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风吹得他瑟瑟发抖,柔顺的毛毛在飘扬,晏温颤着声:「我是从七年后穿越来的,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陈柏言半信不疑地盯了它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它拎了进来,让它笔直地站着,爪子伸前,放上一支笔。
陈柏言靠着椅背,双手抱臂,冷漠道:「交代清楚。」
晏温刚缓了一口气,听到这话,特别想把手中的笔扔陈柏言脸上。
他妈的老子给你一点颜料,你就蹬鼻子上脸了。
实际上却是,这隻仓鼠蔫头耷脑把来去脉说得清清楚楚,但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那你叫什么名字?」
晏温:「温……温。」
他没有想到还有这个问题,一时卡顿,脑子好像坏了一样,一个词都蹦不出来。
「温温?」
晏温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抬眼看向陈柏言,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你要怎么回去?」
晏温的爪子僵了,刚想偷偷摸摸放下笔,被陈柏言一瞪,立马挺直了背。
不对呀,他为什么要怕陈柏言?仓鼠怎么了?要是陈柏言敢打他,他可以溜呀。
这么一想,晏温丢了笔,累得坐在日记本上,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陈柏言伸手把晏温拨到桌子上,然后把日记本锁进抽屉里:「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要作为仓鼠,生活在我家?」
「有什么问题吗?」晏温问。
陈柏言直快道:「我为什么要养你?」
他之前之所以好吃好喝好玩地供着仓鼠,全是因为那隻仓鼠是晏温的,现在仓鼠还是仓鼠,但它的灵魂变成了他一个不认识的人,斩断了他和晏温之间隐秘的联繫,他没一开始把它丢出家门,就已经很不错了。
反正,陈柏言现在很不爽。
晏温没想到陈柏言这么没人性,大冬天的,居然想弃鼠于不顾!
「你必须养我。」晏温盘算着自己的筹码,「不然我就跑去你心上人家告诉他,你暗恋他。」
晏温心里默默想着,果然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
陈柏言冷笑,不把它的威胁放在眼里。
「先不说你知不知道我喜欢谁,就你这小短腿,能跑多远。」
向来以身高腿长为傲的晏温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气不过,飞起身来,要踹陈柏言一脚,结果半路被擒住了,身体倒挂,头朝下,重蹈覆辙。
陈柏言轻嗤:「脾气不小。」
说完,他把仓鼠放进箱子里,一路抱下楼,搁在垃圾箱的盖子上。
「自生自灭吧。」
晏温暗骂了一句粗口,赶紧爬出来,努力地迈开腿跟上陈柏言的步伐。
突然,陈柏言停下来了,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裤脚上的仓鼠。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仓鼠顺着他的腿,爬到腰上,再蹬到陈柏言的肩膀上。
他使劲推销自己:「我其实还会做很多事,比如整理归纳,打扫卫生,杂耍也行。」
陈柏言面无表情:「不需要。」
「我还可以帮你追人。」
陈柏言这才用正眼看他。
晏温在他耳边说:「我在七年后,可是有名的情感咨询师,收费超过五位数的。」
陈柏言难得地思索了一下,问:「如果做不到呢?」
晏温看向他,眨巴眨巴眼,卖萌。
陈柏言咧开一个笑,他长得帅,但经常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也鲜少有笑容,其实他笑起来真的非常好看。
晏温被迷了一下,紧接着寒毛竖起。
陈柏言说:「要是做不好,我就扒了你的皮毛。」
晏温一抖,差点从他肩上掉下去。
妈的,这么多年了,他怎么不知道陈柏言还有这副面孔。
陈柏言又将那个装仓鼠的箱子搬了回去,但没放在自己的房间,而是搁置在客厅里。
这个公寓是他租来的,离学校近,方便上学,偶尔他会叫保姆过来给他改善伙食和打扫卫生,但大部分时间还是他一个人住。
陈柏言去厨房做饭,勒令仓鼠从他肩上下去。
仓鼠小温跳到灶台上,观看陈柏言煮饭。
说实话,陈柏言厨艺真不咋地,分得清糖盐酱油,但是手脚笨拙。
作为单身多年以及独居多年的当代青年,晏温在点遍了住所周边所有外卖后,就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虽然也不怎么好吃,但总比陈柏言这样囫囵吞枣好。
仓鼠小温没眼看了,开口道:「洒点水再闷,不然等下焦了。」
陈柏言淡淡地掠了它一眼,道:「你来?」
仓鼠小温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拔腿溜了,陈柏言的眼神好像要把它丢锅里,和白菜一起炒了。
他不确定仓鼠能不能吃,但他一定得保护好自己的这个肉身。
仓鼠小温继续去啃它的干粮。
晚上,陈柏言把仓鼠踢出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留仓鼠小温一隻鼠在客厅里。
半夜,仓鼠小温被冻醒。
现在是冬天,客厅没有开暖气,冷冰冰的像一个大型冰箱。
晏温辗转发侧窝了窝,总感觉有冷风拱着他,黑暗中他把视线转向陈柏言的房间,决定去蹭一蹭。
但是怎么让陈柏言开门呢?
晏温灵机一动,把桌子上的水杯推下桌子,啪啦清脆地碰地声,杯子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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