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育林小学……」老板被许婠的气场镇住。
「有近路吗?」许婠问。
「有……」
……
育林小学,这里几乎囊括了这座县城大部分人的学生时光。
暑假的小学没有关校门,操场对外开放,偶尔有教师和放假的学生会在操场散步或者踢球。但太阳正烈,操场的人很少。
覃安没有直接留在操场,自从江丽娟和池袅袅的案子失败后,他的运气就格外不顺。这让他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把目光放在仅有的两栋教学楼上。
五六层高的楼层,每层三四间教室,不多,但藏一个人足够了。
覃安边走边回拨刚才的电话,但不出所料地没有打通。提醒他的人就是之前给他提供监控的人,也是组织里的一员。
那不是一个好相处的角色,平时只听命于Lin。
覃安很想现在就给Lin打电话,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已经不是学生时期那个渴望长辈注视的孩子了,自然不会一遇事就只会打电话寻求帮助。
被盯上又如何?抓得住他吗?
他的人影很快消失在教学楼的入口。而与此同时,走近路几乎和覃安前后脚达到学校的许婠,一眼瞥见了那道蹿进教学楼的背影。
是他。
她记得刚才那个断眉男人的背影。
悬在天上的日头不知不觉跑到了正中央,像一盏垂在头顶的大功率白炽灯,刺目炙热。
许婠抬头看了眼远处的教学楼,思绪也被晒得清醒了几分。她没有直接跟过去,略微犹豫了一瞬后,从校门口退了出去。
而另一边,已经走到二楼的覃安把一半的身子藏匿,神情警惕地望向操场。
二十多米外,许婠的身影刚好消失在校门口转角。楼上的覃安也在此时收回视线,而他,并没有发现许婠。
没有人。
难道那个跟踪他的人已经被他甩掉了?
……
上午十点五十,许婠依旧等在校门口。
余时年催促的电话已经打了第二遍,这一次她没有再挂断,而是点了接听。
「你……」
「我肚子疼……」
电话那头,男人的话被一句「肚子疼」堵了回去。许婠淡定道,「再等我一会儿。」就直接挂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婠看了眼手机,虽然不知道口罩男为何突然离开,又故意绕路。但她知道,他不会一直躲下去。
暑假的小学只开了这一扇大门,她已经跟门卫确认过这件事。
这是唯一的路,他迟早会出来。
许婠的猜测没有错,覃安又在二楼观察了七八分钟,直到确定无人跟踪,这才从教学楼走了出去。
时间临近十一点。这个点,葛东那边的坟墓应该差不多了,也许他们正在往回赶。依照习俗,参加送葬的亲友会留下来吃席。老宅那边说不定已经在准备了,还来得及。
覃安没有忘记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虽然此时心情已经被破坏了一半。但还有许婠不是吗?
他对她的兴趣,甚至隐隐有超过邹瑶的念头。
这真的是个有趣的人,虽然他曾无数次从Lin的嘴里听见对方的名字。但那时的他,一直以为对方不过是个普通的射箭运动员。
按部就班地训练、生活,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观察的?
直到……对方在名泽酒店的表现。
如果说那个叫余时年的警察,是因为有同事的配合,从监控中得知牛建平在放炸|药的过程中只接触过钢琴。对方从这一点,推测出炸|药的存在,这并不奇怪。
但许婠呢?
那个女人先是藏好了池袅袅,又径直衝向了钢琴。还有江丽娟,他是后来才知道江玲出差回来后,最先去警局的是江丽娟。而在江丽娟去警局前,是许婠带着一个疑似包裹的纸箱找到了余时年。
这个女人像是解不开的谜底,居然一次次破坏了他的计划。
覃安像是得到了有趣玩具的孩童,已经准备迫不及待地跟Lin分享。只不过在那之前……
孩子会跟家长分享自己的新玩具,当然是在自己亲自试过之后。
操场的橡胶路被热气腾腾的温度晒得咯吱作响,每踩上一步就像从被融化的热胶带上扯出来似的。覃安走在操场上,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他和她碰面,又会如何?
……
地球的另一端,晚上九点五十。
依旧是那间山间别墅。男人书房的电话响起——
「Lin,已通知Arno那边了。」Arno是覃安的英文名。
「好。」男人挂断电话。
书房桌上除了电话,还摆着一张棋盘。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对望,男人起了黑子,又执手拿起白子。
他在和自己博弈,就像此时书桌上地球仪的另一端,男人和女人已经展开一场追逐游戏。
谁输?谁赢?
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是一个有趣的答案。
……
追逐游戏都是冒险又漫长的,答案还在书写。而游戏的其中一方,已经把不虞挂在了脸上。
一年最热的八月,还是临近正午没有遮蔽物的操场,所有让人暴躁的buff都在此刻迭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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