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县令,本小侯的行踪……」
「下官什么也不知道,下官从没见过大人。」秦县令察言观色一把好手,见大人慾言又止,急忙说道。
任祭勾起一抹笑,「秦县令果然有前途,干得好,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秦县令的心忽然飘了起来,咧着嘴巴,「多谢大人,大人的恩情,下官没齿难忘。」
「叨扰了,就此拜别,勿送。」任祭起身,抚平衣摆,扬长而去。
马车里,任祭慵懒地躺在羊毛毯上,望着矮桌前热气袅袅的茶水,思绪飘远,回到上午……
当时,两人在返程的路上,药罐突然开口:「主子,那不是姜姑娘吗?她被人包围了,太危险了,我们要不要去救她?」
任祭掀开车窗,只见一抹天青色的身影被一堆混混包围住,不断往后退。
「主子,姜姑娘不能出事,咱们去救吧。」药罐把马车停在路边,声音有些着急。
他沉默,下马车,开口:「你坐马车去找县令,他若不来,就给令牌让他看。」
药罐愣了愣,「那主子你呢?」
见主子没说话,药罐心急救人,驾着马车去找县令。
任祭望着对面那抹被包围天青色的娇小身影,心臟似乎有些不舒服。
在他发愣之际,没想到对面的女人动手了,只见她跳起一脚踢向别人,动作潇洒优雅,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静静地望着,看着女人干净利落的动作,力道不足,好在身体轻巧灵活。瞧着她穿梭的身影,心悸得厉害。
任祭捂了捂不适的心臟,抬脚走过去,不料,有人持刀向她刺去。
他的心臟漏了一拍,身体比脑袋的反应更快,一个轻功,拉住她往旁边躲。
任祭轻声道:「别怕。」
他抱着怀里娇小的身子,脑海里闪过男女授受不亲。一个愣神,手臂被划了一刀,他抬脚把混混踢开……
「主子,姜姑娘他们在前面,她正在推车,要不要让她上来?」药罐的声音从外面传到了马车里。
任祭端起茶杯,淡淡开口:「不必。」
药罐应声后,路过时与姜姑娘打了一声招呼,随即马车不停,扬长而去。
任祭坐在马车里,修长的手指摩擦着杯壁,垂着眼帘,望着茶杯里飘浮打转的茶叶,思绪再次飘远……
医馆里,任祭坐在椅子上任由大夫包扎伤口,耳边是别人的讨论声。
「哎,那姑娘真可怜,竟然被恶霸看上了,日后可麻烦了。」
「县令不是来了吗?他肯定会管这事儿的,不过倒也奇怪,平时击鼓都见不到的县令,今日竟然在大街上出现,那女子运气极好。」
「嗐,别想了,县令哪回干了人做的事儿?都是骗骗你们这些不明内幕的人罢了,那女子,要我说,是运气差,不然怎么就遇上了恶霸?」
「县令干的不是人干的事儿吗?此话怎讲?」
「来来来,我细细与你道来……」
任祭的眼眸暗了暗,放在膝盖上的手捻了捻。
「公子,已经包扎好了,好在伤口不深,切忌碰水,及时换药,饮食清淡些。」大夫收拾着药箱,叮嘱道。
药罐在一旁点点头,「谢谢大夫,我跟你去付银子。」
任祭瞧着手里沾满鲜血的手帕,对角绣有一隻纸鸢,里面绣着一个秀气的吟字。他抬手将手帕揣进了怀里。
「主子,咱们现在是去县衙还是回村子?」药罐提着伤药,问道。
任祭抬脚迈出医馆,「回村。」
药罐欲言又止,想到在医馆听到的,还是忍不住开口:「主子,姜姑娘她……」
一个淡淡的目光扫射过来,药罐悻悻地闭嘴,跟在主子的后面。
两人坐着马车向村子驶去。
任祭坐在马车里,眉毛紧蹙,嘴唇紧抿,手指不停地搓捻着,心臟有些慌,他归结为心绞痛发作前期。
「药罐,去县衙。」他说出来后,缓缓吐了一口气,自己还没报仇,她,还不能死。
药罐听到声音后,闪过一丝笑意,他语气轻快,「是,小的现在返回。」
只见马车转了个头后,往回跑去,车轮发出辘辘的声音,留下两道车辙印……
「主子,咱们到家了。」药罐停稳马车后,向马车里的主子喊道。
任祭回神,瞥了一眼桌上冷却的茶水,起身下了马车。
……
姜吟吟与娘推着摊位车在路上走着,二哥则扛着一百斤的绿豆。
药罐的声音突然闯入了他们的耳中。
「姜姑娘,姜公子,姜婶。」
吴氏笑着打招呼,「药罐啊,注意安全。」
姜吟吟笑着挥了挥手,姜文赋也露出一个微笑。
「囡囡啊,娘还以为秦钰不怀好意,倒是娘想岔了,他,是个好孩子,他是咱们家的恩人啊,咱们以后得对人家好一些。」
吴氏心情复杂,语重心长地说道。
姜文赋点点头,「今日确实多亏了秦公子,若不是有他,妹妹恐怕凶多吉少,现在想想,我还难受得慌。」
「是啊,难受死了,囡囡,以后咱们都陪着你,累点就累点,安全。这样的恐慌,娘再也受不起了。」吴氏抹了抹眼泪,低声道。
姜吟吟浅笑,「好,以后都跟着你们,都过去了,今天咱们吃大餐,犒劳犒劳咱们家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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