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看着跳出来的信息,懵了一下,发了三个问号给他。
凌玿回:「带她好吃好喝,我们尽下地主之谊。」
发完,凌少爷还在心里感嘆,发文字就是不好,都没办法强调「我们」两个字,要是给这两字加引号,就显得太刻意了。
心理活动完,还抬眼睨了下对面的人,都是因为他在,害得他不能发语音。
这一眼,又看得高主管心中一凛。
「乖啦,我开会了。」凌玿怕收到任何拒绝的话语,索性主动结束对话,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正襟危坐起来继续开会。
江暖出生于南平市,初中时因为家庭变故才转来舒城念书,后来大学又去了S市。
这十几年来回兜转,相比起来,沈蓉生于斯长于斯,连念大学都没离开这座城市,在她面前,确实算得上土着了。
两人找了家咖啡馆閒聊,互道完各自的近况。
江暖突然想起,那日电梯里遇到的凌玿,当初青涩少年,已然长成成熟俊朗模样。
虽然两人在电梯间内对话寥寥,但当她提到沈蓉时,担忧和爱意早就从他眼神里跑了出来。
江暖喝了一口咖啡,问:「你和凌玿……」
沈蓉抬眸看向江暖,对方却是话到这里就止住了。
大概是忽然想起,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高中毕业典礼那日,抱在一起给对方擦眼泪,互相祝福对方前程似锦。
许久未见的人,即便情谊还在心间,可还是会犹豫一下,思考自己问对方感情问题是否合适与恰当。
但沈蓉看到她的眼神,秒懂她要问的是什么,手里的小叉子戳了一下面前甜腻的提拉米苏,笑道:「我们在一起了。」
沈蓉笼统概括了下两人现在的关係,没有提已经领证的合法关係。
不是不坦诚,而是她和凌玿分开的这几年,两人周围的生长环境都不一样,无论感情还是生活方式与习惯,都还处在磨合期。
甚至,她自己都没信心,他们之间到底还能走多久?
江暖似长吁一口气,随即笑道:「恭喜。」
说完又瞄了眼她的手指,干干净净,没有戒指,也没有戒痕。
江暖又问:「他怎么还不求婚?」
沈蓉被她着急的样子逗笑了:「我们刚在一起。」
说着歪头想了一下,她又补充道,「一个星期。」
江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问:「那你们前面这么多年在干吗?」
沈蓉心想,在冷战啊。
江暖突然总结道:「我以为凌玿哥是个敢爱敢恨的,没想到也是个闷骚的。」
「……」沈蓉「扑哧」笑了出来,「你这以为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江暖歪着头似陷入回忆,忽然开口问道:「你还记得高二那年,你被罚抄数学试卷吗?」
「……」
沈蓉有点窘,怎么能不记得?
只是不明白好好聊着天,怎么就提起了她高中时期的黑历史?
高二上学期第一次月考,她的数学成绩不尽人意到都不敢拿回家让应玥签字。
最后五名,集体被拎到办公室谈话,最后以整张试卷罚抄十遍为结束点。
整个高中时期,沈蓉申请了住校,和江暖住在一个宿舍。
那会沈聿要去外省念大学,应玥和沈敬和保持着On call三十六小时的工作强度,根本顾不上她,住校是她最合适的安排。
所以,沈蓉在难得全家团圆的饭桌上提起时,应玥只思考了两秒就同意了。
没人注意到,她申请住校里暗藏的小心思。
那时候,她和凌玿之间已经绷到视对方为空气,两人都把小倔强发挥到了极致。
拥有天生傲骨般,谁也不愿意做输的那个人。
不知道是因为刻意迴避,还是真的毫无缘分,两人在学校里遇见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偶尔在课间,上下楼梯擦肩而过。
最开始,沈蓉还会转头回望一眼,可对方只留一个清冷背影,脖子里挂着耳机,双手插着口袋拾阶而上,那般冷酷。
一次两次之后,沈蓉也找到了对抗的方式,微昂着小脑袋,和旁人欢声笑语地走过。
她不知道的是,拾阶而上的凌玿,每一次都会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看向楼下那个踏着轻快步子,甩着小马尾的女孩。
那轻甩起来的辫子,像是夏日里跳跃的阳光,迷了他的眼。
那天,她捏着那张分数惨不忍睹的卷子从办公室里出来,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释放情绪,蹲着哭到一半忽然听到脚步声,她慌地站起来,转头看到是邱闻。
两个人四目相对,邱闻视线最先落在她眼睛上,那双眸里像是迷了一层雾,眼底红红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下意识开口问:「你哭什么?」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十七岁的少女啊,哪里肯承认偷偷哭鼻子这种事。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鼻音,反驳道:「谁哭了啊?!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少年邱闻之所以能称之为校霸,是因为在他擅长的打架领域里,有独门绝技的,那就是观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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