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庄的粮食和金银珠宝加起来不计其数,宋江倒是舍得。」
吴用长声嘆气:「和两个庄子比起来,那点金银珠宝倒是不算什么,更何况祝家庄的粮食珠宝是李家庄和扈家庄的几倍。」
「信中还说,宋江替两庄赶走盗匪后两庄之人皆入梁山,宋江还收了扈家庄扈三娘做义妹,此番他算是人财两得了。」
高俅淡淡补充:「还有名,看来大宋只靠汴京城营造出的繁荣昌盛就快要被戳破了。」
吴用接着禀报:「祝家兄弟在对战时皆已战死,而且战后祝家庄的人也被宋江处死了不少。」
「哼,我倒是小瞧李固此人了,早些杀了变好了。」
「太尉,您不必自责,祝家庄占领独龙岗多年,欺男霸女之事他们也没少干。宋江此举也算是为当地拔下一颗毒瘤了。」
高俅摇摇头:「自责算不上,我已经提醒过祝彪了,他太过狂妄,也该落得此下场。」
只是他确实太过自负,高俅靠着自己提前知道的那些信息一直未失过手,可他应该早点明白一切皆有变数这个道理。
他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了,也改变了很多历史走向,事情的发展早就和原来的不一样了,他应该更谨慎些才是。
第二日
御史依章禀报了宋江攻庄这件事,祝李扈三庄怎么说都算是大宋领土,但这件事并未得到朝堂上任何一个人的关心,可能在他们眼里,这无非是偏远之地的一次小打小闹罢了。
高俅正欲出列上奏,却被滕府尹抢了先。
「禀官家,东南一带匪患猖獗,似宋江这般的还不算什么,更有甚者直接发动民变,占领州府数县,所以不可不重视啊!」
赵佶听了这话把不高兴写在脸上,这大宋杯马上就要踢半决赛了,干什么这时候给他找不痛快。
「那就让各府派兵剿匪,不然朝廷养他们是干什么的。」
滕府尹平日里虽然喜欢与高俅做对,但他这话高俅无比认同。
高俅见滕府尹快被赵佶瞪的偃旗息鼓后也出列道:「禀官家,各州府倒是也尽心尽力的在剿匪,只是这些盗匪尤善利用地形脱困,就拿这次的梁山来说,梁山四面环水,易守难攻,官府就算派兵也只是徒劳。」
赵佶有些想起来了,似乎两年前高俅就说过各地匪患猖獗,所以那个时候他就提议练兵护京,而自己也同意了他那些小打小闹。
「高卿,那你说该如何是好呢?」
高俅略微思索后答道:「官家,据臣所知,那些盗匪中有很多人原是官吏或是富商,只是他们被更大的贪官污吏陷害而不得已落了草。若是官家能开恩典大赦天下,让那些被迫害的人重新入朝为民,臣相信盗匪的数量会瞬间减少一半。」
「此举不妥。」
王黼闻言瞬间出列:「禀官家,既然做了盗匪就该斩首示众才对,岂能什么都不罚还能做回良民!」
「可若一个人未杀未抢未偷,他只是因为被迫害而不得已入了强盗窝,即便如此他也不曾去伤人,若这样的人想改过,王中丞也不愿给其机会吗?」
「高太尉未免形容的太过具体,那若一个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借着这个机会重新入籍,高太尉还觉得这个机会可以给吗?」
「还籍时自要查清……」
「好了。」赵佶出声打断二人争论:「高俅啊,朕也觉得此法不妥,此事还是日后再议吧。」
「是,官家。」
「是,官家。」
二人齐声称是后王黼得瑟的瞅了高俅一样,高俅只把他当作空气。
高俅不指望自己的想法能被接受,更何况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只是他知道的人有武松卢俊义这些,他不知道的人肯定还有千千万万,他没办法具体救所有人,只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少杀无辜。
之所以说时机还不成熟是因为官吏还未肃清,就算赵佶同意了这个方法也没什么大用。待科举之后地方官员换血,那些计划才能开始慢慢实行。
届时不愿意回归普通生活的强盗手上或多或少沾上了血腥,而那个时候的高俅再剿匪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赵佶见众人再无异议后就宣布了退朝,高俅回到府中后和吴用说了此事,吴用的想法和他一样,此事没办法操之过急,只能徐徐图之。
不过他们这边刚刚谈起了科举,那边就有人送上拜帖。
「哦?世家学生,他们拜访我做什么?」
吴用笑道:「太尉,我们刚刚不是一直在谈论这件事吗?」
高俅也没忍住笑出声:「难不成他们还想找我做庇护?我一个武官,他们就是找我也没用啊?」
「此言差矣!」吴用头摇的肯定:「太尉别忘了你可是圣上宠臣啊。或许别人再大的官也不如你的一句话来得有用。」
高俅高声嘆气:「希望以后别再有赵佶一样的皇帝,也别有我这样的臣子才好。」
「太尉这话严重了。」
下人听不懂他们俩的哑谜,只问道太尉要不要见。
「不见,谁都不见,以后也不见。」
虽说有人在好办事,可明年是科举復辟的第一年,朝廷对它的重视可想而知,礼部从现在开始就在做准备。
自科举被废后,高俅都懒得去想都是些什么人入了朝堂了,再加上这些年来官爵买卖严重,朝廷真的很需要一批新鲜血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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