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无语,觉得此人虽有才干,但没入仕,不懂为人处世之道,骨子里全是富家子弟轻浮浪荡不入流的做派:「贤弟美色足矣令公主倾倒,不过夏成风多谋善断,铁石心肠,不会轻易被美色所惑。」
邹言蹊压了压嘴角,似乎极为失望。
陈承见邹言蹊好色,又挑嘴,只能投其所好,许之以利,对他透露:「贤弟可知,夏成风近来在宣州要栽跟头,而且,只怕再也起不来了。」
邹言蹊眯着眼套他的话:「陈将军,你这是口说无凭了。」明显不信。
陈承已经上报皇帝,一心要拿下邹言蹊,邹言蹊在端朝对地理的精通,梁国军中早有耳闻,甚至有传闻夏成风在荒山野岭屡出奇兵,让他们损兵折将,也是因为有邹言蹊的指点。有了邹言蹊这个活地图,征战端朝如虎添翼。
其实,皇帝给他传信时,来人还有一句口谕,要是拿不下邹言蹊,就地斩杀。
不能为梁国所用,也绝对不能为对手所用。
不过,这是最后被逼无奈之举,邹言蹊的作用没有人比三军统帅更明白,他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拿下邹言蹊。
邹言蹊贪图夏成风,那就用夏成风来诱惑邹言蹊。反正邹言蹊此刻身陷囹圄,是逃不出途州的,跟他多说几句也无妨,顺便让邹言蹊知道,大梁的实力。
「贤弟,你閒云野鹤,不知道,端朝内部早就对夏成风不满。他一个外臣,想干涉储位之争,收了分外的粮草,还以为自己本事大,得了天大的好处。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便宜的好事。」
「呵,端朝内部陈将军也有人吗?」
他说的很直接,陈承笑而不语。
邹言蹊眯着眼,嘴角带着笑:「是我监守自盗,带人劫的粮草。」
「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贤弟何必如此,你劫没劫,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管是谁劫的,都是宣渝总兵的责任。」
邹言蹊捏着酒杯:「那为什么是我?」
陈承意味深长:「贤弟啊,我年纪大你不少,拿你当亲弟弟,才跟你说。因为,你年轻气盛,为人放荡,不愿意配合人家,看不上人家的姑娘,但你总要娶亲,万一娶了不让人放心的人,谁都睡不着觉了。」
邹言蹊一瞬间想明白了所有事。
他还是那样,笑的风流倜傥,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只是他手里的瓷杯并不怎么结实,被他捏出一条缝,杯中酒顺着缝隙透过来。
邹言蹊假装手滑,不胜酒力,连杯子都拿不住了,「铛」的一声酒杯脱手,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微微一笑:「没拿住。」
陈承不以为然,果然是没经过事的大少爷,在女人堆里被捧着惯着,真遇到事,就怂的杯子都拿不住。
就这,还口口声声要求娶夏成风。他虽不喜欢夏成风,但是称之为猛虎,也不为过。
老谋深算的陈承过去扶他,叫人来打扫。
邹言蹊似乎有点挫败:「来,今日不醉不归,你们把这几坛酒端去给门口的各位守卫,大家辛苦了,本世子的酒,人人有份。」
陈承点头,立马来人拿了酒坛,满府里去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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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永不纳妾
「邹言蹊呢?」
陈承一字一顿,格外阴狠。
眼前是杯盘狼藉,府兵们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
「将军,邹言蹊跑了!」
「坏了,酒有问题!大家都着了道。」
「酒怎么会有问题!给我查!」陈承声音越来越狠戾,「叫廖神医!」
「将……将军,廖神医,也不见了。」
「追,追到以后,廖神医就地斩杀,邹言蹊,带回来。」
「是!」
马蹄飞扬,一路狂奔。
一小队人马在渝州进京的官道上飞奔,天已经黑透了。
「将军,我们从渝州到宣州,又回渝州,马已经连着三天不休息了,此去京城,山高路远,人受的了,马也受不了,这些都是战马,不能随意更换,只怕这样下去,到不了京城。」
夏成风面若冰雪,眸光如炬,毫无倦意,收起缰绳,马蹄高高扬起,银鞍白马,恍若天神一般。
「到下个驿馆歇一夜,天亮再走。」
走了不多时,迎面撞上另一队人马,不知是哪里的兵将,夏成风不欲耽搁时间,看也没看,打算衝过去。
那边突然喊起来。
「来人留步!留步!」
夏成风敛眸勒马。
「我们是成州李粤大人麾下参将,来者何人,速速下马接受盘查。」
话音落下,身后众人下马,跑过来拦人,手里拿着一张纸。
只剩一个人还跟在参将身边,看上去有点眼熟,这人指着夏成风,惊讶的说:「是你!」
夏成风睨了一眼,并不在意,对身后说:「全部拿下。」
他身后将士驱马迅速围过去,抽出长剑三两下就架在成州军的脖子上,剑柄重击脖颈,成州兵霎时间跪倒一片。后排的人下马,用绳子捆了。
「换马。」
夏成风下令。
成州的军马,虽未上阵杀敌过,但也是秦王为自己准备的精锐战力,有些可能比宣州的战马还有强壮些。
成州领头的参将受惊,护着身后的人,驱马边退边说:「你们,你们,反了,我们成州奉命缉拿邹言蹊,你们敢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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