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剑!」他大步上前欲夺剑。
萧竟仗着身量比他高,举起剑,欣赏着对方气急了的模样,跟逗弄小猫似的。
元玉谈何时被这般戏弄过,捏的拳头髮响,眼神冷得能杀人。
「萧门主何必做这些小儿把戏,强占他人之物,不愿给就算了。」
见他真的生气了,萧竟收敛调笑之意,「也不是不给你,我有条件。」
他走到元玉谈身后,垂眼扫着他的一截后颈,弧度幽深,埋隐在衣物里。
元玉谈道:「有话就说!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休想让我去做。」
萧竟点头:「既不伤天,也不害理,很简单。」他顿了顿,仔细观察元玉谈的脸色,语出惊人:
「你亲我一口。」
元玉谈脸上本是一派严肃正经,此时像是听到了什么怪异的事情,惊愕了好久,后变得极度难堪,沉声道:「不行。」
「或者我亲你一口。」
「不可能!」元玉谈忍不住发火,咬牙切齿。
萧竟莫名心里痒痒的,道:「元神护既然做不到,这把流云剑我只能送给陈百悦了。」说着走到门边,抬手作势要开门叫人。
「别!」元玉谈急急喝道。流云剑是师父赠他之物,他十分珍视。常言道剑在人在,剑毁人亡。若是落在他人手中,师门兄弟看见了,定会替他报仇,还不如一毁百了。
「真是个疯子。」元玉谈胸中忿恨,狠了狠心,走上前去拉住萧竟的衣领。
他快速仰起头,绷着嘴唇在萧竟左脸上扫了一下,很轻很快,一触即离。
萧竟愣了愣,转眼看着他,高大身形微微僵着,同样显出一丝不自在。最后在元玉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交出了手中的流云剑。
元玉谈抱紧流云剑,不愿再看他一眼。
萧竟出奇地没有为难他,嘱咐一句好好休息,神情不明地离开了。
他前脚离开,后脚就去拍了陈百悦的门。
陈百悦早就趴在窗户探出脑袋,打着哈欠,看着面无表情的萧竟,好奇问:「你为什么会从元神护屋里出来?还一脸美滋滋?」
萧竟神情高冷地瞥着他。
「难道是元神护传授给你绝世神功了?」陈百悦来了精神,「好啊好啊,你俩个趁我睡着做这种事情,不行,得分我一杯羹。」
萧竟嫌他吵,按着他的脑袋一同进了屋内。
陈百悦隐隐觉得他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道:「你是不是有事要交待?」
萧竟道:「是。」
两人大眼瞪小眼,安静了几瞬。
陈百悦:「你倒是说啊。」
「算了。」
「什么算了?」
「睡你的觉去吧。」萧竟道。
陈百悦无语:「那你把我叫醒是为什么?」
「你睡得姿势不对,重新睡。」萧竟很有理。
闻言,陈百悦宁愿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嘟囔了几句,床上躺倒,蒙头就睡。
直到天边泛白,萧竟再次推开元玉谈的房门。
床上的人背对他躺着,一动不动。走近才发现,床上人双目紧闭,脸色潮红,神志不清。
萧竟快速两指探在他腕间。
元玉谈的身体冰凉,额间滚烫,口齿不清喊着冷。
是发了高热。
萧竟皱眉,手中运力,贴在他颈间,帮助抚顺调息他混乱的内力。
他的手掌很热,元玉谈下意识用脸蹭着。
萧竟微顿,抽出手掌。
元玉谈立即不安起来,呼吸急促不稳,干涩的嘴唇里嗫嚅着冷。
萧竟褪下外衣,俯下身,从背后小心抱住元玉谈,两臂收紧,怀中人蜷缩身体,乖乖贴近他这个热源。
萧竟保持姿势不动,黑沉沉的眼眸深不见底,一眨不眨,盯着元玉谈的后脑勺。
元玉谈渐渐恢復温度,似是做了噩梦,眉头紧锁,满面痛苦,轻声呓语,似哽似咽。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萧竟……」
萧竟眼神发暗,把人搂得紧了些,身前蜷着的脊背骨嶙峋凸出,硌得他疼。
「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元玉谈紧闭双眼,面色激动,身体剧烈颤抖,似乎陷入更深的梦魇当中,末了一滴烫人的液体滑落。
手背发烫,萧竟愣了愣,心中蓦地升起一股烦躁之气,竟是怎么也无法纾解。他强硬扳过元玉谈的腰身,与他面对面。
元玉谈蹙着眉,面色有些痛苦。
萧竟的动作算不上温柔,还是折腾醒了他。
元玉谈先是茫然,迷迷糊糊看着眼前的萧竟,然后猛地睁大眼睛,神情警惕。
「你做什么!」因为生病,他的声音发着颤发着冷,虚弱的身子止不住后退。
萧竟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动作,黑眸垂下来,落在他尖削苍白的下颌上。
元玉谈挣脱了一下没挣开,因为萧竟力道太大,他的手腕处已经出现了一条蜿蜒的红痕,在惨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他抿紧唇,气息不稳,眉眼凌厉道:「萧竟,你又走火入魔了?」
「没有。」萧竟鬆开他的手,却仍是一动不动盯着他。片刻又皱眉问:「又?你见过我走火入魔?你是说我与你第一次交战的时候?」
元玉谈不答话,神色微愠,冷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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