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纳预告了泼水节时将会连续三晚的烟花秀,所以——希望象群能早点回到版纳,希望她和阿布能赶得上下个月的泼水节。
泼水节在阿布18岁生日之后,如果能亲,那也不算她霍霍了未成年。
接吻耶——
这个词只要想一下就让人崩不住想笑,何禾用手挡着靠近阿布的左边脸独自开朗。
「想啥?」阿布突然说。
他看见何禾笑成一团的样子了。
何禾抿着嘴巴的傻笑戛然而止,她急忙心虚地摆手:「没啥,没啥——」
轮到阿布逗何禾了,他的双肘撑在分开的双膝上:「眼睛都笑没了。」
「哪有!」何禾摸摸眼睛,她立马用手指撑起眼睛瞪着阿布:「这不是呢嘛!」
阿布笑得一抽一抽,何禾鼓起腮帮子轻轻捶了他一下。
面前追象队在四方的屋顶上追着象群忙得一圈一圈地转,像一圈圈秒针似的。
阿布和何禾稳如泰山地坐在这里,他们面对面,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傻笑。
「哎!今晚天气真好。」何禾背过身去,她的后背倚靠着阿布的肩膀仰头望着夜空。
其实今晚一颗星星都没有。还能看见大朵大朵的云团随着风走。
但是就是感觉天气很好。
何禾看云看得专心,她后背无比信赖的支撑突然塌陷。
阿布故意抽离了一下肩膀。
「哎——」
这一下,力度虽然不大,也让何禾没坐稳。她的身子向后倒,阿布的手扶住了她。
她后仰着头,看着阿布因为恶作剧笑得开心的样子。
「打你!!!!」何禾气得转身猛拍阿布的肩膀。
「错了错了!」何禾打得阿布啪啪响,阿布笑着一前一后躲。
躲不过,阿布站起来逃,何禾不依不饶在后面追。
广播站的屋顶是与另外一座镇上办公室小楼连起来的,中间有一条长长的走廊。
无处躲避的屋顶,阿布跑到走廊门前就钻了进去,何禾想都没想的也跟了进去。
黑漆漆的走廊,两边是透进绿油油的玻璃的绿油油的光。还有一些手电筒晃过这里的白色闪光。
光怪陆离,梦核现场。
何禾只能看见阿布高高的个子变成黑乎乎一团。
「阿布——」何禾怕黑,她伸手去抓阿布。
她的声音带着害怕的惊呼,阿布掉头走了过来。
「这呢。」他靠近何禾。
风吹得木门突然咣当一声砸了门框,何禾吓得向前一扑。
她像璐璐那样炸毛了,但是她的毛又被抚顺了。
她闻到了阿布身上那股药草香,她好像还能听到阿布咚咚的心跳。
她害怕黑,但是出不出去的,倒也无所谓——
「阿布。」何禾抬头,她看着阿布同样被绿油油的光照的又绿又黑的脸庞。
夜晚不知什么作祟,或许是黑暗,是喜欢,是这里只有她和阿布。
何禾大胆地抱住了阿布,她的脑袋使劲埋在阿布的胸膛前。
阿布紧张,她知道。
她的耳朵就在阿布的喉咙下,她能听见阿布吞咽口水的声音。
此时不抱待何时,又不是她故意把他逼进这里的。
阿布的手虚张着在何禾的身后,何禾又抬了一次头,她看不清阿布的眼神。
但是她知道阿布在看着她。
她拉着阿布胳膊,一左一右地让他紧紧抱住她。
无数次拉着手的奔跑,比不过这一次面对面地拥抱。
「阿布,抱着我呀。」何禾小声说。
「嗯。」
阿布的耳朵烫,他的手攥紧何禾的背后的牛仔外套,又一点一点把手掌铺平按在何禾的后背上。
「抱着呢。」他低声说。
都不知道怎么放开的,也忘了谁先放开谁,何禾拉着阿布的手,他们安静地坐在亓行舟的车后。
象一直不出镇子,小象嘴馋吃了酒糟跟着妈妈走得东倒西歪。
在镇子前面的茶山上,象群开始聊天玩闹。
何禾睡了一会儿在四点半钻进车窗缝隙的凉风中醒了。
她下了车,爬到车斗上和阿布一起坐着,她背单词,阿布就在旁边认真看。
「学了英语,以后干什么。」
「出国,然后回来考外交部。」
「出国。」阿布问:「去哪里。」
「英国。」
「哦。」
阿布不说话了。
太早背单词没精神,何禾放下手机撕开一隻荔枝味的棒棒糖吃着。
「阿布。」
甜味刺激着她凌晨时膨胀的心臟。
「嗯。」
听到叫他,阿布转头看着何禾。
星星暂时消失在黎明之前,天空正酝酿着升起太阳。
何禾也是,她酝酿着,她再也不会躲开阿布灿若繁星的眼眸。
她直白地望着阿布,
她想说——她想永远得到这两颗星星。
星星要一直照在她的身上,星星要一直跟随着她。
愿望对神明可以轻易许出,她看不到神明,她不会对着神明脸红。
但是对着此时面前能真正能听到她即将祈愿的人来说,她希望他能暂时像神明一般虚无。
说吧。
趁着天光微亮,趁着风在耳边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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