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逢空道:「不要和他太近。」
高冲寒回头:「你吃醋了?」
骆逢空想了想:「他看你的眼神有问题。」
本来他是最不会在意这种细节的那一个,这回却比高冲寒还要细心敏感,可他又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直觉并不足以说服人,所幸高冲寒也没有跟那人深交的意思,他也就没再多想,这会儿高冲寒提起,他便又忍不住担忧了。
「眼神?」高冲寒皱了下眉,「我倒没有注意过。」
他关注骆逢空还剩下的那些注意力这几天都被皇城里的穆羽恆分去了,没太留心别人。
想起穆羽恆跟……玄魔,不禁一阵头疼,心里有一种怅然无措的感觉。
「我小心着他,不过……他应当没有盯着我的理由吧?」以高冲寒的聪颖,也想不出萧回的破绽,更看不出他的目的,除非这人也喜欢男人,而且恰好喜欢他这一款……太自恋了。
那剩下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钱?
「冲寒。」
掌门坐在大堂一角,唤了他一声。
两人过去行礼,掌门呵呵笑了笑,一派慈祥之态,让他们免礼,因着高冲寒的缘故他也不敢跟骆逢空多说什么,只说了些场面话。
骆逢空看出掌门是跟他的大弟子有话要说,便自觉地告退离开了。
高冲寒循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直到人不见了才一屁股坐到掌门对面:「天锦国的事不都完了吗?」
掌门:「还有一些需要收尾的事情,戮渊浊气引来的妖邪不能放着不管。」
别家弟子都跟着长辈们忙前忙后,就只有他的弟子悠哉懒散……唉。
高冲寒:「之后就散了?」
掌门摇头:「之后一起去千仞山,我们还有事商谈。」
这会儿吃饭喝酒的人不少,闹哄哄的,不管是哪路人,谈话间都少不了皇宫血案的话题,知道内情的还忍不住跟人普及,引来一阵感慨唏嘘,关于穆羽恆的评价也是千差万别,有一桌的人几乎要吵了起来。
「天锦国成了烂摊子。」高冲寒道。
「或有握着兵权的将军来接手,或是威信服众的大臣去收拾,或者是被邻国盯上,」掌门道,「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高冲寒转了下空杯子,心不在焉:「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掌门:「你来人间一场,只是为了寻风花雪月吗?」
这是看出了他跟骆逢空如今的关係。
高冲寒挑眉:「这么八卦?」
「单独来看,会误以为他是天生聚灵之体,」掌门面露疑惑,「有了羽心姑娘对比,就发现并不一样,他可以引妖邪,是因为别的缘故吧?」
高冲寒道:「是,但你不要问。」
掌门:「我可以不问,但别人也能够察觉不对。」
高冲寒皱了皱眉。
掌门道:「你告诉我,他不会成为祸患。」
高冲寒面色微冷:「当然不是。」
掌门点了点头,得到保证一般,果然不再问了。
两人无言地喝了几杯茶,就在掌门觉得这样太无聊了要不别喝了的时候,高冲寒突然问:「怎么让一个人恨你?」
「嗯?」掌门怀疑自己没听清。
高冲寒重复了一遍:「怎么让一个人恨你。」
掌门:「……」
他怀疑这个显身在他们千仞派的神戟脑子坏了,但神戟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表情甚至有点苦闷,似是真的为这件事烦心。
掌门道:「『恨』这一字看似很重,却也很轻,有人因三句口角而恨,有人因血海深仇而恨,世间百态,总是不同。」
高冲寒:「如果是『重』的那一种,又具体是怎么样?」
掌门想了想:「这般恨意……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立场家国之争,或是爱而不得,别离痛。」
高冲寒凝着眉,喝了一口茶。
他并非真的想不到,只是……
……
「我就知道你要来找我,」靳思若抱着手臂往栏杆上一坐,很是纠结,「你果然就来了。」
骆逢空道:「可有结果?」
靳思若头疼不已,海口是她自己夸出去的,现在为难的也是她:「逢空,要不你别问了吧。」
骆逢空明白了:「方法偏邪?」
不是偏邪,那简直是太邪了……靳思若点了点头。
「还请姑娘告知。」
「我不能说。」
骆逢空低眉沉思。
靳思若:「……我不告诉你,你是不是就要自己去闯裂云之巅了?」
骆逢空对她抱拳一礼:「此番多谢,你不必为难。」
那么对于他来说就只剩下一个方法了。
高冲寒的火炎之伤始终是他所记挂着的事情,儘管冲寒说火炎方便他修御火术,骆逢空也还是放心不下,认为只有彻底驱除火炎才能让冲寒轻鬆。
「根本就是无解,」靳思若知道裂云之巅的危险程度,骆逢空若去根本就是送死,她咬了咬牙,道,「我问过师父他们了,裂云之巅不会有答案。」
可骆逢空不会听她的,他有了决心肯定想去试试……靳思若沉沉嘆了口气:「逢空,你愿为他至此,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骆逢空一顿,沉默了片刻,转身离去。
靳思若砸了砸自己的额头……同门跟她说,驱除火炎目前为止只有一个有效的方法,那便是找到另一个中了火炎的人,将之焚烧,直至把其躯体炼成火炎石,火炎石放入冰水中,再让身受火炎之苦的人进入冰水浸泡,火炎方得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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