互殴外,后面她假死昏过去后就不知道了。
向暖被公安问了半个小时就被允许离开了。
这个案子有可疑的地方,但又没办法用科学解释。
向暖更是把受害者的身份牢牢抓在手里,她也没有任何的动机,公安那边判断来判断去,都觉得这事有点玄乎。
向暖离开派出所后拉着陈家康去了供销社,拿出油票准备打点油回去,又没戴壶,又花了一毛五买了个三斤装的塑料壶,打了三斤菜籽油后就往家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碰到了骑车来的陶大柱。
看到他们俩他赶紧剎车掉头:「哎呀我来晚了,快上来。」
「大柱哥,又麻烦你了。」
「这都是应该的。」陶大柱满头汗,脖子上还有没洗干净的泥土,应该是放下农活就赶来了。
路上,陶大柱问:「家康的眼睛医生怎么说的?」
「最好去京城,要做开颅手术。」
「啥是开颅?」
「就是把脑袋打开。」坐在横岗上的陈家康接了一句。
这一句给陶大柱吓的立刻捏了剎车,一脚踩地不相信地问:「啥玩意儿?把脑袋打开人还能活?」
陈家康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向暖道:「只要手术成功肯定是能活的。」
陶大柱重新骑车:「乖乖,这些医生可真厉害。」
路上没再聊这个话题了,陶大柱把人送到了七小队,也没多逗留就走了。
陶向暖带着陈家康去省里治眼睛这事一开始没人知道,但陶大柱昨天晌午来开门的时候被村里人看见。
就问了两句,得知后差不多整个七小队都知道了。
就连一直保持怀疑态度的陈二叔也是半信半疑。
这会儿看到陶向暖回来,之前跟原主婆婆还算熟悉的几个婶子都带着鸡蛋过来了。
「小暖啊……」有人在门口喊。
向暖在洗脸。
「哎。」她一边擦脸一边看着站在院子门口的几个婶子。
「你们快进来。」
几个人走了进来。
看着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就问:「听说你带着家康去城里看病了,怎么样?人大夫怎么说?」
「让我们去京城。」向暖也没多说,只说了这一句。
「跑那么远啊?那能治好吗?」又一个人问。
「我也不知道呢,这不是想回来筹点钱再去吗,能不能治好都得治了才知道啊,就这么不治了,我不甘心啊。」向暖说完嘆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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