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没搭理她,拉着奚翎雪出去散步了。
姚琴想跟上却被府中的府兵拦住,「琴夫人,请吧。」
这些府兵可不看人脸色,只听高奕的。
姚琴没办法,眼见那两人越走越远,气的直跺脚,「贱人……走着瞧!」
既然她对付不了,那就找姚炙帮忙,回去她就书信一封!
高奕中毒太深,这迷魂药必须解!
江辞与奚翎雪在庭院里散步,阳光淡雅宁静,空气新鲜,温柔的风扑在脸上一片惬意。
金玉默默跟在两人身后,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姚琴刚才那表情简直绝了,说变就变,她差点没笑出声。以前这人总在她和公主面前耀武扬威的,讨厌的很。现在呢,侯爷都懒得正眼看她!
金玉瞧了瞧自家公主,虽然她还是神色淡淡的,但金玉知道,她心里一定也是开心的!
江辞还在赏花,见后院还有一大片空地,便道:「我们在这种一片梅花树吧,怎么样?以后咱们就可以踏雪寻梅,还能请你的朋友过来一起饮酒作乐,多好呀!」
「梅花吗……」奚翎雪怔了一下,道:「你是定远侯,当然由你说了算。」
江辞笑嘻嘻道:「好,那我一会就吩咐小厮去办。」
奚翎雪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府医这一遭算是躲过去了,可往后呢?姚琴把他带来是否因为察觉到了什么?
江辞一眼就看出她心里有事,问道:「你在想什么,说来听听?」
「我……」
奚翎雪望向江辞,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有点怀疑张成济的判断了。
高奕确实经常疯言疯语,可有时候她又很聪慧,能看透姚琴的虚情假意,也知道如何拿捏王世昌那样的人。
说是癔症,但奚翎雪觉得她是完全变了个人。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对姚琴那么冷漠,以前不是很钟意她吗?」
「你都说是以前啦,」江辞笑道:「以前是『我』眼瞎,猪油蒙了心,现在嘛……我只钟意你。」
奚翎雪脸色微红,翻了江辞一眼。
这人……又调戏她!说两句就没个正形!
奚翎雪转身就走。
「我说真的呢。」江辞追着她道:「你不要觉得我疯了说的话就不可信。我不就是转变的太突然了嘛,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幡然醒悟了呀!」
「醒悟?」奚翎雪走在前面,江辞看不见她的脸,只能听到清冷的声音,「你钟意我没有任何好处。我不比姚琴,无法给你带来任何助力,甚至还会连累你……我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罢了。」
「你说什么呢?」
江辞皱起眉,快步绕到她跟前。
奚翎雪停住脚,静静凝视着她,「这些都是事实。」
江辞正色道:「那是别人以为的,我从不这样想。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奚翎雪微微一怔,目光闪动。
江辞道:「我都已经是定远侯了,还需要什么?我可以成为你的助力啊!说什么空有皮囊,我看姚琴才是……蠢坏蠢坏的。」
最后一句奚翎雪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蠢坏?
这词还真是……精准。
奚翎雪忽然上前一步,她比高奕稍微矮了些,因此要仰起头。
淡淡的梅香包围过来,江辞垂眼盯着那红润的嘴唇,娇艷欲滴,离她越来越近。
喉咙突然有点干,脸颊不受控制迅速发烫,全身的神经仿佛都紧绷了起来。江辞甚至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
奚翎雪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竟觉得她很像一个人,「你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江辞心念微动。
似乎一带上「真心」二字,情绪里就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风不知何时止住了,庭院内只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
江辞微微抬眼,奚翎雪正直勾勾地瞧着她,那双清冷的眉眼中有一种意味不明的情绪。
心跳突然乱了节奏,短暂的停顿后,江辞张了张嘴道:「……是。」
许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奚翎雪勾唇一笑。
江辞回过神时,空气中只留下了淡淡的梅香,人都走远了。
心跳还没恢復正常,她把手掌贴在脸上感受了一下,烫烫的。亏得高奕皮厚、肤色又黑,根本看不出脸红。
江辞鬆了口气,她刚才真的紧张死了……
但是吧,又好尼玛刺激!
黑莲花刚才好撩啊!能不能再靠近一点?她喜欢!
江辞捂着脸,一个人在原地暗自窃喜,激动地直跺脚。她畅想着和奚翎雪那不可言说的后续发展,冷不丁的一扭头,突然发现了杵在一旁的金玉。
「咳咳……」
吓死个人啊!
金玉的表情依然维持着刚才的样子,面部僵硬,嘴角扯开一道缝,仿佛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一脸难以言说。
「那什么……」江辞的双手无处安放,只能尴尬地在衣服上蹭了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你怎么还在这?你家殿下都走了。」
金玉上下打量了她一个来回,摇头嘆了口气,倒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最后追着奚翎雪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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