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是个服装设计师,设计稿被同行盗了,最近在请律师打官司。
「没谈妥吗?」她问。
尤如:「她不承认盗稿,我只能找律师,走法律程序。」
律师二字进入她的耳内,牧也的大脑不受控制的闪过容赤那张猖獗不屑的脸。
两年前他也是律师。
但是近两年国内,知名律师她听说过不少,但唯独没听过容赤的名字。
毕竟按照他的业务水平,也不可能籍籍无名。
尤如见她不说话,突然撒娇,「明天你来嘛,你不来我心里没底。」
牧也收回心思,轻声道:「看看今晚有没有急诊电话,没有的话明天休班可以过去。」
急诊科的,时间比别的科室都要紧张。
电话那端,尤如不满的嗷嗷直叫。
牧也安慰她,「没事,你行的。」
尤如:「说实话,我没有致命的证据,心里可真没什么底气,就连律师都说了,要看对方请的律师水平,不一定胜诉,要看运气。」
「官司不管输赢,我们都要打的不是?」牧也笑了笑,「放平心态,输了又怎样,如果真放任不管,岂不是涨了盗稿者的气焰?」
听她这么说,尤如安静了几秒钟,再出声时声音都笃定了几分,「你说得对,所以就算输,我也要噁心她一次。」
牧也再没说什么。
通话一时间静下来。
尤如这才发现了不对劲,「怎么回事?我听你的声音不对啊。」
牧也纠结了一会儿,就一股脑的咕哝出来:「我碰见到容赤了。」
她把误会容赤结婚有孩子的事儿掀了过去,就只说遇上了容赤。
尤如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容赤。」 牧也重复说,抿了抿唇,唇边略微苦涩。
尤如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天吶,怎么会是他?你们不是在国外认识的?怎么会在国内遇上呢?」
「可能他早就回国了吧。」不光尤如觉得不可信,就连她都觉得不真实。
「王炸消息啊。」尤如瞬间来了兴致,「之后呢,之后怎么样了。」
牧也嘟囔:「还能怎样,我俩都不是很待见对方。」
「怎么会这么巧?」 尤如难以置信,半天了还在兴致勃勃的讨论,「你说,你们是怎么碰上的?会不会是他有意安排之类的,这也太巧了吧。」
牧也有些无语,「你怕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吧?」
而且……
她顿了下又说:「他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
牧也垂眸,波澜不惊的道:「我对他来说,不至于。」
不至于他如此用心。
……
一天相安无事。
晚上回家,她睡得也还可以。
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给尤如发了个去的消息。
开庭时间是10点。
她到达法院的时候刚好九点半。
庄严肃穆的法院,里面亦是庄严安静。
她刚进去,尤如就跑了过来,急急地告诉她:「我听律师说,对方请的律师很厉害,想要胜诉,怕是悬。」
对方请的律师很厉害。
不知为何,听到尤如说这番话的时候,她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
不明所以的。
收起莫名的心思,她安慰道:「箭已上弦,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上庭。」
尤如点点头,情绪看上去不怎么高涨。
10点整。
所有人入座。
原告与被告人入场,在看到容赤以被告人律师的身份出现时,她似乎早已预料、不为惊讶,心里却忍不住『咯噔』一声。
容赤的业务水平,她两年前就见识过。
那些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名嘴,大约指的就是他这一类人。
所以当看到容赤以对方律师身份出现在她视野范围内之后,她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事实也是如此。
全场几乎就被容赤操控着节奏走。
庄严的法庭上,他就跟换了一个人。
无论是外表还是举手投足间,就连穿着也比以往正式,毫无以往流里流气的影子,整个人散发出成熟稳重又靠谱的气息。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审视,他稍稍侧眸看来。
四目交汇。
他弯唇,唇畔勾勒出邪气又目中无人的笑。
真是高估他了。
牧也冷冷的移开了视线。
最后,尤如毫无悬念的败诉。
平时朝气蓬勃的一个人,这会儿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焉儿下来。
她陪着她,心情沉重的往外走,却在走廊上碰到原告以及胜诉之后略显春风得意的容赤。
原告的年龄应该跟他们差不多上下,大概是服装设计师的缘故,身材很好,穿着也十分的火辣,他们靠得极近,女人微微抬起脚尖,贴在他的耳畔,不知在说什么。
容赤默不作声的听着,唇边勾着似笑非笑。
越过他们是离开的必经之路。
一步、两步。
眼看着就要越过去,偏偏有人不愿意,似乎损上几句才能称心如意。
「你输了,尤大设计师。」
牧也寻声看过去,原告正笑眯眯的看着尤如,一脸欠打的表情。
尤如本身就比对方高,听到她的话,双手抱臂,扬起下巴睨着她,气势明显就比对方足了一半,一双杏眼更是不屑一顾回视她:「别得意太早,我还会二次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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