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这样像什么样子!像管理公司的老闆吗?」
呸,什么破公司。不过是那两父子看不上才扔给他的玩意儿。说不定在他们眼里,那些所谓的公司连狗骨头都算不上。
覃安恶劣地想。
当然要朝着覃朝阳看不惯的方向发展。
覃安原本的面容带着一种柔和的混血感,眉骨比常人稍高却并不明显,现下眉眼间却因眉形的变化显得愈发锐利深邃。配上他一双薄唇,带着股莫名的痞气。
是那种一笑就让人觉得危险的男人。但男人身上洋溢着年轻的气息,和他透白的肤色一样张扬显眼。
越是危险越是招人。
他今天也没有戴口罩,路上偶然遇见的路人都难免多看他两眼。
覃安收回目光,车外的温度随着骤然亮起的天色开始逐渐攀升。坐在车里的许婠似乎吃完了早饭,开始躺在座位上假寐。不远处的车窗渐渐升起,覃安转回视线,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敲打。
「咔嗒,咔嗒——」
早上七点半,仪仗队吹着哀乐把怀抱骨灰盒的邹瑶一家人目送上车。车子启动,余时年开车跟在出发的车队后面:「再睡会,到了我叫你。」
「嗯。」
许婠迷糊地应了声。
她隐隐有种感觉,口罩男今天一定会来。
车子在高速路上行驶了一个小时,走到分岔口拐弯去了通往县城的马路。
虽说葛东的葬礼不会大操大办,但两边重要的亲戚至少得通知。老一辈对风俗习惯有种透着骨子里的重视,这註定是忙碌的一天。
余时年的车没有跟到最后,而是在距离葛家老宅的不远处就停了下来。
「他们今天应该会很忙。」言下之意是,可能顾不上他们。
余时年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因为受伤的原因,他暂时没办法自如地侧身,只能姿势彆扭地扭头看向许婠,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来参加葛东的葬礼吗?」
余时年比许婠以为的还要了解她。如果说在医院时,他因为许婠一句「算是朋友」,一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那么从她状似无意提起葛东的葬礼,再到今天一早她那句「随便逛逛」,余时年终于敏锐地回味过来。
他并不觉得许婠有什么特殊癖好,离谱到喜欢逛火葬场。相反,和许婠在遇见案情时地在意相比,她每一次的主动似乎都有自己的用意。
但牛建平已经死了,余时年这几天虽然在养伤,也没有错过案件的进度。
「等补充完所有的证据链,这个案子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曹启华昨天就跟他说了最近的案件进度。
虽说补充证据链也需要一个过程,但比起之前的情况,要好上太多。
所以到底是什么促成许婠反常的举动?
她或许会因为案件的结束心有所感,但应该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车里一时陷入静默,两人无声地对视,彼此都在权衡。
——该信任他吗?
——她会愿意信任我吗?
余时年看得出来,许婠心里有秘密,从她上车前突然地回头,她的心里似乎就藏着事。
「有水吗?」余时年的疑问,被许婠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
车里的冷气流转,一切似乎回到了余时年提出疑问前。
「好像没了,我去后备箱看看。」
吧嗒——
车门关了。
后视镜里,依稀可以看见男人走到了车后。
许婠动了动唇,那些因为余时年的话而奔涌的思绪又压了回去。
他实在太过敏锐,稍微一不留神就会露出马脚。但也因为敏锐,他的所有思考方向都围绕着「逻辑」二字。
但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逻辑去解释。
咚咚——
车窗被人敲了两下,许婠按下窗户。
「没了,我去看看哪里有卖的,你在车上等我。」
「好。」
许婠点头,直到目送余时年的身影消失在路口拐角,才把车窗按了回去。
而紧接着「吧嗒」一声,车门又开了。这次下车的,却是许婠。
她一直觉得,逻辑尚不能解释的事情,唯有行动可以证明。
第39章 二更 (修文)
许婠下车后没有马上给余时年发消息, 她无法解释自己寻找口罩男的原因。更何况,现在也没有时间解释。
她怀疑口罩男或许早就来了这里。
葛东家在县城的位置十分优越,这里原本是村, 后来被规划进县城, 不仅保留了原本临街的独栋老宅,距离葛东家自己的土地走路过去,最多也只需要十分钟。葛父的户口没有外迁,继承了上一辈的土地,因此墓地也选在那, 没有购买单独的公墓。
街对面的葛家老宅是翻新过的,此时两扇对开的铝合金大门对开着。招待客人的客厅,已经搭成了灵堂的模样。
许婠没有直接走过去,她在观察。
视线最直观的是葛家老宅街对面商民两用的两三层的楼房建筑。许婠用视线丈量, 估算着正对着葛家老宅两三间以外铺子的距离, 视线就不再清晰, 没有办法直接看见灵堂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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