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彦呈正在跟身边的人说话,察觉到什么,抬头看了过来。
一眼看到站在那浑身冒着寒气的陆星瑶。
他微微眯起眸子,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冷笑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你还敢回来?」他语气冷漠,眼神死死盯着陆星瑶。
这个女人莫名消失五年,又突然出现。
陆星瑶此刻也冷静了下来,对上他的眼睛,毫不退让:「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突然消失,五年都没回来,现在还回来干什么?」池彦呈一想到这个女人无缘无故消失这么多年,怎么也找不到,就一肚子的火。
脑海中那些痛苦的记忆一一浮现,。
到那刚出生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的可怜孩子。
陆星瑶的眼中被杀意侵占:「回来当然是有德报德,有怨报怨。」
她话中的怨气太重,以至于池彦呈有些莫名其妙。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何必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池彦呈敏锐察觉到陆星瑶的状态很不对劲。
她现在身上被一股极其浓重的悲伤情绪笼罩,一缕缕化成她眼底极致的黑。
眼底透着无尽的冰冷,一望无际。
一不小心与之对上,就会被拉进那深渊当中。
池彦呈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整个人阴郁冷漠又可怕。
他心中既惊讶,又隐隐透出一丝丝担忧。
「苏星瑶,你这五年去哪儿,经历什么?」
陆星瑶冷嗤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她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池彦呈被打得身形踉跄了一下。
收回来的手隐隐颤抖,陆星瑶眼神厌恶:「池彦呈,你真让我噁心。」
当年是他让怀着孕的自己替苏诗萌坐牢,又在牢里示意那些人折磨她。
她日夜煎熬,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早就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孩子快要出生,她以为孩子能平安降生,以为从此会有一个真正的,与她血脉相连的家人陪伴。
可他呢,他做了什么?
他却丝毫不顾及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危一心只想着取脐带血帮苏诗萌治病。
让人强行在孩子还在腹中之时就取血,导致孩子感染,一出生就没了气息。
她真的好恨。
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丧尽天良,为了自己情人杀害亲生孩子的人。
不,他都不是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
现在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这样就能逃脱自己的罪责吗?
他休想!
她一定会让他跟他心尖上的苏诗萌付出血的代价。
池彦呈耳朵嗡嗡的,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被陆星瑶给打了。
他鼻尖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抬手一抹,嘴角裂开的一条小口子正冒着血。
他擦掉血迹,眉头皱得能夹死一隻苍蝇:「苏星瑶,你在发什么疯?」
「我清醒得很,这是你欠我的,你活该!」陆星瑶情绪十分激动,正说着,抬手又要给他一巴掌。
只是这一巴掌没能打到池彦呈脸上,被他紧紧抓在了手上:「苏星瑶,谁教你动不动就打人的?」
「我没打人,我打的是畜生!」
她挣扎着要抽出手,奈何池彦呈力气太大,任凭她怎么动,都没法抽出自己的手。
池彦呈看着眼前略显疯癫的陆星瑶,眼底开始浮现一抹不耐烦:「苏星瑶,老实点,一会跟我回去,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闹。」
「你跟我什么关係,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你是我池彦呈的夫人,你不跟我回去要去哪?」
陆星瑶冷哼:「谁是你夫人?我们早就离婚了,你能不能要点脸,受点男德,跟你的前妻保持该有的距离。」
一个喜欢跟前任牵扯不清的男人算什么好男人。
垃圾!
那瞎了眼的十年就当餵了狗!
池彦呈不敢相信,当年对他一心一意,无论他说什么,都会照做的人居然会这么怼他。
如果他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甚至都要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
「你到底在要闹哪样?」池彦呈是真的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什么离婚,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星瑶勾起一抹笑,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对准黑皮靴,狠狠地踩下去。
「嘶……」
池彦呈鬆开禁锢她的手,额头上的青筋因为疼痛隐隐跳动。
他咬着牙,一双眼睛红得吓人:「苏星瑶!」
一字一顿,杀意满满。
陆星瑶不紧不慢拢了拢自己鬓角的碎发:「我又没聋,说话小点声,吵死了。」
嫌弃的话化作一把箭直直扎进池彦呈的心口。
池彦呈暴怒。
他伸手去拽陆星瑶,想把人带回家,好好收拾一顿。
陆星瑶往旁边一躲,灵活地像满身都是粘液,怎么也抓不住泥鳅。
「池彦呈,我没时间跟你在这掰扯不清,走了。」
「苏星瑶,你给我站住!」
陆星瑶跟没听见他叫一声,蹬着高跟鞋走了。
徒留池彦呈一脸黑线站在原地。
陆星瑶回到会议室。
这一次,她直接强势地询问负责招待他们的人:「你们老闆到底什么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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