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猛地被摁着埋进了温暖的怀里,晏温似乎听到了一道短促的呼气声,然后陈柏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管你答不答应,都得和我在一起。」
晏温想抬头看他,却被压得动弹不了。
「你先说喜欢的,不准招惹了我,又把我丢下,知道了吗?」
陈柏言的性格好像变了很多,以前有多含蓄内敛,现在就有多直球强势。
仿佛火山爆发后,再也不用掩饰自己是一座活火山了。
后背上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服灼着晏温,晏温挣脱不了,回道:「知道了,如果我敢跑——」
「绑起来,关着。」
关进黑屋子里,脱光衣服拷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每天只能看见我,依赖我,不听话就操,听话也操,让你哭,求我饶了你。等把你操熟了,你就离开不了我了。
性和爱是分不开的,当晏温上瘾了,也就失去了逃脱的机会。
但是,陈柏言不只是想得到这具身体,还要晏温为他心动,所以压制着这些阴暗的占有欲,没有完全展现出来。
晏温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然如俎上鱼肉,被陈柏言在心里翻来覆去折腾好几回了,闷闷地「哦」,显得很乖。
跑是不可能跑的,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舍不得。
耳旁的心跳有力而鲜活,一下一下撞击着晏温,与脑海中不可触碰的苍白冰冷的尸体形成鲜明对比。
烈日炎炎的夏天,他忽然冷意渐生,紧紧搂住了陈柏言,身体拱过去,企图与他贴得更近,四肢几乎交缠到一块,不断地汲取温暖。
自从回到过去,面对着那时的自己和陈柏言,发现了许多当初不曾注意到的细节,他一次又一次地悔悟和痛恨,这种情绪在目睹陈柏言为他而死时达到了顶点。
试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对方是自己心爱之人,看着他在绝望中写下来世祝福,然后永远离去,与他在这世间再无重逢的可能,他的心臟被捅得千疮百孔,恨不得随他一起赴了黄泉。
殉情本就该两人一起,不要留他一人在人间,追忆到霜雪白满头。
然而现在,陈柏言就像一个太阳,万物生而嚮往的热源,滋养了他的支离破碎,他又活过来了。
从此再也别无他求,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
晏温仰靠在沙发背上,用热毛巾敷肿胀的眼睛。
他刚刚鼻头一酸,又莫名其妙的哭了一场,稀里哗啦的,把这些年没流的眼泪都补全了。
还把陈柏言的睡衣蹭得皱巴巴的。
背着书包经过的陈松屹悄悄揭开毛巾一角,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天真又好奇地问:「小哥哥,你是不是哭了?」
「没有。」晏温矢口否认,重新盖好,「没睡好。」
陈松屹半信半疑,还想再问,被陈柏言揪出门,丢给了司机,送他去上学,并嘱咐司机,最近把陈松屹接去他爸妈那里。
陈松屹一听,委屈涌上心头,小嘴一撇,眼泪说来就来,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他哥的大腿:「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呜呜呜,我再也不偷吃零食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一个不打自招。
但陈柏言没时间审问他。
「我要去隔壁市工作一段时间。」陈柏言给出理由,坚毅的轮廓难得柔和,摸了摸陈松屹的头哄他,「暑假带你去玩。」
陈松屹抽抽搭搭,包着一团眼泪,欲落未落,伸出小指和他哥拉勾:「不许骗我。」
陈柏言的决定与晏温有关。沈平一大早就连环call,那时晏温正窝在陈柏言怀里掉眼泪,恼得陈柏言差点打电话给秘书,把沈平给辞了。
假期结束,晏温要回去工作了,陈柏言不放心,这才刚在一起,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感情也不稳定,况且晏温身边莺莺燕燕眼花缭乱,就算晏温没那心思,也会有人趁他不在,钻空子挖墙脚。
这些年,要不是他一直压着,凭藉晏温的条件早就红遍大江南北,吃遍男女老少了。
攻下了,便要守得住。陈柏言心思重,又敏感,一刻都不想和晏温分开,生怕节外生枝,别人横插一脚,当下决定要跟着一起。
于是,晏温把陈柏言带去了他的单身公寓。
陈柏言没开自己的车,充当晏温的司机,明明轻车熟路,却假装不知道,按着导航的指示,一路开到了晏温家楼下。
晏温下车,他也下车。晏温上楼,他也上楼,拖着行李箱,自觉地进了晏温的家。
这架势,不用陈柏言开口,晏温就知道他要住下来。
刚好,晏温黏糊陈柏言的劲儿也没缓过来。
两人都不觉得谈恋爱第一天就同居有什么不妥的。
于晏温而言,经历了那么多事,失而復得,久别重逢,他似乎和陈柏言在一起很久了,但现在的每一秒都无比珍贵。
对于陈柏言来说,这种事根本不需要理由,他有能力有把握给晏温幸福,而且他从初中就认定了,他的这一辈子只属于眼前这个人。
陈柏言站在格局偏小的公寓里,认为确实需要换一套房子。
不过,他很喜欢这里,充满了晏温的气息,连浮动在空中的尘埃都显得温馨。
第三十四章 番外2-2
「哎呀,来不及了。」晏温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拍摄还有一个小时,要是路上堵车,肯定赶不到拍摄地点,他风风火火地从置物箱里翻出公寓的备用钥匙,塞进陈柏言手中。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