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灯朦胧灯光照耀下,两兄弟肩并肩坐在病床上,一同看着窗外的城市灯火。
萧烨霖的声音沉稳,带着只有在亲人面前才会显露出的温柔:「你这次醒来之后,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也许你在昏迷中经历了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愿意跟我说说吗?」
萧文星嘴巴张了张,最后泄气般低下了头:「抱歉,我不能说。」
萧烨霖扯了扯嘴角:「没关係,那你现在睡不着的原因呢,可以说吗?」
「只是有件事情想不明白,」萧文星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里面的水因为晃动,泛起一层层涟漪,就像他此刻无法平静的内心。
萧烨霖一时无言,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坐着。
良久,萧文星一口喝掉尚有余温的水,把杯子塞到萧烨霖的手里,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夜深了,大哥也早点休息吧。」
「好,」萧烨霖宠溺的帮他掖了掖被子:「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星月流转,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乔跷推开内室的门,走到床边停下,对阴影里裴恆道:「已经查清楚了,下毒的人是白玉荷,她是……的人。」
乔跷做了个手势。
裴恆抬起头,看着他伸出的三根手指,一双眼睛猩红,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恨意:「萧宏成——」
第57章
皇宫,养心殿,殿门紧闭,殿内御案上的所有东西全部都被扫落在地,萧宏成撑着桌子气得只喘粗气。
作为唯一被留下的陈元基,眼底划过一丝无奈,走到中间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跪下:「皇上息怒。」
「朕才刚登基那些朝臣就敢如此怠慢,你让朕如何息怒啊?」
陈元基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本他们把老臣全都换成了自己人,以为已经将朝廷掌握在里自己手里,结果这段时间朝臣事事推诿,政令根本下发不下去。
就在刚才萧宏成想查一下户部的帐,也被户部以千秋宴、帝丧、科举等多种时间堆在一起,户部来不及整理帐册,送了一堆糊涂帐来。
如果不是身在其中,陈元基也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有大臣敢联合起来架空皇帝的事。
可是为什么早不架空晚不架空,偏偏是在这时候,即使不想承认,此事恐怕也与裴家有关。
虽然不相信裴家的势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是针对新皇的事,确实是在殿试那晚谢恩宴之后才有的。
他还记得那日他将谢恩宴上的事情告诉父亲的时候,父亲说的那句话。
「我们这位新皇成功得太过容易,却忘了是谁将他一步一步推到了这个位置。」
是谁?
陈元基原本以为父亲说的是他们陈家,毕竟是他们陈家一直是坚定的三皇子党,连他的妹妹如今也已是中宫皇后,可是现在想来,父亲说的分明裴家。
陈元基暗示般的说了一句:「臣听说新科状元自谢恩宴之后就一直病着,陛下可要派人去慰问一二。」
萧宏成眼睛微微眯起,重新坐回了龙椅上,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既然病了就让他好生休养着,朕记得常平仓制已经推演完善了。」
「已经有初步的方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明日早朝就拿出来让众位大臣商议。」
「是。」
陈元基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空:父亲,您错了,我们这位新皇最知道是谁将他推到了这个位置不过。
陈元基收回视线,苦笑了一声,他们陈家当真是选了一位了不得的君王啊,以为是只小绵羊,结果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翌日早朝,萧宏成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朝臣吵成一锅粥,却没有一个人明着站出来说支持或者反对。
那些在先皇期间帮助过萧宏成的臣子,已经心知肚明是裴恆的那些人,全都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萧宏成却没有想像中的愤怒,在陈元基昨日提起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对付他的人是谁,今日也不过是证实了而已。
散朝之后,陈元基一如既往的被召进养心殿议事。
萧宏成坐在御案后,眼神中带着嘲讽:「常平仓制是他极力主张的事情,如今为了对付朕,竟是连这也不顾了。」
陈元基低着头站在下首,不敢多言。
「安王府可有什么异常?」
「安王府有重兵把守,连一隻苍蝇都飞不进去,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只是安王有几日未曾出门了。」
萧宏成闻言皱起了眉:「朕这个皇叔可不是个安生的主,怎么可能忍住几日都不出房门,你亲自出看看。」
「是。」
陈元基出宫之后,一路骑马行至安王府门外,将令牌给守门的两位士兵看过后,才被人带着进入。
却在春荣院门口被人拦住。
来福倔强着把住门,不让任何人进入:「主子说了不想见你们,你们赶紧离开别在这碍眼。」
一个小小下人,陈元基并不愿与他多做纠缠,直接让随行的士兵将人拉开。
来福被两个士兵钳制住胳膊,奋力挣扎:「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来人啊,杀人啦。」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