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下巴被抬起,少女费力地仰头,声音含糊,「那怎么办。」
「嗯……」男人好似认真思考。
片刻后,他勾唇笑了,声音低哑,在微红的耳边暧昧低语。
「今天轻一点,把衣服留给我,好不好?」
什……什么?!
少女一双眼瞪圆,扭身就跑。
迟峪直起身子,懒懒靠在墙边,没有第一时间阻拦。
直到等她跑到门口,以为马上就能逃脱时,男人长腿一迈,轻鬆将人捞了回来。
娇小的少女被摔在了沙发上。
没一会,双手束在头顶,腰下垫了个枕头。
男人逐渐显露出的掌控欲,在这方面尤为明显。
可野兽的胃口是被她的纵容逐渐养大。
因此结下的苦果亦只能她自己尝。
……
在去机场的路上,林葵枝气鼓鼓地看着一旁开车的男人。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莹白匀称,骨节分明,泛着玉般冷白地光。
面无表情的时候,这张脸显得孤冷淡漠,似是无法攀折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情动时,却撕下矜贵的假面。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装模作样!
「你这样看我,我没法专心开车。」含笑的声音响起。
她哼了一声,想到等下就要登机,胆大包天了起来,撑着脑袋直勾勾滴盯着迟峪。
「就看就看,我老公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男人僵住,手臂绷紧了一瞬。
他声音微沉,「别随便喊这个。」
林葵枝看到他的反应,顿觉有趣。
眼睛弯成月牙,少女嗓音甜腻。
「老公?老公?」
「老——公——」
「呜呜,老公怎么不理人家。」
黑眸晦暗,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嗓音喑哑。
「前面右转那条路没什么人。」
「宝宝是想被按在这?」
少女立刻噤声,乖乖坐好,目不斜视。
男人唇角微勾,「小怂包。」
她瞪了他一眼。
进检票口前,迟峪拉住她的后衣领,将人扯了回来。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少女立刻举手,一脸严肃认真。
「记得记得,第一,每天晚上要和老公视频,第二,每天吃了什么都要上报老公,第三,每天都要想老公一百遍!」
「怎么样,一字不差吧?」
她故意将你字替换,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黑眸沉沉的男人。
眼珠一转,她将人扯过来,踮起脚尖,一口咬在凸起的喉结。
「嘶,你……」他闷哼出声。
「老公拜拜。」诡计多端的小猫干完坏事就迅速逃跑,还不忘回头做鬼脸。
迟峪指尖轻触在喉结,盯了她半晌,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然后抬手晃了晃。
少女刚点开,就立刻被烫到一样将手机扔回了包里。
【宝宝,下次在床上喊。】
臭迟峪!
——
车开到郊外停下。
破败的房子里,一个头髮乱糟糟的女人被绑在地上,身旁守着几个女保镖。
门被推开,她仍低着头一动不动。
「你们先出去吧。」
「是。」
听到声音,她冷笑出声。
「废物也像个人了,有种你就杀了我!」
杀人?他当然不会杀人。
他是恨她,但也不会失去底线。
雇女保镖将人守在这里,也是不在这种地方对她下手。
「杀你?」他嗤笑,「然后呢?你又像寄生虫一样找另外一个壳子?」
「不对,这一次杀了你,你可就真的死了。」
女人浑身一颤,「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啊……」他若有所思,片刻后笑了,「那你还听得见吗?」
听清楚他的话,女人猛地抬头,愤怒让她声音尖利,「是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轻啧一声,「你应该感谢我,帮你取出了一个小玩意儿。」
她彻底崩溃,目眦欲裂,喉咙发出痛苦嘶喊。
男人笑得肩膀直抖,「怎么这么激动,回不去了?」
听到女人疯狂地咒骂,他毫不在意地把玩着手中的刀,开口漫不经心。
「你说,我该叫你林大小姐,还是叶影后。」
叫骂声戛然而止,叶柔一脸惊恐,「你……」
利刃抵在她的咽喉,轻微动作就割出一条血痕。
耳边声音冷沉阴鸷。
「你胆子真大,用林大小姐的身份对我极尽欺辱,现在换成叶柔的壳子,居然这么噁心的想让我爱上你,为你做事?」
「你是太自信了,还是根本不怕死?」
叶柔抓在地上的手徒劳收紧。
他都能听到,他居然都能听到。
甚至有能力把系统拔除。
难怪。
从醒来的那一刻,她就被关在这里,怎么呼唤系统都没有回应。
十几年前,她才是那个穿书者,而林葵枝是她的穿书对象。
享受着林大小姐的身份,纸醉金迷让她逐渐迷失了自我。
在物慾都被满足的那一刻,精神就变得无比空虚。
于是,她的快乐开始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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