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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会乖了。」沈鹊白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爷倒要看看这俩人明年谁夺影帝。(呵.jpg)

第14章 伺候

屋内早已备下洗漱的一应用具,娇娇在窗外听见窸窸窣窣的水声。它主人胆小,夜间就寝不熄灯。

等过会儿里头彻底没了动静,娇娇就不再闹腾,自认宠溺地允许主人好眠。

「琼仙苑」向来无人守夜,半夜听鸢偷偷摸进去,隔着花窗瞧了一眼寝屋,纳闷得很。身后落下轻巧的脚步声,有人撑着他的背,小声问:「什么情况?」

听鸢打了个手势,示意走远点说。

两人做贼似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屋门一关,灯烛一点,那人转身,正是雁潮。

他问:「沈五没出来?」

听鸢摇头。

雁潮蹙眉道:「别家派来的眼睛耳朵都被除去了,主子何必演这一出鸳鸯成双的戏,我真是愈发猜不出主子的心思了。」

听鸢说:「猜出来也没赏钱,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岂容你我插嘴?」

雁潮冷嗤:「你敢说当初主子提出要娶沈五时,你没劝过?」

听鸢:「……」

这不是没劝动嘛!

沈鹊白是被窗外的白鹰吵醒的。他呼着呵欠,掀起眼皮往边上看,祝鹤行将手迭在腰间,像棵被雪掩埋的松。

昨夜他们「夫君」「郎君」的叫了半天,上了榻,中间再躺两个人却也不成问题,盖被子都怕自己的被角挨到对方。

——界限分明。

沈鹊白从暖被窝钻出,轻手轻脚地往床尾爬。

床是楠木镂雕花鸟纹,床沿上是牡丹拨蕊,喜鹊成双,神行精湛,跟活了似的。

沈鹊白伸手顺着喜鹊的雕纹摸了一把,突然脚/踝一紧,被握住了。

沈鹊白猛地侧身,对上祝鹤行的视线。

祝鹤行早醒了,一直眯着眼犯困。

昨日沈鹊白累了一日,晚上入了陌生的门、上了陌生的榻,身旁躺着个存有旧怨的男人,却毫无防备,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半夜还哼唧呼噜着要吃鱼丝面,还着重强调了三次要辣口。

反观他,在自家地盘磨蹭半宿都没睡着,沈鹊白的睡相很规矩,呼吸都安分,但落在他耳里仍是轰雷,他无法忽视。

扔了个暧/昧的下马威,软刀子,倒是反手砍到了自个儿颈上。

祝鹤行心头不爽落,这会儿攥着沈鹊白不让走,哪知沈鹊白是个起床气大的,翻身就是一招蹬腿。

这力道大,踢中了要断肋骨,祝鹤行侧身躲避,同时掀起锦被,涮糖水似的裹了沈鹊白一身。

沈鹊白手脚被缚,顺着祝鹤行的力道往旁边滚了一圈。祝鹤行从身后压上来,嗓子里还留着倦意,锢住他下颔的手却不含糊。

「脾气忒大。」

沈鹊白把他的批评当成夸讚,喉结一滚,抵过祝鹤行的掌心,滑出句黏啦吧唧的抱怨,「夫君,轻点儿,你又在我身上留印了。」

临到屋外的听鸢脚步一顿,一股麻劲从脊椎骨蹿到天灵盖,他惊呆了。

轻点儿?又!

主子!你们在搞什么动作啊!

欺下怕上的娇娇趁机张开翅膀,赏了他一记响亮的大嘴巴。

「是么?我瞧瞧。」屋内,祝鹤行鬆开手,叫沈鹊白扭过脸。他睨着那截纤长的颈,上面果然有一道新鲜的红痕,娇艷艷的。

「好娇气。」他又批评。

沈鹊白闻言挑眉,有点像不恃宠,也生娇的猫。他浑身藏在云锦薄被下,脸和颈白得赛过云锦,五官就更加分明。那对眉毛柳枝似的弯着,俊秀下有股不动声色的尖利,就像那柄红鞘横刀,不出鞘谁能感受刀身刮骨的冷寒?

他眼中悬着祝鹤行,还藏着红鞘刀,正横在祝鹤行脖颈间,说话却很柔软,「我有个丫头,一直服侍我的,想请殿下点个头,让她进府。」

沈鹊白还差几月就要及冠,顶着张招花引蝶的脸一个人住在朝天城,房中榻上不知有多精彩。祝鹤行理所当然地想岔了,他说:「你昨儿嫁进来,今儿就要把通房丫头也带进来,生怕人家瞧不清我脑袋上的绿光?」

「殿下误会了。」沈鹊白这会儿倒正经,解释道,「丫头叫花坞,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同我一样温顺懂事,绝不会冒犯殿下的规矩,还请殿下恩准。」

「嗯……」祝鹤行看了眼他颈上的红痕,放了人,「准了。」

沈鹊白从被中滚出来,说:「谢殿下。」

门外的听鸢听见动静,立刻命人端着热水和盥漱用具进去,以前他是要进去给祝鹤行穿衣梳发的,但这会儿里头多了个「新王妃」,倒是不方便。

祝鹤行洗漱完,转头见沈鹊白已经干净利落地穿好外袍,头髮用木簪随意挽了。他记得他们在船上相见时,沈鹊白也没有束髮,发间穿着画轴扎带。

祝鹤行张臂,指使人,「过来。」

沈鹊白走过去,从侍从手中接过一件轻薄柔软的雪青外袍,替祝鹤行穿衣环带。他见过不少达官显贵,个个儿都镶金穿银地绣着百兽园,恨不得往太阳底下一站就能闪出翅楞楞的五彩炫光,但祝鹤行这尊金疙瘩倒是个低奢派。

沈鹊白摸出外袍的料子是千金坊的「一掌金」,掂在手上像团云,一年只出一匹,显赫家门的姑娘夫人们年年疯抢,竟抢不过祝鹤行。但祝鹤行肤色冷白,高挑劲瘦,显然能穿好这浅浅淡淡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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