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此轻声说:「你说的要做朋友。」
「我没说过!」莫惊年声色俱厉。
「所以你不肯给我机会?你不肯原谅我?」字字诛心:「所以你一声不吭就走?回来告诉了全世界却没告诉我?」
莫惊年霎时爆发了:「要我说多少遍?我走不是因为你!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
末了,黎此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所以是为什么?」
曾经的每一天,莫惊年蒸发后的日復一日,她都在问——为什么?
仅一句,莫惊年顷刻眼眶泛红,她撑着自己无力说道:「我不想说,为什么要逼我?」
——为什么所有人都想知道,所有人都穷追不舍,所有人都不放过我?
这句话太重,压得黎此快要喘不过气来。
「好,我不问了,我不问了……不问了。」
声音眼睛喉咙统统酸涩。
她一步一步靠近过来,想要挽留又小心翼翼问出口:「还可以做朋友吗?」
莫惊年有两声沉重紊乱的呼吸。
过后——
「不是,做什么朋友?」
你是黎此啊……
莫惊年可以和全世界做朋友,唯独,黎此不行。
「我想上你啊,我们怎么做朋友?」
天底下还有这样做朋友的吗?
她永远都推不开她,额头的吻,侧颈的吻,每一次她都放任对方索取,放任自己沦陷。
每一个吻。
乃至这一个。
对,这一个,这一刻。
黎此的吻落到她双唇的时候,她仍旧无可抵御。
她对这个人,只有反覆沉沦……
第20章 水火
是酒精在焚烧,一定是。
酒这种东西,真够祸害,每次都要她的命。
她和首都晚会敬的酒搏斗,九死一生。
她和黎此这杯烈酒缠绵,销魂蚀骨。
黎此的酒气渡了过来,搅得她有些醉,脑袋晕晕沉沉。
迷蒙间,黎此的指尖从她下巴沿脖颈的曲线一寸一寸往下,到锁骨之间,稍稍一动,轻而易举撩开了她的衣扣。
曾经,她们也有过这般吻得入迷的时候,彼时莫惊年沉醉迷离按耐不住,唇齿流连到黎此一侧锁骨,再深,那便不是一个单纯的吻。
这是前戏。
一如现在,她衣衫半解,衬衫的领口滑落到肩头,黎此的吻落于胸前。
过火。
「不对……」莫惊年在喘息中低声喃道。
不对——黎此当初也是这样说的。
所以她偏一偏头,水润透亮的红唇开合,再一句:「这不对。」
然而黎此闻言,不退反进,她倾身到莫惊年耳畔,双齿轻咬对方耳垂。
再低语:「忘掉那些事,现在,你是想的,不是吗?」
只要你想,那从前以后都不重要。
「这不是朋友。」莫惊年冷声道。
要接吻,要上/床,算什么朋友?
于是黎此站定,动作干脆利落,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再随手甩开去。
手解自己衬衣的扣子,视线不偏不倚对上莫惊年瞳孔,眼神灼热滚烫,语气低沉冷冽。
她说:「如果你没说过,那就别是了。」
莫惊年一片混沌。
神是你,鬼是你。要做朋友的是你,当场翻脸的也是你。当初说不对的是你,此时此刻来挑逗来撩拨的还是你。从前瞻前顾后那么多,现在来玩follow your heart的仍然是你。
和黎此这么久以来的推拉,来来回回,她在崩溃的边缘,溃不成军。
最后的垂死挣扎——
莫惊年砸下一句:「我们是不是要打一炮你才会满意?」
「嗯。」
便是吻。
黎此的手覆到她身前时,莫惊年残存的理智荡然无存。
酒后乱/性。
可她连酒都没碰过,那还剩下什么?
「你别后悔。」
黎此的回答是答非所问又意味不明。
身上的布料都不见,莫惊年周身一冷,与此同时,她听见黎此说的是——
「我就在这里。」
好。
莫惊年拥了上来。
你我,无止境的沉沦,直至下一秒。
要爱,百转千回。
花洒的水从上面落下来,下一场热雨,热气蒸腾,玻璃蒙上一层雾。
关于水,都手忙脚乱。
黎此在调头顶的温度,莫惊年在控手心的流速。
莫惊年指腹轻叩门。
然后她凝视着黎此,神色十足专注认真。
正经得不像话。
下一瞬,黑暗袭来,黎此一隻手轻轻捂住她双眼。
「怎么?」莫惊年问。
「我……」第一次,黎此答无可答。
她看见莫惊年扬唇漾出一抹笑,再听见她在自己耳边笑语。
「没关係,黎此。」
莫惊年凑过来,脸颊贴着脸颊。
「我们慢慢来。」
看不见,但她能感受到黎此的手心越来越热,她听见水声,和水声中藏着的黎此。
莫惊年一隻手在猜。
猜这是嘴唇,到这里的时候,黎此受不住咬了咬她的指尖。猜这是锁骨,黎此的锁骨上盛着一汪水,那里有她留下的标记。猜这是胸膛,起伏得厉害,黎此没有办法,她控制不住自己一下一下撞入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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