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给他做过采访的记者虞小姐也来到现场监督工作,不过看到宁则远在场,她不由得一愣,鼓足勇气靠近询问道:「您是……小宁导?」
宁则远说:「我不是很喜欢别人在我名字前面加个「小」字。」
裴令宣插嘴道:「就是他,你快采访他,别让他閒着碍事。」昨日他和小虞聊得很投机,今天干脆省去了分寸感,有这么多人看着,明天他巴结宁则远的小道消息就会传得满天飞。
小虞腼腆,紧张却又不舍得放弃,壮胆问:「那我能和您借一步聊聊吗?不是采访,就是想听您谈一谈作品的创作思路。」
「我现在不想谈。」宁则远冷漠拒绝。
「那希望下次您能给我一个机会。」小虞沮丧道,但好像又在她意料之中。
拍了40分钟顺利收工,裴令宣想约小虞吃顿便饭,但她以还有别的工作为由婉拒了。
回酒店的车子里,他挽起上衣松松垮垮的袖子方便玩手机,顺带说:「人家出差不容易,你为什么那么冷酷?」
「接受她的采访不是我的工作,如果是閒聊,我和陌生人又没什么可说的。」
「我是过来人,给你提个醒,得罪谁都别得罪媒体,尤其是纸媒。」
「那是你。」
什么态度,迟来的叛逆期?裴令宣暗地里摇摇头,他的耳朵肿胀发烫,催促司机开快些。
宁则远跟随他下车,陪他一道进了酒店电梯,他婉转道:「我想睡个好觉……」
「你脑子是不是就只有那些东西?」
裴令宣:「?」
宁则远:「我要跟你聊一聊剧本。」
进入走廊,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中计了,宁则远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怎么可能是跟他回来谈公事的,不过小蛇应该在房间里吧……
他这身衣裳空荡荡,走起路来腰与腿的线条若隐若现,衣褶流动着柔腻的光泽,修直的手腕垂在衣摆两侧,自然收拢内扣的手指尖蹭过轻飘的袖边。宁则远全凭本能地握住了他的手指,不让那摆动的幅度扰乱心神,但眼神随后飘忽到他的腰和后背,烫过的微翘发尾,还有耳垂那一点闪亮的细光。
离房门还有短短几步路,裴令宣却感觉犹如踩在钢索上,牵着他的不是一隻手,而是索命的铁钩,被勾上意味着屈辱、窒息和疼痛
他担心受怕地在门牌号前站定,敲响房门。
小蛇赶来开门,一看是他们俩,懂事道:「我拿件外套就出去。」
别啊,别啊!裴令宣恐慌地想。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他不是没经验的恐同直男,他喜欢男人,也相当擅长在与同性的关係中寻求快乐,但被当作洩慾工具绝不是他想要的。
他是真的期盼有谁能阻止宁则远报復他的念头,即便是换种方式呢。
「麻烦你,我手机传个文件给你,请你去找酒店前台列印一份。」
「行。」小蛇应道,然后关心他,「你脸色好差啊,不舒服?」
「嗯!」裴令宣从善如流地拿手背挨了挨额头,撒谎道,「我头晕。」
「额……」小蛇看看宁则远,又看看他。
「没关係,你去吧,我照顾他。」
小蛇收到隔空投送过来的文檔,乘电梯去了楼下。
裴令宣惴惴不安地踏进房间,他身后的宁则远问:「你只是头晕?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你真让他去列印剧本了?」
「不然我让他列印传单?」
裴令宣洩气道:「那我没事了,等他上来吧。」
「没事你为什么要装病?」宁则远对他的一系列迷惑行为感到不理解。
「谁让你刚才牵我的手……」
「我不能牵你的手吗?」
裴令宣说:「我就是……不喜欢被人绑不喜欢被虐待,你昨天到今天的做法我接受不了,再有下次我不配合你了。」
「你看,我早说了,你不适合我新电影里的角色。」
「电影是假的,演戏一回事,生活是另一回事。」
宁则远:「我多给你一次机会,你看完剧本,再决定要不要演。」
【坎城电影节不是什么野鸡网红都能去吗,裴粉在高潮什么?】
蓝帽小黄蜂发布讨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奖了,又一个在逃影帝罢了
Kirakira:
是啊,野鸡网红都能去,你蒸煮不能去,你说气不气人啊?
六殿下的护心镜:
跟我復读:裴令宣出席坎城是因为电影作品《深暗寻雪》入围了主竞赛单元
作为主演参加电影节酸死谁了?
[引用:六殿下的护心镜……]Jarrod:
在逃影帝粉还抱着二番男配吹个没完了?
[引用:Jarrod……]六殿下的护心镜:
你就说你是不是酸吧
[引用:六殿下的护心镜……]Jarrod:
笑死,要不要帮你复习你裴在剧组霸凌后辈挤兑小演员被监製骂白眼儿狼的光辉事迹啊?
[引用:Jarrod……]可可提拉米苏:
无锤造谣一张嘴?
飞行烂仔:
啧,裴令宣在实绩上无懈可击,逼得黑粉只有抹黑他人品了
麻瓜多读书:
别吵啦!!!!刚有营销号发杂誌图路透了!!!
这个造型好适合他啊[喜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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