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益州村子大多都听过言公子讲课,这些谁不知道,我还知道,言公子在成州的事呢。」
小石头忙问:「公子在成州怎么了?」
那人说:「成州圈地案你们知道不?」
大家一脸懵。
那人说:「言公子本来在成州村子挨家挨户的帮村子重新量地,这就发现了问题,原来,那里好多人家的地被官府占了,围起来做了猎场。」
「太可恶了!那公子如何了?」
「言公子哪能纵容这种恶事,潜入官府的猎场,找到了官府侵占民田的证据,交给了咱们宣渝总兵夏大人,夏大人是什么人,战场修罗神,梁国听见他的名号就吓的屁滚尿流,他爱民如子,亲自进京把证据呈给了当今圣上!皇上一怒之下,严办了侵田的大官,村民们全都拿回了地。」
百姓十分感慨:「就是说,我们在宣州的,益州,现在都聚在渝州,也是託了夏大人的福,才能在这重建安居镇。」
男男女女不少人加入谈话,周围一阵认同。
突然,有人说:「说起渝州的公侯府,大家以后都是定居渝州了,你们可知渝州城里的公府有谁家吗?」
「不知道。」
「谁家啊?」
「渝州侯府有不少,但是公府只有一家,因为,渝州是英国公的封地,英国公知道不,京城的兵马大将军,正一品的领侍卫内大臣。」
「英国公啊,难怪渝州这样富庶,又安定。」
「英国公谁不知道啊,我还知道他家有个孙子,人称端朝第一的风流纨绔,又荒唐又败家,花天酒地声色犬马是无所不能,就是文不成武不就,家里这样的权势,二十好几了还不能入仕,连个夫人也没有。」
女子们一听,纷纷接口:「都说英国公世子最是英俊不凡的,京城世家贵女想许婚给他,他都拒绝了,就连邻国的公主也爱慕他,原来他就在渝州吗?」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也有机会见到世子本人了?」
有男子不屑:「据说他以青楼为家,行事十分风流荒唐。」
还有人说:「我听说他,连男人也不放过。」
小石头:「大哥,什么叫连男人也不放过?」
那人说:「小子,几岁了?」
小石头被质疑了,梗着脖子说:「十五了!」
「小屁孩,就是说他不光喜欢女人,还喜欢好看的男人。城里管这个叫断袖之癖。」
小石头:「………」
「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吗?那别人也会喜欢他吗?」
小石头脑中一片凌乱,他看了看说话的村民,又看了看在一旁闷头干活的同村的大力,又看了看陈里正,似乎,都不太行,最后说:「不过,要是公子那样的,好像是,可以的。」
陈里正觉得大家越说越没边了,咳了咳,除了小石头,大家都知道他是以后安居镇的里正,都安静下来。
「你们知道,邹大人就是英国公府的公子吗?」
「邹大人」三个字把一众人都猝不及防的打晕了。
大家带着震惊四散开来,各自去消化里正这句话的意思了。
只有小石头还愣在那里。
什么什么?公子是邹大人,邹大人是国公府的公子,那邹大人,真的是喜欢男人啊……
他想起来了,公子在益州知府大人那里,说过他和宣渝总兵家里有亲。尹大人当初就是听了这个,立刻同意派人去他们村了。
这句话一般理解都是,他和总兵家里的姑娘有亲,难道其实是说,他和总兵大人,本人有亲?
想到总兵大人的样子,小石头先脸红了……
这几天,总兵大人都在日落十分从渝州城专程赶来视察工作,小石头看着西边垂落的红日,想着,又快要日落了。
大力催他干活了,他忙去一起搬竹子,搬木头,眼睛总往总兵大人往日来的方向瞧,心里想着,这里离渝州城不算近,不知道总兵大人今日还会不会来?
这么想着,马蹄声就响起来了。
不一会儿,就近在眼前。白马银鞍上,总兵大人穿着轻薄的红衣,与夕阳落日的余晖融为一体,美如画卷。
马上的人勒马停下。
「邹言蹊呢?」
里正忙问侯他,给他指路:「邹大人在河边观测水流。」
他策马踏着风过去了。
小石头心砰砰砰跳,觉得要是总兵大人的话,和公子还是十分般配的,这样看,两个男人,似乎一点也不奇怪。
这条河向上不远处就是瀑布,邹言蹊一个人在河边测流速,已经好一会儿了,眼看天要黑了,就叫别人都回去了,自己在这里等夏成风,仰着头看瀑布拍打着岩壁,像白色的烟花。
夏成风不想打扰他,放缓了速度,策马走向他。
他们从京城回来,就直奔渝州,邹言蹊在这里组织人手开发新区。把宣州边境回迁的村民,和益州地质灾害波及的灾民,全都集中到了渝州,邹言蹊划出来的这片地上。
他本想增派人手或者渝州的防务来这里支援,但是邹言蹊意思是,就不劳烦渝州本身的人力和资源了,宣州移民和益州灾民,本身人数就众多,现在在这里没有分田地,平日里没个活计,不如就直接招募来建设新区,给他们全家分发三餐,十三岁以上人人都来工作,小一些的愿意来也可以,总有力所能及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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