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冲寒弯起眼睛:「师兄疼你吗?」
季眠疯狂点头:「疼疼疼!」
高冲寒:「那你准备怎么孝顺师兄?」
季眠鄙夷地瞪着他,感觉自己眼睛都快瞪裂了:「你想一想师父对咱们的教诲,师兄要照顾师弟、教导师弟,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高冲寒微笑:「你孝顺我也是理所应当的呀。」
摊上这么个大师兄是季眠眠倒了八辈子霉,他丧着脸道:「给你端茶倒水、捏肩捶背。」
「不太够啊,不过我是个宽厚善良的人,不跟你计较那么多。」高冲寒道,「既是要学,便认真点,学不好不要怪我罚你。」
「知道了。」季眠幽怨地应了一声,提起师父又想起不久前的那件事,「执玉山村民魂魄的事,你跟师父他们说了吗?」
「说了,师父已经派了高人过去,能解决就解决了。」
身后「吱呀」一声响,骆逢空开门出来,看到他俩随性的坐姿也没什么表情,转到高冲寒脸上时眼底才微微有些波澜。
高冲寒起身靠近他,低声温柔道:「有什么不舒服吗?」
季眠感觉这俩人在一起时自己不应该在旁边,连忙跑了。
骆逢空迟疑了一下,摇头。
高冲寒低笑道:「那……还可以吗?」
骆逢空的神色微微凝固了,在高冲寒的目光下又渐渐融化,然后耳朵尖红成一片。
高冲寒把他推进门里,顺脚带上了门,压了过去。
尘心跃然,如上云端。
两人怼在门上,额头相抵,高冲寒轻声道:「空,我们刚刚的事,还有昨晚的事,不是谁都会在一起做的。」
骆逢空说:「我知道。」
高冲寒稍稍低了头,把脑袋凑在他颈间,极力想抑制住心潮涌动。
骆逢空抬手抱住他。
在他背上轻抚,感受着他的气息,想了许久,认真道:「我喜欢你。」
高冲寒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心中欢喜轰然绽开。
……
盛夏的炎热非同凡响,燥的人们都不想出门,尤其是在连着两天的龙游夜会之后,热闹过后白日里精力便很容易不济,所以即使是在本城最豪华的客栈里也不见人来人往,住店的也都猫在屋里睡觉。
客栈后院里的葡萄架下倒是能得一些清凉,阴凉里放着一把藤椅,惯会享受的高公子懒洋洋地半躺在藤椅里,畅快地吃着西瓜,小师弟季眠则在一旁给他打着扇子,再没有比这更享受的了。
爬山虎从葡萄架上溜下来,露出一个头,试探着问:「前辈,我给您捏捏腿吧?」
高冲寒掀起眼皮:「不用。」
爬山虎不解道:「为什么啊?」
「太有罪孽感了。」跟虐童似的。
爬山虎晃了晃枝叶,化成人形跳下来,盯着上头的一串串看了看,摘了一颗葡萄吃,葡萄没成熟,酸得他龇牙咧嘴,连忙后退三步,感觉这株植物好可怕,他缓了缓,很快调整好心情把这点不愉快忘了,蹲到院子一角找蚂蚁玩去了。
被虐的季眠眠倒没有多少怨言,因为他师兄虽然端着架子像个纨绔败家子,关键时刻却能够靠得住,答应的事也没有敷衍,他正有一句没一句的帮自己复习功课。
季眠年纪小,拜师也晚,师父教的东西又都那么深奥难解,其实以往很多时候都是师兄连损带嘲笑地帮他解读,他才不至于什么都不会。
「光说是不行的,还是要看实际操作。」
「我知道。」季眠想了想,「其实我感觉我现在比以前熟练太多了,应该跟这几回斩妖除魔有关係,师兄你说呢?」
高冲寒含笑看着他。
季眠:「……行啦,我知道了,我自我感觉良好了。」
高冲寒:「是有进步,至少知道反省了。」
季眠:「很多术法我也不是不明白,可是一面对妖物就使不出来。」
「需要锻炼嘛。」
「知道了。」
「这些符篆。」高冲寒掏出一把不同的符纸递给他,各种各样都有。
季眠:「我施法演示一遍儿,你给指导?」
「不,你先把它们给认清楚了,刻在脑子里,」高冲寒道,「上次让你拿镇妖符,你丢给我一个什么玩意儿自己还记得吗?不要好高骛远。」
「……」季眠把扇子丢给他,抓着符纸蹲到一边研究去了。
夏日有一样不好,便是蝉鸣刺耳,那东西在树上叫得欢,却吵得人头皮要炸,打瞌睡享受生活的睡不好觉,发誓要刻苦修炼的也很难专心。
「小爬,想不想玩一个游戏?」高冲寒道。
小爬回头,捧着他的蚂蚁小伙伴哒哒哒的跑了过来:「玩什么啊?」
高冲寒抬起扇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几棵树:「去找那上面的小蝉,捉到了给你吃西瓜。」
「好!」小爬欢快地蹦了蹦,立马蹿了过去。
「使唤人就使唤人,还非要说玩游戏。」季眠吐槽他。
「那你去。」
季眠不吭声了,垂下头继续研究,突然他目光一定,拿起一张符篆问:「师兄,这个是什么?」
那符篆上面乍一看什么都没有,他差点以为是一张白纸,对着光线仔细一瞧才看见上面有很浅淡的细纹,纹路上隐约闪动着绿色的光芒,跟芸芸众符很不一样,浑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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