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橘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下酒菜的一天,眼皮一跳把倾斜过来的木板重新踹回二人之间。
婆子被木板阻隔,满心戾气在重重阻碍下达到顶峰。
一道剑光闪过,穿透模板直奔婆子命门,怎料她反应也快,后退数步与追月剑纠缠起来。
唐非橘自觉躲到一个小角落里看戏,眼睛在她裤腿上转了几下,看到绿血混着蛊虫涌出,流了一地覆盖木板。
身边不知路行止何时到来,伸手扳着她的肩膀由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没受伤?」
唐非橘呵了一声,拍拍手臂扬眉挑衅:「身强体壮,好着呢。」
她转头看向被打的节节败退的老婆子,自觉手里的药瓶子,又塞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跟着她来?」她问。
意料之中的质问,但没有想像中的恼怒,他印象里的唐家三小姐在面对他的时候似乎从未这么平静过。
路行止不由自主笑了一下,被唐非橘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抿直唇角:「你前两日逮着一个人就閒聊,除了打探消息我想不到其他。」
唐非橘滞住。
你别说,他说的还真是对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实在不好受,唐非橘没了和他打趣的兴致,索性直接不理他。
月光倾泻落尽屋里,妇人浑身鲜血侧躺在地上,一隻手捂着胸口挪着身体往后躲避着追月剑的进攻。
唐非橘踏进屋里,鞋底踩爆了一隻蠕动的蛊虫,爆出一小滩鲜血。
「你是这个府邸的管事,知道的肯定多。」她提着裙子站在老婆子面前,月华落在她卷翘纤长的眼睫上,融着稚嫩莹白的皮肤映出一抹光彩。
妇人吐出一口血,瞪着双眼宁死不屈:「我不知道!你们问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们别想从我这套出一点东西!」
唐非橘嗤笑一声:「你知道别的什么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散神香的解药在哪,你家夫人是否真的是有?」
「散神香?那可是世上少有的剧毒,你要这个解药,莫非是中毒了?」
夫人两隻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一番,又不确定说:「不对啊,你这也不像是中毒的征兆。」
唐非橘冷着脸,用力朝她身上踢了一脚,伤口又涌出不少血:「中毒不中毒和你有什么关係?我只要解药。」
「解药……哈哈哈哈。」妇人狂笑起来:「那样珍贵的解药,我家夫人怎会让我等知道!你找不到的!」
一声粗吼吼得唐非橘脑子疼,她退后示意路行止上前,自觉又乖巧:「我问不出来,你来,反正都是为了解药来的。」
被使唤的某人没同意也不反驳,幽深低沉的目光看了他两眼,抽出追月剑插进那妇人腹部。
她哀嚎一声,惊飞檐上落脚栖息的飞鸟,满脸惊恐地想要后退。
可路行止不给她这个机会,抽出灵剑不等她反应又刺了进去,又是一声爱好响彻云霄,唐非橘不忍直视地撇过头去。
路行止垂眸冷言冷语:「你家夫人勾结乱贼谋反,若是让她知道,你们又能活几时?」
妇人面色剎那惊恐,看着他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怪物。
「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夫人……你到底是谁!」
路行止拔出剑:「你当真不说?」
夫人抖着唇瓣不敢继续说下去,眼神在他们二人之间游走。
她今日怕是要葬在此地了……
「吱呀」——
「公子若是有事大可直接来问我,何苦为难她这一个管事婆婆。」一道轻淡的女声由身后而来,贯彻寂静的氛围。
唐非橘回眸,打量一眼款款而来的女人。
女人一身素衣,头上简单用一根发呆束起,弯挑的眉毛下是一双深灰色的没有光泽的眼睛,唇上涂满口脂衬得面色愈发苍白。
倒是一副好皮相。
路行止只给了她一个眼神,唇角勾起一抹平常惯用的小白花笑容,嘴里却吐出极其恶毒的话:「为难?夫人言重了,若真是为难,她就得是独首见你了。」
「……」
严夫人眯起眼睛,庄重不失威严。
「你在威胁我?」
她踱步越过唐非橘到路行止面前,腰间的铃铛声声悦耳,目光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忽然转口:「你很眼熟,我似乎见过你。」
路行止嘴唇紧抿,避开她的目光侧头胡乱看着不知什么地方。
「我们不曾见过。」他硬邦邦说。
「当真?可你眼熟得有些可怕……」
严夫人从他握剑的手看过,暴起的青筋在她眼中并不什么可怕,相反倒是让她又凑近了些。
「黑紫色,面容憔悴发白,面门发黑毫无血色,典型的中毒之相。」严夫人绕着她转了一圈,地上地蛊虫察觉到她的靠近自动避开,整齐划一的动作有些滑稽。
严夫人笑了,笑容中闪过一丝阴毒:「你中毒了,她也中毒了,两个身负剧毒之人居然也敢闹我严府。」
事情走向逐渐不利,唐非橘扬声打断:「今日举动实数无奈,我与路公子来此只是为了解药,若是夫人肯赠,哪怕千金我也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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