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镜你确实得给我。」
「师兄你在用黄泉镜救人,我也需要用黄泉镜救人……很多很多人,我决不能失败。」
「我觉得,相比其他人,你可以稍微信任我一些的。」
她与祁扶玉对视,此时两人已挨得颇近。
少女的眼眸似黑玉般乌灵,而祁扶玉的黑眸深处,则藏着抹绿意。
少年期的他只有全然的清润柔和。但现下的他,眼眸神秘,幽邃,仿佛蛇瞳。
看似危险,但在如此沉静地望着她时,但某些瞬间,她还是恍惚有种温柔的错觉。
「当然空口说你可能不会信。」
「最好的自证大概是剖开心,让你看看我的心意。」
「但现在还不行,我还有许多要做的事。」
「但是……」
清枝抬起手,亲吻了自己的手背。
随后少女踮起脚,他们的距离更近了,她能看见对方浓密秀气的睫毛,而那灼灼碧意也更浓重了。
清枝心里发紧,忍住脑海中目眩神迷的感觉,她将手掌轻拢于他的唇前。
制止那轻薄的嘴唇,吐露出冷淡的拒绝话语。
同时——
「师兄可以感受一下,我这句话是不是谎言。」
她亲吻的是手背,拢住的是手心。
可祁扶玉仿佛能够感受到,少女唇瓣曾在此残留的温度。
喉结无意识滚动。
祁扶玉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她,连他也没有意识到,那一瞬间,他的眼眸像锁定猎物的毒蛇。
这是第一个敢如此亲近、如此冒犯他的人。
……
「你确实说服了我。」
他轻声道。
清枝此刻还没有收回手。
她能够感受到手心下唇形灼烫的轮廓,祁扶玉温热的吐息令她发痒,酥酥麻麻的感觉自掌心一直传到心底。
她被烫伤般的收手背过去,五指下意识蜷起,搓揉痒到近乎细细密密,针扎般细微疼痛的掌心。
她还不知道,自己这里原来这么敏感……
清枝心里隐隐有些彆扭,她不明白方才祁扶玉怎么就在自己盖着手的时候开口了。
「问题解决了就好。」
清枝无意识背过手,选择忽略这一瞬的尴尬。
没看纯情大神都一副平淡表情,琐事,都是琐事。
「这次我还会忘记你么?」祁扶玉问。
「不知道。」清枝摇头。
她也没有再接触过之前神魂碎片里的祁扶玉,担心对脆弱的神魂造成损伤,因此不必要的接触都可以免了。
「你愿意留在这方世界么?」他平静地问。
「怎么可能,我要先救人呢。」不假思索地说完,她忽然顿住。
祁扶玉这句问话,她觉得不太对劲。
……祁扶玉知道自己是碎片世界中的人么?
清枝还没有尝试过将现实情况告知碎片中的祁扶玉,倒不是另有阴谋。
只是前世看过的不少文学作品,从古代神话到现代影视,都在说明这是个麻烦事。
她打量地看向祁扶玉,觉得对方神色平缓自然,风姿清俊,怎么看都没问题。
害,应该是她想多了。
清枝揉了揉太阳穴,知道自己心力交瘁太久,这次事件解决后必须好好休息。
事实证明确实是她想多了,祁扶玉将黄泉镜给了她。
清枝将镜子拿在手里端详。
作为后世赫赫有名的邪物,黄泉镜的本体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甚至过于接地气了。
它是凡间很常见的镜子款式,后面刻着并蒂花枝,簇拥着一个囍字,从做工来看,任何一个工匠都能製作。
它应该是哪家夫妻结婚时购置的,也不知怎么到祁扶玉手里,做了法器。
「怎么有脏东西?」
清枝发现镜子尖锐的下端边角居然有褐色污物,她以为是河水残留,下意识想要拂去,却发现抠不下来,那褐色污迹仿佛与镜子已经融为一体。
「那是镜子原主的鲜血。」
清枝点头,猜到里面应该还有故事,但祁扶玉没有主动说,她便没问。
因为她猜测,这个故事大概与此处百里荒无人烟,整片土地被邪祟彻底摧毁有关。
祁扶玉可是最开始就说了,他在这里涮了很久镜子,但宗门一直无人前来。
两人的相逢已经步入尾声,祁扶玉开始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这是我随手炼製的法器,对使用者保护不够完善,稍有不注意便会有邪祟逃逸,你驱使时小心。」
清枝:!!
她顾不得遐想故事了,立刻关切道:「大概要什么实力才保险?我差多少?」
「差得多。」
……?
如此温暖的嘴唇是怎么吐露出这么冰冷的字眼的?
「有救?」清枝沉痛道,「如果实在没救也没事,我本来也……哎?」
祁扶玉在她后颈抚过。
没有真的接触,只是距离很近,带起了一阵风,令她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这是在干嘛?」
「逐月印,能够助你稳定黄泉镜。」
「如果它还是不听话要弄死我呢?」
听到这句话,祁扶玉平淡的嘴角微微弯起弧度。
「那你就会来见我了。」
……他以为自己在说笑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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