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也眼睛蓦然瞪大,慢半拍的看着压下来,越来越近的脸——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的后仰,容赤却直接扣住她后脑勺——
冰凉的触感落到她额头上。
落在伞上发出『啪嗒』响的雨水忽然戛止。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一阵风带着雨滴刮入伞内,冰凉的雨水落在她的皮肤上,她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就被容赤再次扣入怀中。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下巴一直不停的蹭着她头顶的发,好半响她才听到他沙哑的嗓音:「走了,回家亲热去。」
他的声音温柔又极有磁性。
但他在演戏。
而且吻额头并不是这场戏中非演不可的戏码!
牧也憋着一口气没说话。
而伞外蒋北的脸色却从僵硬,一点点的阴鸷下来。
其实在第一次见这个气场过于强大的男人时他就有危机感了,所以他最近追牧也追的更紧了一些。
只是没想到……今天他就已经看到了这一幕!
可就算如此,他也觉得自己有必须问个明白。
「师妹——」
他果断的开口,可惜话还未说出来就被容赤打断,「蒋医生,现在是下班时间,工作上的问题建议上班时间聊。」
蒋北瞳孔骤然收缩。
胸口突然闷的厉害,他整了整领带,目视着一前一后上了车的两人,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
另一边,容赤挨着牧也坐上车,「看他的反应,不出意外,他明天会追着你问我们俩的关係,我想……」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瞧着她拉下来的脸,脸上的笑容加深:「不用我提醒,你应该知道怎么跟他说了?」
男人的身形笼罩住她。
牧也的心思却不在这儿,抿着唇,眉目间净是不快,「容律师,你不应该好好跟我交代交代吗?」
容赤不紧不慢的挑眉,「你是说亲你这件事?」
牧也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车西辰。
他还好意思说出来。
「你说呢?」她又羞又气,脸憋得通红。
但性格又过于温吞,反驳的话听起来也是不急不慢,慢吞吞的,没什么攻击力。
容赤想了想,十分认真的说:「我这不是为了帮你赶走你身边的苍蝇。」
牧也沉默。
她不觉得容赤会如此好心,厚颜无耻的劲倒是实打实的。
懒得跟他再说,她使劲往边上靠了靠,拉开两人距离。
容赤瞧着她的小动作,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到达地下停车场,牧也也没有等他,下车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容赤心情大好,没有着急追上去。
不急不慢的推开车门,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还是懒洋洋的接起了电话,「餵?」
手机另一端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女音:「容赤,你骗我,你那里根本就没有我盗尤如稿的证据!」
对方很生气。
他顺手关上车门,不紧不慢的开口:「是你自己做贼心虚。」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欢欢气到发出颤音:「我有问题,但你是我王欢欢的被告律师,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吗!」
容赤透过车玻璃瞧着闪进电梯的女人。
他整了整领带,冷淡声说:「我容赤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原则性的问题不会偏,我既发现了你的问题,作为律师,自然要维护司法公正,绝不助长一切违法犯罪行为。」
电话那端突然安静。
「不对!你容大律是什么段位的,在接我这个案子之前岂会不知真相!」她好一会儿出声, 「容赤,你到底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重要,」容赤只是不屑的笑,「重要的是,你该去牢里好好学学怎么做人了。」
……
这天晚上牧也睡得格外好,甚至有些沉。
早晨醒来她是被甜心的叫声给吵醒的。
看了一眼时间离上班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她撸了一会儿猫,洗完漱又去了厨房。
做好早餐看还有点时间,又顺手把中午的便当炒了出来。
装饭盒的时候瞧着锅里还不少,就又拿出一个便当盒装了一份。
吃完早餐,她看准了时间才出门。
看到电梯在18层停顿她才按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时候,容赤靠在镜面上懒懒的抬了下眼皮。
两人谁也没先说话。
电梯门阖上。
牧也攥着手里的便当盒,正想着,容赤突然就来了一句:「今天心情好?」
「还可以。」她顺势将手里提着的便当递到男人面前,「所以你才有机会得到这个。」
容赤接过来,看着编织袋里的便当盒,微微挑眉,「午饭?」
牧也微微笑,「不然呢?下午茶么?」
容赤拖着尾音,跟着她懒洋洋的笑,「这是感谢我昨个儿帮你赶走苍蝇的谢礼?」
牧也反驳:「不是。」
昨天下午那事她根本不想提好吗!
「那是为什么?」容赤一脸玩味的追问。
牧也看着他,极其淡定认真的道:「炒菜的时候炒多了,我不想浪费食物。」
容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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