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诗诗点点头,便没有再问。
言诗诗看着手里的耷拉着的红绸,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华琚,想了又想,将红绸系在了华琚的手腕上。
她神情认真:「我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也能知晓,这位哥哥喜欢邬姐姐,邬姐姐也喜欢这位哥哥。他们是两情相悦。
「所以等这位哥哥醒来时,他肯定会去找邬姐姐。」
所以邬姐姐的东西交给他,没毛病。
言老笑开:「诗诗说得对。」说罢将自己手里的那一块家主令也放进了少年的怀里。
他总归是会去找她的。
——
邬阳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之中,她受的伤太多,也太累了,闭上眼的这一刻时间变得格外长,她好像想起了被刻意尘封的一段记忆。
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一段美好记忆,她突然有了肆意的父亲,温柔的母亲,不太会说话的哥哥,和一大群跟她同姓的可爱的人。
她从没经历过如此多的善意,让她几乎要忘了自己原本是谁。
幸福就是这样珍贵和上瘾,就算是偷来的,也让他如此沉醉。
她好像身处一个最平常不过的早晨,她的娘亲轻轻坐在她床边一声声唤着阿阳,让她醒来。她不想醒来,因为总觉得,一旦醒来,这一切都没有了。
偷盗者总是小心翼翼。于是她翻了个身又重新睡了过去。
又是一声声的呼喊,她不堪其扰,再次翻身过来,倏地将这一声呼唤听了个真切。
这是一声:「宿主!」
尘封的记忆陡然回笼,乍然失去的亲人,往后六年的蛰伏,不断找寻的未知仇人和不断进行着的艰难復仇,最后还有一个总是看着,笑得很好看的少年。
邬阳倏地睁开眼,入铱誮目是一个陌生的姑娘。她醒了,她此时应该在天乩阁。
那么此人,又是谁?
第34章 34天乩内乱(一)
是个看似只有筑基期的女修, 邬阳不着痕迹将人端详着,在感应到异常隐匿的术法时,眸色一凝。
隐匿修为的术法。
女修看了过来, 邬阳看着此人手中的灵药,缓缓展开一个温和的笑。
「是姑娘救了我吗?」
于菡将药瓶放在一侧, 没有直视邬阳的眼眸:「将这药吃了后你便离开吧。」
邬阳伸手将药瓶握在手里, 环顾四周,看陈设,只是普通外门弟子住所, 屋内没什么珍贵物件, 只窗边有一副看似普通却带着魂力波动的山水画。
在修仙界中, 魂力波动的法器不多见。
邬阳将药瓶打开闻了闻, 是普通的疗伤药。晃眼间邬阳又看见这女修打着破洞的衣袖。
此人身上穿的用的, 包括修炼资源, 都是最普通的外门弟子规格, 甚至比一般外门弟子还要寒碜些, 若不是她精通术法, 也察觉不出什么破绽,不是好拿捏的人。
如今局势不明, 她魂体有损,内伤未愈,灵力因术法伪身的副作用始终停滞着, 如同废人。只身出去, 若被毕开霁发觉……
只能铤而走险。
邬阳咳了咳,面色始终和缓:「姑娘我昏睡了多久?」
于菡声音有些怯怯:「你昏睡了七日, 我捡到你时你浑身浴血,几乎濒死, 我将你带回来,也没有对你诊治什么,只用了些普通的伤药,几乎是你自愈,所以不必谢我。天乩阁不留外人,我藏了你七日已然违反门规,你应该马上离开。」
还挺会装。
若是正常弟子,在看到身份不明又身受重伤的人时第一反应该是上报长老,再由长老做定夺。将人留下藏好又是怎么回事。
隐藏身份又披着最普通不过的外门的伪装,要做的事定不简单,冒着风险留下她,她不信会没有图谋。@无限好文,尽在 5 2 shu ku.vip
邬阳没有接这话,装作感兴趣的模样:「姑娘屋里的这画好看的紧。」
于菡猛地抬头,邬阳才发觉这人生得一副柔弱面容,只是眼眸灰蒙蒙的不见色彩,外貌才被人忽略。
「你见过这幅画?那你也见过画这副画的主人吗?」
邬阳收了神情,什么都可以作假,自然流露的情绪不会,她常常演很多情绪,对真正的情绪便格外敏感。
这人的声音中,带着绝望。她是负重前行的人。
邬阳的声音下意识放轻:「没有。这画的主人,对你很重要,是吗?」
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什么目的,只有她就有用,那就能留下来,这人能藏她七日,自然也能藏她十七日。
于菡顿了顿,再启唇时声音已然恢復此前的怯懦:「抱歉,是我唐突了,你且走吧,我不过是外门弟子,留不下你。」
邬阳很有耐心:「姑娘这幅画有魂力波动,想来画的主人应不是什么普通人。」
于菡眸色一暗,没有回应,只保持着沉默。
邬阳缓缓笑开,虚弱不能减弱一丝她眼中的光:「我还在想,姑娘伪装修为莫不是为了这画这画的人?」
于菡顿时抬眸,眼眸里儘是厉色,她指尖向前,一道符在一瞬贴在邬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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