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几经变化,由惊疑不定到恍惚迷离,再到怀疑人生。
最终转身离去,背影有些许落荒而逃的意味。
眼见闻云川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内,宣佩唤起光屏将技能关闭。
然后转身对着所有人抽出一张纸,上面写着的东西看起来是早有预谋。
纵使看不懂这一长段中无数的现代用词,但谢千砚还是眉头一皱,本能展现对此的抗拒。
虽然在见识过【话本演绎】的威力后对其大为惊嘆,并由衷觉得此法可行,但季灼也还是颤颤巍巍地出声:「咱们真的,要按这个剧本来?」
乔云澜已然忘记先前的吹捧,视线黏在那段话上,半天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离谱。」
宣佩理所当然道:「当然要按这个来,再说了,你之所以会觉得离谱,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将它做出符合修真界情形的改编。」
一顿,她有些受伤,双眸带上水汽:「你们难道不相信我吗?」
不,他们当然是信任宣佩的。
只是——
季灼沉默几瞬,终于诚实吐露心声。
他缓缓道出缘由,话语中每一个字都写满了不愿:「我们非要这么做不可吗?」
「真的很丢人。」
乔云澜难得同季灼统一战线,表情沉重地点头。
什么贴心、温柔全部在此刻如烟消云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宣佩冷酷无情地扯出一抹狞笑:「风水轮流转。」
没人能够逃离社死的命运。
今晚过后,大家一起连夜移民外星球吧。
第11章 搞事
院宇深深,如浓墨浸透宣纸,夜色于岑寂中无际地蔓生。越是靠近湖边,就越感到森森鬼气裹挟着冷意迎面吹来。
「湖风有点冷。」
乔云澜微微缩了缩脖颈,轻声发出经过了深思熟虑的问讯:「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确实。
宣佩点点头,她一路过来也琢磨出了一些怪异之处,只是还未提醒众人便被抢了先。
正欲开口,却听一道自信满满的声音随后响起。
「你是不是傻,」好不容易抓到她话语中的漏洞,季灼当即仰着一张骄傲的面容,自信满满:「当然不对!」
听到这,宣佩心中升起一种诡异的欣慰。
这小子终于学会动脑子了。
只是还没高兴一秒,就听他坚定不移道:「亏你还选考了地理,居然不知道晚上吹的是陆风!」
「......」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二人:「这个不是重点!」
真正的关键点有二。
其一,原着中坚持着要靠出卖色相从女配那处打探消息的男主怎么在方才的一次吃瘪后,就此偃旗息鼓不再出现?
其二,踩着他人血肉登上高位的男主为何在原着中表现得一无所知,仅将利刃对准城主府,而半句不提定有牵涉的闻家?
宣佩若有所思,基于目前情形,她姑且可以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测有八成概率是正确的。
之所以原着中此事的结局只是城主落网,闻家安然无恙,其中定有闻云川在其中包庇。
闻云川,这个所谓渊亭山立的正人君子,并没有书中那么简单。
原着与现实不容混淆,两者必然存在一定出入。
而现如今,他们已然踏入一条通往未知的支线。
她抬头望天,苍穹之上挂着的一轮皎月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远处,密而厚重的黑云凝聚作一团不详,压顶般横飞于这方城池上空,其中间隐隐显现一轮漩涡,正指向闻家的方向。
山雨欲来风满楼。
卧在胸腔的心于此刻莫名发颤,宣佩有些许不安,但很快镇定下来,事已至此,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进行下一步。
「来吧!」
不得不说,有时候,无知无觉真是一种幸福。
一头扎进湖边的芦苇盪中,季灼站定了,带着大义凛然的神情张开双臂。
宣佩:「之前不是打死你都不愿意吗?!」
「早死早超生。」
圆润如鹅卵石的石子围成一圈,静静地躺在湖岸线上,毫不起眼,然而所有人皆能认出这是留影石。
它就相当于现代的监控,在修真界随处可见。
季灼无法想像,届时待尘埃落定,凌极宗来人于事后翻查留影石会看到怎么样的场景。
宣佩摊手,笑得幸灾乐祸:「没办法,谁让你.....」
顿了下,隐晦暗示:「运气这么差呢。」
她说着瞥了眼谢千砚,见对方朝自己冷冷一笑,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其实一切并非宣佩本愿。
如非必要,她并不想将图鑑的能力暴露于人前。
但是——
不知为何,她尚未达到手动分配人物角色的条件,接着系统就开始了自动抽取。
季灼不幸躺枪。
谢千砚也是。
回想起他在接过那张剧情纸时,视线相接,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和那句咬字清晰的「宣小姐放心,在下定会好好完成」,宣佩便觉得脸上烧起一片。
写出这种东西,她八辈子的脸都要丢光了!
其余两人并不这么想,他们倒是钦佩非常。
能把如此荒诞不经的笑话生生给她改的严丝合缝、逻辑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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