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棠看了他一眼,神情没有什么变化。
是啊,他确实狠心。
别人也都罪不至死。
越棠厌倦地将视线移到一边,看到那把门锁,视线在上面停留了一瞬。
他轻笑了一笑。
他只掩上了门,这场火本就是千金楼的挂饰琉璃引起。
没想到事情还是有变。
「酒窖的门不是我锁的,这场火也不是我放的。」
越棠否认了他没有做过的事。
顾微澜只笑了笑。
他眼神温和地看着越棠,道:「先不要这样直接否认,证据很快会查出来。要不是清晏殿下先见之明,派人跟着你,怕不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抓住你。」
顾微澜说着时,面上甚至还带着极轻的笑。
他不动声色将话题带去了另一个方向。
要不是沈觅,越棠他本能成功逃离。
越棠垂着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听到这话,沈觅轻轻蹙了眉。
这人怎么还带挑拨离间的?
沈觅先打断了一句:「卫江是我让他去护着小棠的,就防着又有人想要对他不利。」
越棠怔了一下。
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动作极慢地抬眸,去看沈觅。
沈觅慢慢笑了一下,对顾微澜道:「三殿下至今全是猜测,句句定下小棠的罪,却并没有证据,是不是太过妄断了。「
说完,沈觅注意到越棠在看她,她投过去了一眼,心情有些复杂。
她不确定越棠在这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是完全与他无关,还是他有参与。
沈觅能确定的,便是越棠确确实实隐瞒了他腿伤已好的事实,也确实想要在这时离开。
但是证据齐全之前……
沈觅不想随便去猜测。
顾微澜惊讶地看着沈觅。
他确定,越棠绝不可能没有参与其中。
沈觅还要护着他?
真是……难以相信。
越棠还真是好本事。
顾微澜笑着看了一眼越棠,转而提醒道:「殿下可知小棠的养父和兄长已死一事?」
话题又换。
沈觅一听到越棠的父兄,便下意识皱紧眉,心底微微抵触,她立刻凝眸去看越棠。
越棠顿了顿。
他抬起眼睛,神色又冷又静。
「三殿下想说,是因为我?」
越棠语气带着轻轻的嘲讽。
不是他。
沈觅立即想到那个雪天的江边。
八岁的小越棠笑地很好看,他答应了去做替死鬼。
沈觅知道结果,慕容祁和养父最后还是死了,可是为什么又要归结到越棠身上?
因为替死鬼没死,死的是正主吗?
沈觅不愿任何人在越棠面前轻易提起这个话题。
她笑了一下,道:「小棠父兄之死和小棠本人无关。三殿下将这件事情提起来,这让清晏怀疑,你方才所言又有多少是为了污衊小棠而说。」
顾微澜看着沈觅,忽然有些不理解:「清晏殿下就这样信任小棠?」
明明沈觅刚知道越棠欺瞒了她伤腿已好一事。
越棠脸颊上还蹭着几处灰尘,春寒尚且料峭,他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能看到薄薄皮肉下的青紫色脉络。
越棠此时整个人都有些掩不住的冷意。
沈觅抿了抿唇。
为什么南朝人总喜欢在他面前提死去的父兄?
还都高高在上……仿佛越棠替死便是天经地义。
沈觅起身,抬眸对顾微澜道:「小棠累了。三殿下如果想要查案,清晏可以陪着殿下先去找出来证据。」
越棠顿了一下,抬眸看着她,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
沈觅转过身,神色温和地对他道:「先换身衣服暖一暖,若是累了,便先回折青居休息。」
越棠长睫敛下,只轻轻「嗯」了一声。
查便查吧。
结果……左右不差这一回了。
沈觅看着越棠,温声道:「不要怕。」
她语气很认真,「放心,不管哪件事,没人能冤枉你。等我回来。」
越棠抬眸看着她,漂亮的眼睛一如既往清透明亮,漆黑的眼瞳中满满只映着她一人。
越棠慢慢扣紧了手指。
他看着沈觅,一时间声音顿在喉间,说不出话。
沈觅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就笑了,越棠的眼睛太清澈了,漂亮到不行。
说完,沈觅便对着顾微澜微微倾身,手臂向一边展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明明白白的要请他移步。
顾微澜皱了皱眉,无法推拒,只能跟着沈觅出了房门。
门外学子大多都已经散去,只留下一部分还在收拾残局的侍从和一旁检查损失的掌柜。
沈觅上前一步,直接往酒窖走过去。
门边的云霏随着跟上来,沈觅边走边道:「请仵作,验尸。」
云霏向来和沈觅配合极好,沈觅一下令,云霏立即应了一句「是」,飞快出门去完成沈觅的吩咐。
顾微澜皱着眉,沈觅根本没打算和他再多说什么,一出门便有条不紊地继续安排。
请仵作、一个个盘问经过酒窖周围的人。
盘问柳含章、徐年、徐岁……
沈觅要自己查。
顾微澜忽然就生出极大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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