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不情不愿的开口,「你伤口裂了,我给你上药。」
谢危慢吞吞地抬起头来,浑身上下都虚软无比,但好歹知道伤口裂了,的确需要上药,便「嗯」了一声,抬起手就去解衣服的系扣。
然而这会儿他气息混乱得厉害,手指都有点抖,解了半天愣是没解开。
他想了想,道:「算了,不疗了,我休息会就好。」
司昆皱着眉头僵立在一边,有心不管他,但见那血色逐渐晕染开,连前胸都开始慢慢染上了血色。
「滴答!」
血液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清晰的迴荡在耳边,也在挑战着司昆那岌岌可危的一点责任心。
他闭上眼睛,拼命说服自己:他是为了救我受伤的,我只管他这一次,只这一次!
他嚯地睁开眼,深吸一口气,一手捏住谢危的手拉了开来,顺带给他诊了下脉,果然见他体内灵力暴动不息,一时半刻恐怕停不下来。
这真的不是他欲擒故纵。
司昆心里想着,脸色总算好看了点,另一手同时朝谢危的衣领伸去。
「啪!」
谢危一脸警惕的瞪着面前的人,「你干嘛?」
司昆堪称是懵逼的看着被拍回来的手,像是三观都被震碎了一般,好半晌愣是没回过神。
我都没嫌弃你了屈尊降贵的给你解衣服,你竟然嫌弃……嫌弃我?
孔维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想当初他追……咳咳……哈哈哈咳咳咳……」
笑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司昆的脸一瞬间黑如锅底。
谢危也觉得刚刚的反应有点过了,实在是白天邵元清追着他解衣服那一幕给他弄出阴影了,下意识就拍出去了。
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心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在这矫情啥呢,人家一个五岁的小屁孩又不是邵元清那个心思不纯的,反应过度反应过度啊!
他咳嗽一声,试图道歉,「那啥……抱歉哈,我不是故意的,白天被那姓邵的刺激出毛病了,反正那伤也只是皮外伤,你不用管它了,过会我自己处理。」
司昆瞅了他一眼,想起早上那一幕正大光明的欲擒故纵,心道:我可不会再上当了,不管就不管了,谁管谁手贱!
他一脸冷漠的坐在一旁,事不关己的闭目养神。
孔维也不催他,一脸看好戏似的坐在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滴答!」
「滴答!」
「滴答!」
鲜血滴落在地的声音不停响起,谢危坐的地方眨眼就积了一滩殷艷的红,并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司昆眼皮一跳,继续闭着眼装死。
十息过后……
司昆臭着脸站在谢危旁边,还带着婴儿肥的小手灵活的解开谢危的衣扣,缓缓褪下外衣。
谢危瞅着他那脸色,很和气的说:「……要不还是不用疗了?」
司昆:「……闭嘴。」
谢危便乖巧的闭上嘴不说话了。
……嘴角忍笑忍到抽搐。
司昆心里暴躁到想杀人。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给自己最厌恶的人脱衣服疗伤,还是自己上赶着的,人家还各种拒绝嫌弃。
司昆眼里杀气森寒,如果光看他的眼神,会以为他在凌迟一个人。
然而手上的动作偏偏还算轻柔,甚至堪称小心翼翼。
孔维在旁边笑得满地打滚,被谢危轻轻踢了一脚,给他个眼神——你可给我收敛点吧。
孔维笑得更大声了。
司昆脸色更臭了。
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被揭开,褪到腰部挂在手肘上,层层绷带被揭开,露出那好看流畅的肩颈线条,以及背上比早上更严重的伤口。
司昆心里的杀机一瞬间暴涨到极点。
早上好不容易克服了嫌弃心里艰难的把伤口包扎好,这次又给他搞这么重的伤!
重要的不是他受伤了,是他怎么受的伤——救他受的伤!
这伤一刻好不了,他一刻得对这伤负责!
他语气不太好的问:「这次怎么受伤的?」
谢危「唔」了一声,撑着下巴慢吞吞道:「那小孩有些邪门,眼里会射出一金一黑两道光线,根本没法避开,那光进入我体内就让我灵力暴动阴阳倒逆气血逆行,我把那光线清除了,灵力短时间内没法平復。」
司昆瞳孔一缩,「烛九阴?」
谢危一怔,从原主记忆里搜寻一会,立时睁大了眼,「你说祖蛇烛九阴?那小孩是远古遗族?」
孔维「哧溜」一下立起身,震惊道:「你遇到烛九阴竟然活下来了?」
谢危心里一跳,原主记忆里只有烛九阴祖蛇的介绍,并没其它资料,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怎么说?烛九阴很危险?」
「那当然啊!」孔维一挥小翅膀,严肃道,「烛九阴的天赋神通——阴阳倒逆,那可是连大乘都能中招自爆的顶级天赋,无视修为等级操控阴阳,你说厉害不厉害?」
「嘶——!」谢危倒抽一口冷气,他能活下来真是走了大运!
孔维也觉得谢危真是命大才能活下来,他上下打量他一眼,缓缓道:「除了一些特殊的法宝,除非遇到比他还厉害的顶级血脉才能镇压,你这……」
他给了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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