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悦道:「你又是如何破解梦中梦的?」
元玉谈瞟了眼萧竟。
陈百悦也看向萧竟,萧竟冲他狡黠一笑。
陈百悦满脸惊恐:「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你迫不及待衝进梦境是为了吸食他的功力,合着你在这玩我呢!」
萧竟慢悠悠道:「算是吧。」
陈百悦欲哭无泪:「你可害惨了我,要想突破噩梦,只能找到恐惧根源,破除它。」
元玉谈问:「那你的恐惧根源什么?」
陈百悦支支吾吾,语焉不详。
萧竟道:「他自小爱慕一位姑娘,发誓非她不娶,她与那姑娘互生情愫,情意缠绵,本以为是一段佳缘……」
陈百悦道:「兄弟,我求你别说了。」
萧竟不理会,继续道:「谁知那位姑娘不吭不响,突然要结亲。」
元玉谈:「那位姑娘便是今日的新娘,新娘子不在花轿里,是陈百悦做的手脚?」
「是,他冒着被逐出家门四处结仇的风险,使用秘术把新娘劫走,带到宗室长辈面前,立下血誓,他将永远爱护她,永不后悔死而无怨。」萧竟道,「如此一番,众人很感动,纷纷祝福,新娘子也很感动,于是吐露出自己深藏多年的秘密。」
听及此,陈百悦嘆气:「别说了。简而言之,就是一个纯情少男被一个变态欺骗的故事,那个叫莺莺的,居然他娘的是个男人!」
「大家都是男人,你能明白那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受吗!」陈百悦激动起来,「都他娘的到那个时候了,他才说他是男的,我当场就吓软了,这辈子都他娘的完了!」
元玉谈愣了愣,说不出话,眼神复杂。
陈百悦急道:「也不是完全不行,吃药也是可以的!」
元玉谈半晌不知道如何接话,转口问:「梦境中现在到何地步了?你抢完了亲,已经发现他是男子了?」
陈百悦:「对着一个男人的嘴我哪里亲的下去,我吓得逃出来了。」
「刚刚那隻长满鳞片的手臂,便是莺莺?」元玉谈道,「他追着你到这里?」
陈百悦快要哭出来了,道:「元神护深明大义,你可要帮帮我。」
萧竟劝他:「别人又如何帮得了你,去吧,直面恐惧。」
兄弟靠不住,陈百悦转头「啪嗒」一声跪在元玉谈面前,哀求:「元神护,求求你,你去帮我除了那个叫莺莺的变态,我真的不敢过去,我怕我再见到他,连吃药都不管用了。」
元玉谈顿了顿,道:「我帮你一回,出去后你不能再害人。」
陈百悦连连保证:「再也不敢了,出去我立马把无忧湖填了。」
根据陈百悦的指示,三人一路行到一处破陋的弃庙。
元玉谈犹疑:「你们就在这里……」
「那不是忍不住了。」陈百悦一副你肯定懂的表情,「元神护,大家都是男人,理解一下。」
破庙里传来女子的阵阵歌声,婉转嘤咛,惹人怜爱。
元玉谈抽出腰间佩剑,抬脚迈进。
庙内光线昏暗,只见一女子坐在地上,娴雅端庄,与杂乱破败的四周格格不入,她看清来人后,惊喜转为失望。
是莺莺。
「他还是不肯过来么。」莺莺女声哀戚,垂眸哽咽,「为什么?说喜欢我的是他,抛弃我的,还是他。」
元玉谈收起长剑,道:「他不会过来了,你回去吧。」
「回去?我还能去哪?」莺莺眼角发红,丝毫没有在麒麟渊见面时的潇洒坦然,「我违背父母之命,只为追随他,我放弃了所有亲人和富贵,只为与他在一起,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一开始又为何要骗他?」
「我骗他?」莺莺再是隐忍不住,哭出声来,「明明先招惹我的是他。」
她怀中抱着一团布人,发暗发黄,显然抚摸揉弄已久,喃喃自语,「他说过,无论我是什么样子都会喜欢我,是他食言,是他骗我。」
元玉谈不擅长安慰人,此情此景,对着一个伤心落寞的弱女子,他抽不出手中利器。
「莺莺姑娘,世间惊奇万物,何必执着一人。」
莺莺抱着布人,冲他比了个嘘,低声道:「别吵到他睡觉,他最喜欢枕着我的腿睡。」她笑得心满意足,天真无限。
元玉谈盯着她,没有动作。
身后突然传来萧竟的风言凉语:「莺莺姑娘,你可真不挑。」
他环视破庙一周,嫌弃地一脚踹走地上的脏物,站在元玉谈身侧,上下审视莺莺,道:「看不出来,你以前居然还是个情种。难怪你投奔麒麟渊,原来是在陈百悦这里摔了跟头。」
闻言,莺莺怒道:「不许你诋毁陈哥哥!」
萧竟却没放过她,继续道:「据我所知,陈百悦献殷勤的女子,不下十人。」
「你住口!陈哥哥名门贵子,才不会如你所说!」莺莺气愤极了,把手中的布人扔到地上。
布人滚落到萧竟脚边,萧竟抬脚,黑靴肆意踩弄,布人脑袋被踩得狰狞变形。
莺莺扑到他脚边夺过布人,抱在怀中安抚。
萧竟满脸的不耐烦,「你那陈百悦在背后当缩头乌龟,求我们解决你呢,你知道么?」
莺莺一下子被戳到痛处,仰着脖子吼道:「你胡说!他怎么舍得这么对我!」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