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现在都流行这种无脑流言了。」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笑点,底下有一个白色衣裙的女人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抬头慢慢问道,「先生,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我能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做什么吗?」
老先生正义凛然义正言辞道,「那当然是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可是这里好像并没有魔,而且镇里也其乐融融,百姓安居乐业。」
「啊你这小丫头,怎么能净拆我的台呢?说书嘛,本来就是讲个故事,你们这群人要听就听,不听就拉倒。」老大爷啪嗒一下把书卷放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开始嗑瓜子。
大有一副你们不听那我就不讲了的豪爽。
有一说一,虽然老先生故事不怎么新,但叙述能力是真的强,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都能被他说的提心弔胆。
大家本来就是图个乐子,于是又接着捧场。
「听听听,刚才谁说的不听,那都是谣言。」
「先生这回讲结亲那场面吧,单身几十年了,唉,太愁了。」
「不是你这人单身就单身,磕人家的爱情故事难道不会酸吗?」
「要你寡!」
……
于是不大的茶楼里又再次热闹起来。
等到听完今天的故事后,那对年轻夫妻相拥着走出去,其中的男人黑色兜帽罩在头上,令人看不分明神色。
走到一家麵馆的时候,辛瑶进去洗了下手,腰间被人环住,肩窝上有个毛绒绒的脑袋,她不由得轻笑,「小白,你刚刚没有听到吗?竟然有人知道我们在哪里诶,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崇拜你,是不是心里可得意了?」
这百年的时间了,有些时候她会在床上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比如要他露出耳朵摸摸看啦,又或者是干脆变成一隻狐狸给自己暖手。
平时也就直接称呼他小白,只有在动情处,才会被逼得叫他谢连辞。
黑色兜帽落下来,露出了那头银灰长发,男人相貌俊朗,小声跟她咬耳朵,「明明夫人才是最受崇拜的那位,不过有一点他们猜错了,我们可没有卖面,而是在这里开了一家馄饨铺。」
「噗,你还好意思说,馄饨一大半都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而且一天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关门状态。」
「怕夫人辛苦。」
谢连辞嗓音本来就低沉,说话的时候温柔呼吸喷在耳边,脖子痒痒的,辛瑶就转过来亲亲他的嘴角,「我们今天去画舫怎么样?」
前些日子就听说这里的画舫很棒,周边的景色山水也秀丽。
度蜜月嘛,当然是要甜甜啦。
谢连辞拉着她的手,眉眼微动,「早就定好了,今天天气不错,现在就可以出发。」
「哇你这个人,速度竟然这么快。」
「我只在这些事上比较快。」
「……」辛瑶觉得吧,谢连辞这么些年里好像打开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技巧,明明是特别正经的脸,总给自己一种在开车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
等到了巨大的画舫甲板上的时候,外面的天气却已经突然变化起来。
本来应该是万里无云的时候,此刻却聚集了一批乌云,而且有点滴雨水落下来,六月的天真是说变就变。
不远处雾蒙蒙一片,翠绿绵延的山脉只能看见些许轮廓,辛瑶只好钻进小房间里,坐在冰凉的甲板上,这边镶嵌着明珠,点缀得房间明亮如昼。
她轻轻捻了点粟子糕,然后掰了一块递过去,「尝尝吧,我发现这里的糕点都甜而不腻,喂!」
谢连辞就着她的指尖吃下了那点甜食,上扬的眼尾带着笑意,「怎么了?」
「小白,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嚣张。」
「哪里呢?」
「你总是会舔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我的手指怎么能随便含呢,有细菌……算了,反正就是很脏的意思。」
「我并不嫌弃。」谢连辞干脆缓缓地靠近她,而后从背后相拥,用他一贯撩人的嗓音道,「看不成风景的话,也不必浪费时间,我们双修好不好?」
辛瑶就觉得离谱。
他们狐狸是真的狗。
三言两语说着说着就跑到了床上话题。
外头的雨滴滴嗒嗒下个不停,甲板冰凉,皮肤却是极为滚烫的,衣衫随便丢到一旁。
辛瑶坐在上面慢吞吞地磨着他,特别坏,「小白,叫声爹听听?」
男人不说话,只用那双狐狸眼看着她,最好像欠了他四块八毛三一样。
外面激流勇进,雨淅淅沥沥乱珠一样跳上船。
迷迷糊糊的时候腰被握住,谢连辞环住她脖颈,「辛瑶。」
她眼睛都快睁不开,「嗯嗯嗯。」
「辛瑶。」
「我在。」
「辛瑶。」
「怎么啦?」这怎么还没完没了起来啊。
谢连辞抱着她,细碎的吻落在漆黑长髮上,「没什么,只是想叫一声你的名字。」
就好像一生一世的温柔都在这里。
又过了几日,他们收到了许久不曾见面的宋元明的信封。
上面是红色字体加急,看起来应该是涉及到婚姻关係的大事情。
这个榆木脑袋终于有一天开了花。
辛瑶和谢连辞于是很快回到云端城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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