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怔怔道:「她这么一位柔弱的女子,怎么会遭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
霜月嘆道:「是啊,怎么会有人忍心对她一位小姑娘做这么残忍的事情!我虽然知道害她的人都是谁,却无法替她于明面上讨回公道,那些人做事太绝,根本没有留下证据。」
这是霜月没有告知他人尺盈死讯的原因之一。
就算她将尺盈的尸骨送回去,他们也无法替尺盈讨回公道,再加上她的确需要尺盈的这副尸骨,也就一直帮尺盈隐瞒着死讯。
只有那三位亲手加害尺盈的人知道,尺盈已经死了,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上。
「我虽然不能在明面上给尺盈讨回公道,让加害她的人罪有应得锒铛入狱,但是至少能让这几位浅尝他们自己酿下的恶果。」
「我以白骨的形态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位自己害怕到掉下悬崖,一位被吓到发疯,还有一位也已经疯疯癫癫,倒也算是自食其果。」
「我只是一隻水灵,灵气稀少,法力低微,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顾棠呆愣片刻:「发疯?白骨……」这几个关键词让他想起一件事情,「加害尺盈的人里面,竟然有付万深先生?」
听到顾棠竟然还在用敬称称呼付万深,霜月冷哼:「他算什么先生,就是一位老匹夫!刘宴文诓骗尺盈,说是可以替她去义城找你,给你和她说媒。」
尺盈的爹娘不希望尺盈外嫁,尤其是嫁去与云香城相隔甚远的义城,只想她在云香城内找一个好婆家,能够与他们二老时常相见,有个照顾。
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十分宝贝,生怕她在外面受了委屈。
如果尺盈嫁去义城,万一她在婆家受了委屈,他们没有办法及时知道,也就没有办法给自己的女儿及时撑腰。
尺盈却不想因为这么一个理由放弃,这才起了让别人帮忙的心思,想让外人给义城的顾棠带一个口信。
也就给了刘宴文可趁之机。
刘宴文喜欢尺盈,不是想娶尺盈的那种喜欢,只是登徒子看上一位小美人想要调戏一番的喜欢。
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尺盈心系外城的一位男子,主动跑来说他有办法帮忙,尺盈心思单纯,不知道刘宴文怀揣着怎样的坏心思,也就如约带着办事的银子前去郊外。
谁知,刘宴文这个人不仅谋财,还不慎在她反抗的过程中害了她的性命。
一不做二不休,他想起自己曾经听过吴卓说起,付万深想要研製新香到入了魔,竟然想要用女骨作为材料,还要刚新鲜死亡的尸骨,向吴卓许下重金求购。
刘宴文看着尺盈仍然留有余温的尸身,想到吴卓信誓旦旦说的重金,有了主意。
「他们这一帮人完全是丧了良心!」霜月气愤地说着,却是没有将尺盈受的更多苦告诉玄铃和顾棠。
其实尺盈当时并没有死,只是头嗑在石头上流血昏迷了过去,直到付万深想要融掉她的皮肉取骨,这才把她疼醒。
眼看着本来应该是尸体的女尸又活了过来,付万深瞧着自己已经准备万全的材料,一狠心,把已经清醒过来的尺盈又活活扔进化尸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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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红莲枯萎
斯人已逝, 何必再提及苦难,徒惹伤心。
不在乎的人听了不会在意,在乎的人听了肝肠寸断。
霜月没有将尺盈遭遇的所有苦难都告诉玄铃和顾棠, 只是说及尺盈被害,那三位参与其中的人也已经被她法外执刑。
没有按照人间的规矩来, 但是至少, 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自动手。
她只是以白骨的形态出现在那几个人的面前, 就足以将他们吓得疯的疯,傻的傻。
平生莫做亏心事, 夜半无惧鬼敲门。
玄铃使用自己灵力帮尺盈凝形,让她得以再见顾棠一面。
明明浮生不过寥寥相见几次, 却已是恍如隔世, 情深意长。
尺盈久久没有说话,到最后只是莞尔一笑, 流露着几分从未改变的俏皮和可爱。
她问顾棠:「你说,我们到底算是有缘还是无缘, 来世有没有可能再相见?」
顾棠认真点头:「应是有缘,或许就是我们前世结的缘。前世只有匆匆一面,今世无奈错过, 下一世就能在一起。」
尺盈抿唇一笑,眼眶里悄悄含了泪, 被她强行按了下去:「嗯,下一世就能在一起了。」
玄铃坐在远处的树上,慢悠悠晃着腿,目光不自觉投放在尺盈和顾棠的身上。
此时要是有酒就好了, 真想喝点小酒迷糊下脑子, 也就不会烦恼于人世间这么多遗憾事。
仿佛心想事成一般, 她的脑子里面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从一旁递来一小坛酒,已经开封,幽幽散发着醇厚的酒香。
玄铃欣喜地接过手,仰头喝下一口,豪爽讚嘆道:「好酒!」
优哉游哉喝过几口小酒,她终于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手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出现一坛递来的酒?
扭头往旁边看过去,只见一道褐绿色的衣摆出现在眼前,微微往上抬,映入眼帘的是玄纹云袖,熟悉且夺目耀眼。
玄铃撇撇嘴,故意压下嘴角的几分欣喜:「倒是越发轻车熟路。」
陵光神君坐到玄铃的身边,竟是倚靠着玄铃的身子,屈腿坐在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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