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子很难想像他这么鲜明的形象是怎么隐藏在那群「脑满肠肥」的人之中的。
在他的形容中,企业家跪在大讲堂的中心痛哭流涕,讲述自己多年来怎么坑害员工。比如工人在自己工厂里不慎切断了手臂,他不仅没有把工人送医,还诓骗学识低的对方损害了机器、耽误了工期,要有大笔的赔偿,让对方自愿放弃工伤赔偿……
企业家忏悔完,围在他身边的其他人投票决定他是否可以获得原谅。如果是判「有救」的人居多,则划入医生的阵营,参与慈善竞拍;不然,则是被牧师超度,物理超度。
「又是医生,又是牧师,活动现场别提多人才济济。」路卡卡笑得很讥讽,「你还都认识,猜是谁?」
靖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认识不了几个医生。
这是寺本加尔直接告诉她自己与零组织关联的原因吗?路卡卡早晚都会回来,告诉她。
「那……抓到了吗?」这段时间恰好没有看到过加尔。
「当然,没有。」路卡卡扫兴地承认。
那天他带着警察衝进现场,反而被控「私闯民宅」。前一次还有人被加尔超度(割喉),那天那小子却早有预料,现场意外地和平。
那些受到精神控制的企业家们指责他们多管閒事,耽误他们的善行。
明明行动失败,却有一丝鬆懈的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态还是有一个巨大的漏洞。
如果他真的会读心,大概就会发现,此时的后辈,也有着和他一样的私心。
「听上去倒是在劫富济贫,如果他们真的是在『慈善』活动的话。」靖子想到那时遇到的冰雪城员工得到的耳蜗……小声辩白。
路卡卡没赞成,也没反对。
靖子知道自己什么心思。
就像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寺本加尔默认「你还在等神尾家的小姑娘」的时候冒无名火。
她有点,喜欢他。
喜欢寺本加尔很正常,他长得那么好看。
曾经他保护了她,照顾她,用温言细语包容她厌世的情绪,即使在他自己毫无记忆的那些循环里,始终如一地充当着她可靠的、唯一的人类朋友。
她独自守着几百年的交集,乐此不疲地和他交换姓名。
可是粗心如她,单单知道,寺本加尔始终独身,却不知道,他其实心里还装着其他的人。
真是……讨厌鬼。
好像也没什么关係,反正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那她不喜欢他就是了。
她也猜到他不是外表那么人畜无害,知道他和那个邪恶的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繫,却很难想像成天披着白大褂的他,在手术室之外的地方,旁观一场接一场的暴行,白袍溅上鲜血的样子。
说什么贿赂,以为她在看到他犯罪现场的时候会因为个人私心而视而不见吗?
「我们待会进去抢一个人。」下车前,路卡卡交代。
难怪行动起来这么明目张胆,原来是抢人行动。靖子瞭然。
待会前辈负责衝锋陷阵,她负责给他吶喊助威。
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森见新雨的声音。他问:「你把绘子的尸体藏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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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找到殭尸新娘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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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就看到三个人,一个跪着,两个站着。现场的气氛与其说危险,倒不如用中二来形容,像是几个演员在玩cosplay。如果给他们配上摄影师和打光板,画面大概会和谐许多。
靖子进去之后的第一个想法——原来路卡卡口中的医生是森见,牧师是加尔,一个个穿得……
而地上跪着的年轻男人,有种令人不安的熟悉感。
她听森见叫对方:「小鸟凉介。」
她和神尾绘子苦寻不到的男小三,竟然就这样毫不费力地出现在眼前,还落在了正主的手里。
靖子注意到,路卡卡带她进去的时候没躲没藏,加尔也看见了她。
儘管他只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可是他看来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震惊,森见也旁若无人地抓着小鸟凉介的头髮,手中拿着一把军工刀逼问着:「藏在哪了?」
她如梦初醒:「你说什么?」
路卡卡倒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准备执行他们说好的计划。
时间点卡得刚刚好,是因为他提前接收到了坐标和详细到分秒的行动信号。
门外传来粗暴的急剎车与引擎的声音。车灯明晃晃地射向工厂里的众人。
靖子回过头,但灯光过于刺目,她只能伸手挡住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接着是枪响,子弹穿过了小鸟凉介的心臟,在工厂的墙壁上留下弹道痕迹,血液喷溅上森见新雨穿着的白袍。
靖子:?
路卡卡:?
小鸟凉介支撑不住。森见扶着他蹲下,把他放平在地上,手却摁在小鸟伤口,不是抢救,而是抢问:「你把绘子的尸体藏在了哪里?」
没有人回答。
鲜血从小鸟凉介的伤口和口中涌出,小鸟什么也没能回答他,就咽气了。
行凶者这边,一改往日的废话多,转身即要扬长而去。
路卡卡三步并作两步,反手抓住他,给了一个流利的背肩摔。所幸他的手/枪也因此摔在了手边。
靖子跟在路卡卡身后,欺软怕硬地把那枪踢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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