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久安拔出刀子,飞溅的血液不小心沾染到了袖摆。
可他只是用指尖轻轻抹过,便再也见不到一点鲜红,堪比高强力去污剂。
「翻个面儿?」
云澜岄给女人翻了个面儿。
盛久安挪了挪位置,拿着刀比划。
杨湛缩在一旁安静如鸡的看着,这时见他动作,忍不住颤颤发问:「你这要……活体解剖?!」
盛久安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一刀子狠狠刺进肚腹,直接拉开一条口子。
顿时一股腐烂的恶臭迸发出来,熏得杨湛差点翻了白眼。
盛久安捏了捏鼻子,瓮声瓮气:「你这五臟六腑都烂透了!」
一整个腹腔里就找不到一处正常的内臟,污血四溢流淌,内臟之上遍布腐烂的伤口,最神奇的是,一种类似于植物根系的东西扎根在血肉之中,一边吸取着内臟带来的营养,又一边将邪异的力量反哺回去,而这份力量能够保证她整具□□较常人更强韧,也拥有着极快的修復能力。
但不好的地方就是,这种保持□□生气的方法并非一劳永逸。
女人需要时不时的更换已经腐烂的内臟,但只要更换得勤快,这具身体说不定可以一直长久,也就是做到永葆青春长命百岁。
盛久安伸手拽住一条根系。
使劲儿往外一扯。
杨湛避让不急,被甩了一身污血,脸还差点被不知道是腰子还是胃的东西甩到。他后仰回沙发上,惊恐不已的看着,喉咙连连吞咽口水,却还是忍不住那股上涌的作呕感,转身就开始yue了。
盛久安提着一串内臟。
唯独缺了颗心臟。
这葫芦虽然没有成精,但自身保护机制让它毫不犹豫选择断掉了自己的根系。
女人失去了其他的内臟,却也依旧活着。
只睁大一双泛红的眼,又惊又怕又怒的瞪着盛久安。
「看来你身体里的也不是本株。」
「本株在哪?」盛久安刀子在心臟的位置意有所指的滑动着。
女人狠狠咬牙:「呵,左右都是死,我不会告诉你的!」
盛久安丢了刀子,嘆了口气:「告诉我,在哪?」
女人眨了下眼。
面上的神情颇为古怪。
好像在挣扎着抵抗什么。
可最后,逐渐归于空白与平静,那再度与盛久安对上的目光,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与波动。
「本株在哪?」
女人张了张嘴:「车……行礼箱……」
盛久安:「哪辆车?」
女人呼吸有些急促,但还是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A7……81T……3.」
盛久安问出自己想问的,正准备给她一个痛快时,房车之外就传来一声巨大的轰响!足够震天动地,感觉脚下的地板都明显颤了又颤。杨湛已经趴窗户边往外看情况,已然一片混乱,惊慌失措的人跑来跑去,有这个展览团的工作人员,也有逗留在此有所需求的其他人。
他们尖叫,惊呼,互相推攘。
好不容易回到车上启动准备离开,却因太过慌乱而互相撞在一起。
盛久安握稳了刀子,狠狠一刀刺中女人的心臟。
扎根在心臟之中的葫芦破碎。
一股邪气也随之爆发出来,却也只是带起了一阵风,吹起了盛久安额前的碎发,半分伤害都没有留下。
「走。」盛久安提起葫芦藤,连忙下了车。
混乱产生的地方距离房车不远。
一眼望去可见一团巨大又奇怪的黑影趴在一辆轿车上。
一辆名车,本以为是来这的富商的车,没想到是那个女人自己的。也不用看车牌了,这扒在车身上的怪东西,浑身上下都冒着令人心惊的恐怖邪气。不止邪气,还有数不尽被吞噬的怨魂,此时失了束缚正到处乱飘,见人就往其身上缠。
这些怨魂就似那怪物的利爪。
有着裹挟着能够吸取生气的邪异力量,要是挨着可真会伤人的。
有金光在闪烁,就在瀰漫的黑气之中。
「嗯?」盛久安:「玄门的人?谁?」
云澜岄看了一眼:「周壑。」
盛久安觉得这名字耳熟。
云澜岄提醒:「红花村。」
盛久安想起来了,却是皱眉:「玄门的人掺和进来有些麻烦了。」
目的一致,都是要解决这个展览团的问题,但在结果分配上就有分歧,这些玄门的人要是得了邪物,肯定是要上报上交然后交由更厉害的人处理,大部分情况就是先净化后破坏,而他不可能真把这邪物给他们。
虽然不知道这个邪物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但……极邪之物又不是大白菜哪都能挖出几个,瞧这玩意儿,没个几百年积累不可能这么邪,他必须得搞到手带回谷里研究看看,要不是他们找的东西倒是可以再还给玄门去处理,但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和人家商量东西的使用归属。
那接下来只有一个法子。
盛久安:「走!抢了他!」
话音一落,云澜岄已经衝上去打头阵了。
盛久安:「别跑那么快!放着我来!」
对方是玄门的人,完全克制云澜岄,这要伤着了可不行!
车上的怪物长得很……噁心。就像生化危机里的变异生物,一具血淋淋的身体上长出无数的鼓包,鼓包里面还有东西蠕动着,啪的一声顶破外层的皮肉,一条胳膊带起飞溅的鲜血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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