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弘仔细回忆一番后,发现的确如此,如果不是姐姐提醒,他竟都没有发现。
「除了这些,再就是昨天晚上,他睡觉后,我听到他喊了一声娘。」
姜明弘眼中暗光一闪。
「所以余根的事不能操之过急,咱们要慢慢来,首先要先让他熟悉咱们,熟悉这个家,等他信任咱们,适应这里的生活后,你再教他们读书写字。」
姜明弘点点头。
「我听阿姐的!」
姐弟二人达成一致,姜明月回到正堂,将石榴、余杏儿叫了进来,教她们女红。
因余杏儿对女红一窍不通,姜明月拿了一块破布,先教她裁剪。余杏儿是个很聪明的学生,且学的很认真,姜明月只教了她两次,她就学会了。
姜明月让她练了会手,然后又给了她一块布,让她丈量自己的脚,剪袜子,在这过程中,她时不时指点她一两句。
值得一说的是,这期间余根时不时的就会伸头看一眼妹妹,好像看不到余杏儿,他就不安心似得,最后他干脆坐在了正堂门口,看她教二人女红。
余杏儿连着剪了两双袜后,姜明月满意道:「不错,现在我来教你将它们缝在一起。」
「是!」
一会儿后,姜明月看余杏儿学会了,将袜子交给她,走到石榴的身边,指点了她几句后,这才坐下继续做衣裳。
这期间她始终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随着她移动,一会儿后,姜明月察觉到那道视线消失了,她缓缓抬头就见余根背靠着门睡着了。
晚间,姜明弘拿着做好的文章、诗,出门时看着跟出来的姐姐,轻轻摇了摇头。
「阿姐,你现在不能去谢家,最起码也要等到定亲之后。」
知弟弟也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姜明月『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可惜未来几天都不能随谢渊学习方言了。
第54章 何为二十出头,血气方刚
谢家,不出谢渊所料,今日来的只有姜明弘一人,二人一边往书房走,谢渊一边问;「落户的事可办妥了?」
「嗯,我和阿姐现已是宛平人。」
书房内,姜明弘将自己写的文章、诗递给了谢渊。
「请先生指教!」
谢渊伸手接过:「比起先生这个称呼,我更喜欢听你唤我姐夫。」
姜明弘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诧异地看了一眼谢渊道:「不合规矩!」
「罢了,也不在乎这几日了,我已请好了媒婆,初九登门。」
那就是还有五天。
「弘晓得啦!」
谢渊点点头,看过姜明弘写的诗,还给了他。
「你的诗很有灵性,我就不做点评了。」
姜明弘比谁都清楚,他的诗之所以有灵,和姐姐的教导有很大的关係,她时常『语出惊人』且告诉他,诗,就是用最简洁的语言将自己所看到的表达出来。
他至今还记得,有一年他们姐弟随着爹娘回乡扫墓,那日下着小雨、路上行人大都神色悲伤,阿姐看着他突然道:「以现在这幅场景,你作一首描写清明的诗。」
那日他沉思了许久,隔天作了两首,姐姐看后并未评价,只是突然来了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慾断魂!』
虽只有半首诗,却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做的诗越来越有『灵』。
「你的文章进步很大。」
谢渊一句话瞬间让姜明弘回了神。
「却太过拘泥于规则,缺少了一些感情。」
谢渊一针见血的指出姜明弘的问题所在,然后不留一点私心的教导道:「比如这里,你完全可以这样写……」
姜家,姜明月虽暂不用学习方言,但她也没有让自己閒着,指挥余根往屋里搬了一些还没有劈的柴,她将这些柴捆绑在一起,作为支架,上头再放一个木板,一个简单的床也就做好了。
铺上棉絮、被单,姜明月又在床的中间拉了一帘子,算是隔开了两兄妹,不过因床是并排放的,余根只要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余杏儿。余杏儿也是如此。
拉好了帘子,姜明月看着兄妹二人:「睡吧!」
姜明月往外走时,一隻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裳,她低头看着余杏儿问;「怎么了?」
「姑娘能再给我们讲个故事吗?」
姜明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当然可以!你们乖乖躺好,我给你们讲故事。」
兄妹二人听闻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床。
姜明月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余杏儿的身边,给兄妹二人讲起了愚公移山的事。
一个故事讲完看二人都有些昏昏欲睡的,姜明月再次哼唱起了小调。
一会儿后,姜明月看二人睡着了,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西厢房,来到弟弟的小书房,拿出笔墨给爹娘写信。
谢家,谢渊指点了一番姜明弘,将文章还给了他。
姜明弘在谢渊这里重新修改过文章,又看了一会书,直到戌时过半,他这才回家,彼时姐姐已休息。
姜明弘走了,清净下来的谢渊静了下心,提笔给已在朝阳观待了大半年的老师写了一封信。
他先是将夏收的情况,仔细给老师说了一番,然后将他和明月的事告诉了沈墨,并希望他到时候能来喝一杯喜酒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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