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谈神色不自然,克制着冷静,低着头老老实实挨训,没有回话,只有耳尖微微发红。
见状,萧竟暗里伸出手,从关禅衣看不见的背后穿过去,轻轻摩挲他僵硬的小拇指,用蛮力握着,不让他抽回。
元玉谈顿了顿,快速抬眼与他对视,抿了抿唇没说话,但眼眸冷得要杀人,忿恨而极力隐忍,衬得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更加鲜活。
被人瞪了,萧竟心里忽的生出一股微漾,一圈一圈顺着心房盪开,酥酥麻麻。
「你们!」关禅衣一扭头,发现两人小动作,简直气得要昏过去了,大骂道:「都被抓着现行了,你们还敢偷偷摸摸眉目传情!气死我了!」
她深吸一口气,默念着「勿生气勿生气」,把元玉谈的手绑起来,带出柴房。
离去前,元玉谈转头看萧竟,萧竟对他眨眨眼,用口型示意:「别担心,我去找人。」
元玉谈被带到一处安静的凉亭,陈百悦早早等在那里。
关禅衣道:「今天是你走运,我劝悦儿姑娘忘记你另寻佳婿,可悦儿姑娘对你用情至深,死活不同意我阉了你,甚至以死相逼。你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遇到这么好的姑娘,希望你能浪子回头,好好跟悦儿姑娘过下去,不要再跟别的女人纠缠。刚刚我就当做没看见,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元玉谈垂眸不语,轻轻点头。
「要是你再犯,下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取了你这个狗男人的性命,免得你再伤害其他无辜姑娘。」
元玉谈低道:「知道了。」
关禅衣仍是不放心,还想再出言威胁几番。
一旁的陈百悦瞧见元玉谈逐渐苍白难看的脸,急忙上前,羞涩笑道:「姐姐,我家夫君已经知错了,你就不要再训他了。」
他夹着嗓子,元玉谈听得浑身发麻,脸色又难看几分。
关禅衣无奈嘆息:「罢了,罢了,既然悦儿姑娘执意如此,我不便多劝。幸亏你们是落在我手里,不然要是其他师妹,早就扒了你夫君的皮,哪里会好言好语相劝。」
陈百悦感激道:「多谢姐姐。我们这就走,不耽搁姐姐清修。」说罢拽着元玉谈就要溜。
「等等!」关禅衣在身后喊,「悦儿姑娘,走之前我再帮你一回。」
陈百悦脚步不停:「啊?」
「助你与夫君生活更加幸福美满。」
「不用,我们已经很幸福了。」陈百悦越走越急,哪还有刚才半分小女子的矫揉神态。
「站住!」关禅衣皱眉想了想,突然出声,「悦儿姑娘,你为什么急着走?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见她目露怀疑,元玉谈立马拉住陈百悦,陈百悦只好停脚。
半个时辰后,后厅朱雅苑厢房。
关禅衣指着桌上酒壶,命令道:「你们两个,喝了。」说罢抬手倒满两杯,推到元玉谈跟陈百悦面前。
「喝了。」
杯盏中的酒液如琥珀般纯净清澈,散发出诱人的馥郁花香。
陈百悦:「姐姐,我不会饮酒。」
关禅衣把目光转向元玉谈。
陈百悦急道:「姐姐,我夫君也不会饮酒。」
关禅衣显然不信,大声道:「女子不会饮酒就算了,他一个大男人既然懂得偷腥,又怎么不会饮酒。快,喝了!」
她语气不快,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不喝别想走!」
左右见事情躲不过,元玉谈思索一番,瞥着杯中酒,扬手间用银针试了试毒。
没有毒。
「快,是男人就喝了!别磨蹭!」关禅衣咄咄逼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元玉谈轻轻呼出一口气,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他直接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微凉液体暗藏在舌尖牙关后。
关禅衣满意地点点头,笑着道:「这才有男人的样子。」
说罢,她突然起身迈出门外,在屋内两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反手把门关上。
「咔嚓」一声,似乎还上了锁。
陈百悦一脸懵,直觉情况不妙,急忙上前推门,门一动不动紧闭着,他赶紧转头看元玉谈。
元玉谈正在吐出口中的酒液。
「你感觉如何?」陈百悦颤着声音问。
元玉谈本就不擅饮酒,虽没咽下去,但酒味浓烈呛人,还是丝丝缕缕顺着喉间滑进肚里。
他不适地皱眉:「没有大碍,酒中无毒,只是味道奇怪,现在有点晕,还有些热。」
陈百悦更加害怕了。眼见元玉谈脸颊透红,甚至开始用手去扒拉衣领,整个人似乎非常不舒服。
陈百悦赶紧站得远远的,贴着门一阵狂拍。
「快来人啊!开门啊!」
门外一点动静也无。
陈百悦绝望地吼:「开门啊!再不开门一会儿要出人命了!」
门外的人似乎被特意支开了,他闹出这么大动静,居然没人来。
陈百悦这时候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什么叫做叫破喉咙也没人来。
他来回踱步,一脸受到巨大惊吓的模样。
元玉谈:「你怎么了?」
陈百悦回头:「元神护,你知道那是什么酒吗?」
元玉谈茫然:「酒有上百种,我平时不饮酒,怎么能具体叫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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