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骛说「如何不正经了,我是说与你过两招,赠你的软剑,我还未见识过,你想到哪里去了。」
向执安不搭话。
赵启骛追着说「说啊,你想哪里去了。」
向执安说「不想与你说话。」
赵启骛说「哦?不想与我说话,那想与谁说话,怎的,我多日不在,执安这么快有了别的情郎?」
向执安说「胡言。」
赵启骛说「那就我一个情郎,怎还不与我说话,莫非……」
向执安说「莫非什么?」
赵启骛说「莫非这次前来,是要休了我?」
向执安说「是。休了你。」
赵启骛说「那没办法了,世子不愿意,世子要将你掳回去,关起来。关在世子的寝屋,日日相看。」
向执安说「原来世子还有金屋藏娇的癖好。」
赵启骛说「本是没有的,见了你便有了。」
向执安说「好啊。掳回去,关起来。」
说到这赵启骛打了个寒颤。
向执安连问怎么了。
赵启骛说「我大哥会不会被关起来了?」
不怪赵启骛这么想。沙场没有人会拉一个死尸回去,不是被关起来,就是能逃出去。起码,大哥肯定活着。
向执安说「等你父亲醒了,好生商量,切勿轻举妄动,中丹夷诡计。」
赵启骛颔首。
两人走到了日头落下了山,赵启骛朝后对着毛翎一行喊「有没有眼色啊?」
毛翎才反应过来,叫上兄弟们打着马就往上樑去。
马队飞驰惊起平沙莽莽,烟波浩渺。
落日在这广袤无边的沙洲里快要掉下去,天边掩上了含羞的幕布。
再晚一些就要入了夜。
向执安第一次来到上樑。
向执安下马捧起了一堆沙,跟赵启骛一样,热烈烫手,又心细如沙。
向执安扬起了沙子,在这沙砾与暖风之间跳起拥住了赵启骛。
向执安吻他。
他口中还有昨日未净的鲜血。
向执安轻声道「好怕你死了。」
赵启骛抵着向执安的额,沉声说「不怕。」
向执安要的更甚,整个人都要抵进赵启骛的怀里。
「若我死了,就烧了扬在这沙里。」赵启骛回应着他。
赵启骛将向执安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我在这沙里,不腐不烂,随着你的马蹄去任何地方,保你平安。」
向执安恼了「休要胡说。」
赵启骛拥着向执安的腰,轻轻撞他的头。
「我的执安啊,我第一次明白那老皇帝,为何想长生了。」
向执安低声问他「为何?」
赵启骛看着向执安的眼睛说「想长生,想与你十万年。」
二人相拥在日头落下的瞬间。
扬风波沙之间,赵启骛对向执安许下苦夏情深的誓言。
第37章 聘礼
赵思济醒了。
赵思济身边围着多人,公主,军师,还有一众军官。赵思济的头还是疼,问到「启明回来了吗?」
没有人答话。
「找到启明的尸体了吗?」
「没有。」
赵思济拢了拢手指,说「那就无事。」
赵思济说「我睡了几日。」
军医送上药,答「五日了。」
赵思济端碗的手都抖起「那丹夷?」
军师说「世子回来了。血战守城,锐不可当。丹夷落败,舍力也伤了。」
赵思济说「这小王八犊子还有点东西。」
接着说「赵启骛人呢?」
毛翎他们已经来了上樑军营,说「世子与我家主子在一处。」
赵思济的手抖的更厉害了。「那个,那个向执安来了?」
军师扶着药碗,问「若郡守不喜,我现在就将他赶回去。」
刘怀瑜说「他是怕自己这个样没威严,没面子。」
赵思济说「公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何时不威严了。」
刘怀瑜让众人出帐。
赵思济靠着刘怀瑜说「夫人,怎么办啊,我跟他说什么?」
刘怀瑜说「启骛都说了是做戏,但是毕竟也给了上樑好处,怎么都该客气些。我听闻厉大人深夜拜访卫州,不知是不是与此子有关,厉大人没捉他,就说明他手上有足以让厉大人都下不去手的东西,户部侍郎嘛,就是管钱的。你还是好相与些,别太凶了。」
赵思济说「我不是想他的钱!就是启骛带回来的,我就害怕,启明那个姜清今我都喝不过,再来一个,我太怕了。」
说话间赵启骛就带着向执安到了。
军士们都喜欢向执安。
管他什么罪臣子不子的,谁对军士好,军士对谁好。
向执安被赵启骛搂着,一路有军士向他问好。
向执安说「上樑的兵好,我喜欢。」
赵启骛说「我也是上樑的兵。」
向执安说「要见你爹了,我什么都没带,怪不好意思的。」
赵启骛说「你人来就行了。」
说话间赵启骛掀了大帐的帘,赵启骛刚回来就听说老爹醒了,别提多高兴了。
赵思济这会儿已经换了衣服坐在堂上,很是威严。赵启骛捶了赵思济胸口一拳。赵思济有点闷痛,碍于向执安还在身后,强装面不改色。
「执安贤侄,来了。我刚病起,上樑吃战,招待不周了。」赵思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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